华立神秘一笑：“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其实他一直将它们藏在袖子中。

　　这只是雕虫小技，以前他并不屑。

　　当看到大哥和三弟用这招去哄女孩子，他还笑话过他们。

　　可当看到田零一露出惊讶和欣喜的样子，他觉得……值得。

　　是自己以前傻。

　　田零一接过花，笑起来：“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趣的。”

　　“你原本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很无趣？”

　　“也不是。”

　　田零一摇晃着杯中的干花，轻声道：“就是那种很古板，或者说很腼腆，反正不会做这种事情。”

　　田零一其实心中已经有点猜测。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是在追求自己。

　　华立点头：“我以前的确是你想的那种，但现在我变了。”

　　“为什么改变呢？”

　　田零一想起以前的自己，短短时间，却变成了自己完全想象不到的样子。

　　及笄之前，她何曾想过有这么一天，自己会成为农王。

　　何曾想过，父亲、哥哥们……都会死去。

　　华立见她眼神暗下来，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在伤心？”

　　田零一蹙眉收回手，瞪了他一眼。

　　华立也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太过唐突。

　　一阵安静。

　　华立缓解尴尬的喝了一杯花茶，没话找话道：“你泡的花茶很好喝。”

　　田零一道：“是你带来的干花好。”

　　两人有没有话说了。

　　直到外头来报。

　　华立回避了一下，等华立回来，看到她心事重重。

　　“发生什么事了？”

　　田零一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

　　“与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到你。”

　　田零一犹豫道：“我并不想麻烦你。”

　　非亲非故的。

　　看到她眼中的疏离，察觉到她刻意的拉开距离，华立忙道：“不麻烦，我能帮到你，我很开心。”

　　闻言，田零一愣了下。

　　对上他真诚的眼神，田零一轻声：“为什么开心呢？”

　　华立笑道：“就很开心。”

　　田零一觉得这个男子……有点傻。

　　但……傻得可爱。

　　田零一最终还是告诉了华立。

　　闻言，华立笑道：“这有何难，我出战。”

　　“你？”田零一上下打量他。

　　怎么看都是一个弱书生。

　　怎么出战？

　　莫不是找死去？

　　从田零一眼中看到质疑，华立站起身，笑道：“比划一下？”

　　“好！”田零一也来了兴趣。

　　长剑刚刚出鞘，还来不及出剑，手里的剑不知怎么的就到了对方手里。

　　就像那一捧花不知什么时候从他手里变出来一样。

　　他的动作太快了，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根本看不清。

　　“你……”田零一默默收回剑，算是认输了，“很厉害！”

　　“那我能出战了吗？王？”他作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

　　田零一抿唇，耳根子微微发烫，“准了。”

　　……

　　日出，墨傲天站在城墙之上。

　　“他们能打的就那一个，今日三战，必将全败！”有人道。

　　有人接：“可不能轻敌，说不定还是江帅出马。”

　　有人嗤笑：“他都伤成那样了，昨日像个丧家犬，今日哪敢再出来？送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