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她没事，去拿自己的外套，准备离开。

　　余以寒也没有阻拦，看着女人离去。

　　营养液还在输入。

　　脑袋空空地。

　　到底是谁救了她？

　　是那个戴着帽衫的男生吗？

　　还是那个男生真的将她卖了，然后才得救？

　　余以寒没有再想，因为马上就会知道。

　　营养液输完了，摁了床头上的按扭。

　　护士进来，拔除了她手背上的针头。

　　然后告诉余以寒可以出院了。

　　这个身子没什么毛病，就是营养不良。

　　让她多多休息，注意营养摄入。

　　余以寒说了谢谢离开这家诊所。

　　走出诊所，天空暗沉沉地，好像要下雨。

　　口袋里依旧没什么钱，要买点喝的也没有。

　　女人的话这时在她的耳边响起：晚上来上班。

　　上班？

　　也对，都成年了，是该去上班了。

　　要是不去上班，哪里来的生活费，哪里维持现在的开销。

　　而且这个身子瘦不拉几地，就算去工地抗水泥，也没用。

　　所以，还是去看看，到底上什么班。

　　脚步情不自禁地走向那条巷子。

　　发现那条巷子，不到晚上，根本不热闹，静悄悄地。

　　此刻时间应该接近傍晚。

　　跨步走了进去，里面暗沉沉地，除了一两盏灯，什么都没亮。

　　位置上，也没有人。

　　看来还没有营业。

　　余以寒敲了敲门：“叩叩叩……有人在吗？”

　　“你找谁？”

　　吧台上有人看了过来。

　　“我来上班。”余以寒回答。

　　那人上下看了一眼余以寒，“你会什么？”

　　“什么都不会。”

　　“对不起，我们这……”

　　“让她卖酒。”

　　声音有些熟悉，余以寒看过去，那边的光线有些昏暗，看不清楚对方的长相，但是，她能听出来，这道声音是属于那个女人的。

　　就是在医院里看到的女人。余以寒走了过去。

　　“你让我卖酒？”

　　“不然你会什么？”女人反问她。

　　余以寒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什么也不会。

　　这具身子瘦不拉几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五音不全。

　　所以，除了扫地，就卖酒了吧。

　　“扫地，多少一天？”余以寒真的想不出来自己会什么，就问到扫地多少一天。

　　在余以寒的印象里，卖酒似乎不怎么好。

　　而且肯定会被顾客揩油什么的，所以还是扫地吧，来的简单一些。

　　“150。”女人倒没有强迫她一定要卖酒，而是直接告诉她扫地多少一天。

　　余以寒觉得不错，至少能活下去。

　　“那我扫地吧，顺带卖酒行吗？”

　　“可以。”女人似乎很好说话。

　　……

　　时间一点点过去。

　　余以寒拿着扫把在那扫地，擦桌子。

　　也见顾客多了起来，她就退到一旁。

　　这里比起那些高档的私人会所，显得格局小很多。

　　但是，也止不住一些学生的热情。

　　这里，应该年轻人玩的比较多，因为消费什么的，比那些私人会所一晚上几十万的低很多。

　　这里，一般年轻人也消费的起。

　　看着十**岁的男生成群结队的进进出出，几乎人人手里都抱着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