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语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就问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是我的鱼了,你们还打算隐瞒本娘娘吗?”众鱼都摇摇头,但是又都不想第一个说出来。
文朔语问:“文化人,你刚才说得那么头头是道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吗?”
文化人的脸上都是难色,他这个那个了半天,文朔语指着静静问:“静静,你是我遇到的第一条鱼,我们的感情可是很深厚的,你就不肯告诉我?”
“娘娘我……其实是因为那水,会让我们……”静静说到了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她涨红了脸已经说不下去了。
文朔语指着迷你生问:“我家老公最器重你,你医术那么高明一定知道的,说!”
迷你生一咬牙说:“娘娘,我告诉你,这个丑人就由我先做吧,那就是,这水会对我们,会对我们造成非常大的,嫉妒大的,十分大的……”他用了几百个形容词来形容就是形容不出个所以然,他每说一个形容词周围的何罗鱼就紧张一分,文朔语打住说:“行了,别再卖弄你的形容词了,你说得我脑阔痛,白天挤不出一个屁。”迷你生住口了,也似乎是轻松了。
“好了好了,我说,要是我死了,请文娘娘一定要记得我!”人群中一个人大声说,文朔语看过去,这个人不就是不多不少落了吗,他似乎是将赴刑场受死的模样,他顺便看向了林碧落说:“也顺便请落大姐记着我,我叫不多不少落。”林碧落整一个尴尬。
不多不少落说:“是这样的,这水会对我们造成伤害。”
文朔语见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戛然而止了,她就继续追问:“会对你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不多不少落涨红着脸说:“我就只能说那么多了,我、我还想见到八九点钟的太阳。”他露出了难死,文朔语翻着白眼,这说了和没说有区别吗,吊胃口。
中玉这个名字是文朔语恶搞公玉长生时候取的,刚好点到了一个美女,这个美女的眉心只见还有一颗美人痣,她走出来说:“由我说吧,就冲着文娘娘救了我一命,还有照着娘娘的夫君的名字给妾身取了一个那么好听的名字,这个丑人还是由我接下去吧。”
文朔语问:“美丽的小姐姐,我替你取了一个什么名字?”
中玉说:“娘娘为我取名中玉,但是妾身想知道这两个字如何写。”文朔语眨巴着眼睛,她当时就是随便取的,哪里知道怎么写呢,这时候公玉长生就在地上写上了“中玉”这两个字,中玉笑了,看来她是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文朔语依然眨巴着眼睛,她心想,我怎么取了一个那么难听的名字给那么漂亮的一个小姐姐。
中玉说:“这山本来名叫秃噜山,谐音就是屠戮山,以前这里是专门作为刑场的,将人杀死后直接推下山去,久而久之这山下都是尸骨,可是行刑者都不知道这山腰间还有一个平台,这个平台就是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
文朔语问:“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站着的地方还是一个山的半药,可是我们抬头也看不见有山顶啊,我还以为这里就是山顶处呢?”中玉摇摇头,正想说下去,另外一个叫做渔夫的男何罗鱼说:“中玉,歇会儿,让我来。”中玉看向他有点惊讶,渔夫说:“说出来会受到惩罚,那我们一人说一点的话,大家就能分摊了那惩罚,说不定受的苦不多。”
文朔语几个人惊讶,原来是不能说,说出来就会受到惩罚,他们刚得到了新生,要是又受到了惩罚的话,或许是比死还难受。
文朔语说:“停止,你是叫渔夫吧我记得你应该是我出来后第一个为你取名字的人,既然会令到你们难受,那我就不想知道了,长生,我们自己会想办法查出来的吧,就不要为难他们了吧。”
渔夫听到文朔语说记得他的名字,他高兴不已,毕竟之前文朔语是一个都记不住,取了名字就算了,可是她竟然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这能不让人高兴吗,别的何罗鱼就都露出了羡慕的神色。
公玉长生说:“嗯,我们会查出来的,我初步知道了是什么情况了。”
众人都看向了公玉长生,公玉长生看着这天色都已经开始发白了,他微笑着说:“这样吧,我来猜,你们来点头和摇头,这样子你们也不算是告诉我们,或许你们不会受到惩罚。就算受到了不也还有我们在吗,不,还有文娘娘在,文娘娘是无敌的存在。”
公玉长生促狭地看着文朔语一笑,文朔语瞬间觉得心脏都收缩了,这不就是将她放到了不可企及的高度了吗,公玉长生这明显就是报复。何罗鱼们发现公玉长生那么聪明,刚才那个迷你生也走出来说:“既然公子这样为我们着想,我们哪里有不配合的,你说是吧,月亮。”文朔语看向月亮,这月亮竟然是个男生啊,不对,是个大叔,这位大叔虽然器宇轩昂,但是却居然叫月亮,文朔语越来越对不起他们了,他都是怎么那么随便的呢,名字是跟着一个人一辈子的,何罗鱼们那么紧张要她取名字那应该是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就相当于是一种成人洗礼或者是出生洗礼那样重要。燃文
但是叫月亮的帅气大叔却没有觉得不自在,他点点头说:“是的,要不,请公玉公子猜,由我月亮第一个回答您。”
公玉长生点头微笑着说:“好的,月亮先生,请问,这水是不是会让你们永远无法修炼成人,永远成为了一条何罗鱼?”月亮大叔点点头,文朔语惊讶不已,原来是这样的啊。
公玉长生继续问:“那么请问迷你生公子,这水泡多了以后这灵智也会越来越低?”迷你生点头,文朔语将嘴巴张大成了一个“O”字。
公玉长生问:“灵智低下之后就会逐渐地变成一条原始兽,就是一条鱼,而且还是怪鱼?”渔夫走出来对着他重重点点头。
公玉长生问:“这成为原始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身体会被腐蚀先是表皮开始疼痛,随后就是渗入到五脏六腑之中去?”中玉举了举手,公玉长生看过去,中玉点点头。
公玉长生问:“尽然全身都痛苦异常,可是却并不会让你们死去,也不会改变你们的外型是吗?”阿子走出来点点头,文朔语打断道:“能请问一下您的芳名吗?”阿子是一个少妇,她微笑着说:“文娘娘,我叫阿子。”文朔语拿出手机对着阿子拍了一张照,然后编辑图片在旁边写上了“阿子”两个字,从刚才开始她就一直这么做,就是想记住这群那么可爱的鱼。
公玉长生继续问:“你们会受着这水的侵蚀一直到永远,直到有新的何罗鱼来替代你们?”静静出来点点头。
公玉长生问:“你们替代的方式是新来的被遣送到瓮外面的何罗鱼将那条备受折磨的何罗鱼吃掉?”公玉长生问道这里,大家都低下头,看来大家都对这件事有点恐惧,若果要生存就只能将旧的那个吃掉,吃掉后自己就能活下来了,活下来的却要经受住水域的侵蚀,每一天都在逐渐感受着这加深再加深的剧痛,而自己也逐渐会失去灵智变成傻子,等待着下次新来的有灵智的那个吃掉。
“没人敢点头或者摇头?”公玉长生看向众鱼。这时候少碧走出来了,少碧竟然是个小伙子,他点点头,这点头很是沉重,他点完后就马上走开了。
文朔语觉得很唏嘘,这种变相的自相残杀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么你们就不能共存吗,哪怕是出了那瓮,也一定要有你没我吗?”文朔语问。印花走出来点点头,幸好印花却是一个女的,只是她是个老阿姨。
文朔语问:“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会要这样呢?”可是这个没有人能点头摇头回答。
公玉长生说:“语儿,稍安勿躁,你这样问他们没能回答。”文朔语住口了,刚才是她太紧张了。
他看向这里的人,继续说:“或许是,你们新别遣送出来的不杀死旧的,你们就会直接受到惩罚?”叫白白的出来点头了,白白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公玉长生说:“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我问一个,你们觉得对的,就出来一个人给我点头就好了。”众鱼点头。
公玉长生走了两步走到了众鱼说:“身体会裂开?”没有人出来。
“双眼会失明?”也没有人出来点头。
“会被旧的反吃?”文朔语抢着问,可是依然没有人出来点头。
公玉长生问:“会打翻别的瓮?”依然是没有任何人出来点头呢。
这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出来后,众人都觉得很惬意,顺带着一阵山中清风拂过,更是舒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