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六门经》这本卷轴现在已经完全升在了半空中,就算它升起来以后也并不是没有反转过来,文朔语倒是很想看一下那本书的正面是不是像公玉长生所说那样是一本无字天书,可是它偏生就不反过来给文朔语看,非常吊文朔语的胃口,随后《东六门经》就开始旋转,它慢慢地旋转,最后旋转成了一个原形模式,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在它的旋转之下,从书页之间形成了一股气流,而这股气流逐渐凝聚成了一个人的雏形。张毅行看到了这个人形以后就笑了,这是他父亲张东方,张毅行高兴地叫着:“爸爸!”如是叫了几声以后,张东方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此刻是坐在大展柜内的,他看到了张毅行后露出了老父亲慈祥的笑容:“阿行,儿子,是你!”
张毅行双手贴在大玻璃展柜上,他高兴地说道:“爸爸,是我,我是阿行,是谁害死的你,是不是周丽敏这个老女人!”
张东方说:“周丽敏她是经书的守护者,是我们强行要夺取经书,她要杀我们夺回经书,也于情于理,是我们先不仁也不怪别人对我不义。”
张毅行说:“不,爸爸只是个商人,一个普通人而已,你也是听命于别人,冤有头债有主,她为什么不杀死那个大总裁而要拿你出气。”
张东方说:“哎,爸爸被大总裁骗了,他一直喜欢收藏古老的典籍,古玩字画,我是经常帮他收购的,而这次他指定我到这里收这本经书,而我也以为只是普通的字画而已,没想到它竟然是一本咒语秘籍,周丽敏不肯割让,大总裁就命我们去抢,我们威胁了这所学校的林校长,周丽敏为了林校长的命就只好就范,可是她并非坐以待毙,而是布置了后招,救下了林校长的同时,也让我们得不到经书。本来这事就已经完了,可是……”说到这里张东方欲言又止。
张毅行追问:“可是什么呢爸爸?”
张东方继续说:“可是大总裁并不死心,他得不到就想毁灭,于是他派人想将这里一把火烧了,而这个操纵者就是我,可是,可是,哎,都是爸爸一时糊涂,多年完全听命于这个大总裁,却从来不问对错缘由,我为了我这个副总裁的职位,已经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了,阿行,你千万不要像爸爸那样。”
张毅行的眼睛噙着泪光,他说:“爸爸,你没有错,你都是为了我,为了我和妈妈生活过得更好才会努力工作的。”
张东方说:“阿行,是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明明和你妈妈相爱,又有你这么争气的爱情结晶,我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可是我却是个臭男人,当年我没办法跟你妈妈结婚,都是因为你奶奶要上吊,要是我不娶你大妈,她就死给我看,我只好就范,我做了孝子,却做了一个渣男,你一定很恨爸爸吧?”
张毅行摇头道:“我不恨,我知道爸爸的难处,我和妈妈都没有怪你,真的,你不要自责,你永远都是我的好爸爸。”
张东方想去拥抱儿子,可是两父子却隔着玻璃无法团聚:“阿行,阿行,我张东方有你这个儿子是我一生的荣幸,我心爱的女人给我生了一个这么棒的儿子,我三生有幸了。”
张毅行说:“爸爸,你是怎么死的,是周丽敏将你杀死的吗,还是?”
张东方在回想:“阿行,爸爸不记得了,爸爸只记得我们想打爆这个大展柜的时候,却发现它不能轻易地敲碎,我们就打算抬走到郊外用炸药炸开,可是当我们正打算将其抬走的时候,却突然觉得眼前一白,就失去了知觉,直到现在看到了你。”张毅行吃了一惊,吃惊的还有在那边听的公玉长生三人。
文朔语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是这本书将张东方几个人的魂魄摄入了它自己的书身体里面了?187
张毅行说:“爸爸,你放心,我会救你的。”
张东方说:“阿行,我知道,你跟着茅山派的道士们学有法术,爸爸相信你能行,可是如果太危险你一定要懂得保护自己,爸爸本就对不起你们母子俩,要是你再出点什么事,爸爸怎么像你妈妈交代,你妈妈她怎么活啊!”张东方说着也哭了,看来是一个感性的人,不过哭着哭着,张东方的身体就开始越来越透明,透明到完全消失不见了。
“爸爸!爸爸!可恶!”张毅行愤怒地踹了一脚这个达玻璃展柜泄愤,而这时候,那四个逃难者就像是四只软脚虾那样从双手和右脚都自然垂落下来,并且整个人都跟着倒下来,而同时能量小时,《东六门经》也安然无恙地轻轻落到了垫台上,一切又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而这一切都恢复原位的时候,文朔语三人的亲朋丧尸们就开始疯狂了,看到了文朔语三人就伸出双手要抓住他们,无奈总是受到公玉长生武器杀圈逼迫退回去,他们一个个都张牙舞爪,势要将文朔语等人拆卸入腹那样。
公玉长生说:“没有了《东六门经的》的吸引,丧尸又恢复了它原本的样子。”
罗丽琪说:“什么原本的样子啊,我姥爷姥姥才不是丧尸!”罗丽琪此刻已经双眼通红,心痛不已,她无心去考究公玉长生的话中意思,她只知道自己的姥姥姥爷变成了丧尸,他们年纪都已经那么大了,还要承受这种痛苦。
公玉长生知道自己失言了,然而他并非这个意思,可是解释又有什么用,只会徒增罗丽琪的烦恼,文朔语却很想解释:“丽琪,长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好吗……”
罗丽琪说:“那言下之意就是我错了是吗,这是你老公,你怎样都会觉得他是对的,我姥姥和姥爷就是丧尸好了吧!”
文朔语吃了一惊,罗丽琪说的是什么话呢,她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吗,公玉长生又说得有多难听呢,为什么她在那里跟他们犟嘴,文朔语看到自己奶奶这样都很难受,可是这也不是长生的错啊,她当即就不服气了:“我老公怎么了,难道你觉得是他的错吗,他又没说什么,你至于这样嘛,你姥姥姥爷受到伤害,可我奶奶也在啊,还有一直待我如女儿的海叔也在啊,你觉得我不难受吗,我们谁不难受了!”
罗丽琪说:“可是我可以置身事外的,我帮助你没什么,但是我姥姥和姥爷也搭在上面了,你觉得你比我难受吗!”
文朔语说:“你……”文朔语气得说不出话来,的确,这都是她的事情,三个姐妹都是为了帮助她才一次次身陷囹圄,可是她们有说过什么嘛,每一次都是二话不说,哪怕是不用她们帮忙,她们也不会缺席,她们三个同样在文朔语的心中是非常重要的,只是现在罗丽琪这样子说话,她就觉得心里很难受。公玉长生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参与女孩子的吵架,虽然他也很为文朔语不服气,大家一起都已经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了,可是现在她却将这友情排斥了。
“琪琪,别难过,我可以帮到你。”张毅行走过来说。罗丽琪看向他,张毅行说:“相信我,我有办法,我也是要将我爸爸找回来的,姥姥姥爷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边那本经书,而这本经书的确也是因为这位文小姐吸引而来。”
“你胡说,《东六门经》是因贪婪者吸引而来,我又不是贪婪者!”文朔语反驳道。
“你说你不是,谁知道呢!”张毅行的眼神充满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