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长生对文朔语说:“我听到小应说你没有饭吃,然后马上就过来这里找你了,结果呢,让我看到了什么?”
公玉长生在后面抱着她,两人就在水龙头那里洗手,这水龙头的水哗啦哗啦地冲刷着两人的手,而这梳妆镜中就照出了两人的脸,文朔语看到了公玉长生在镜子里面臭臭的脸,就觉得非常的好笑,他就想打趣一下公玉长生。
“原来是有人知道我饿了,那这个人有没有吃饭呢,肯定是这饭吃到一半就不吃了,筷子一扔就打包了一份给我过来了是不是?”文朔语说。
“你知道就好。”公玉长生说。
文朔语忍住笑,继续说道:“那打包的是不是人家吃剩的呢?”
“你!我怎么可能会把吃剩的给你,你真是不知好人心,我搓我搓我搓!”公玉长生生气了,本来只是水冲刷着两人的手,而现在公玉长生是恶狠狠的搓着文朔语的手文术语,不断的叫着,腾腾腾不断的求饶,公玉长生才作罢。
公玉长生勾勾嘴角笑了,他在文朔语的耳边轻声说着一句话:“我那么大老远的送了好吃的给你吃,结果你却吃过了,都不欣赏我的了,那是不是要接受惩罚呢?你刚才不是说了,我吃到了一半就没有再吃下去了吗?”
文朔语的耳边感受到了他呼出来的温热气息,再从镜子之中看到了他那不一样的表情,文朔语就知道了,她又把某人的狼性给惹了上来。
“公玉长生,我告诉你不要乱来,这里是医院,外面还有我的病友和她的儿子,医生护士随时都会进来,你不能这样!”文朔语低声喝道,可是公玉长生哪里是会管她的,反正这卫生间的门已经关上了,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公玉长生,你这个大混蛋,我可是病人,你居然折磨病人,这是犯法的!”文朔语咬牙切齿地说着,控诉着公玉长生,但是又不能说得太大声,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了那就不好了。
但是他又有点好奇,羞羞的抬起头来看着镜子中的两人刚好公玉长生也抬头看向了镜子,结果文朔语修的低下了头不敢看。
公玉长生就是很喜欢她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可是还是那么害羞青涩的样子。
文朔语不敢想象这时间过了多久,反正等他们出来的时候,芈寒肯定是离开了的,而孟婆爷已经睡着了,现在其实也就8点多快9点的时间,孟婆是个老人家,他会早睡,而且随时都会醒,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起码现在病房里面没有别的人,那他也不会太过于尴尬文朔语坐到了自己的病床上,公玉长生帮他盖被子然后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吃东西授予点点头说必须得吃的。
刚才她压抑着多累啊,要是平时是在家里或者是在两人独处的时间,文朔语才不会那样压抑,她都已经没皮没脸了,可是在如此严肃的公共场合,她必须得脸皮薄啊。
文朔语还是将公玉长生带来的食物一扫而空,公玉长生才觉得满意。
公玉长生坐在床头上,靠着床头和文朔语说起了悄悄话。
文朔语告诉他,最近这几天可能是因为被撞到头部了还是怎样,虽然当时医生对他做了紧急处理,可是她总觉得头有一点点痛,当痛的时候慢慢地就好像头脑空白,然后有短暂性什么都不记得,他差点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所幸的就是他这一种情况维持的时间不久,就是只有一分钟的时间,大概是这样子吧。
文朔语挽着他的手臂说道:“长生,在那一分钟的空白之中,我很恐慌的,等一分钟过后,我慢慢的记起自己叫做文朔语,记起了你,这个很爱我的丈夫公玉长生,还有一个很疼我的奶奶文一香,然后我才能记起别的人。”
公玉长生讶异:“你现在还有这种症状,那你有没有告诉医生,医生知道了吗?医生又怎么说?这都已经检查了好几天了,还没有检查出结果吗?”
文朔语说:“我已经好多项目都检查过了,结果都是我很正常,我也有告诉医生这个情况,但是医生却说这问题不大,我还要等明天医生早上来巡房的时候,就会告诉我所有综合情况了,有可能我可以出院的。”读书祠
公玉长生说:“那能够出院就好啊,你就不用担心了,等回去以后慢慢的调理就好了,你不用担心啦,死不了人。”
文朔语说:“长生,死一点都不可怕,死了一了百了,更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生死,对我来说并没有太重大的影响啦,我只是,我只是害怕的是,我害怕有一天我真的是老人痴呆了,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那多可怕,我不想忘记你,不想忘记奶奶,不想忘记小映他们。要是我什么都忘记了,没有记忆的人生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我才不想这样呢。”
公玉长生说:“小蠢货,净想些没用的,本来就蠢,要是再胡思乱想的话,那记忆就更加混乱了。”
文朔语嘟嘟嘴说:“人家哪有多想啦,人家想着自己的老公也是多想吗?那好,那我以后再也不想了,免得把自己给想蠢了。”
公玉长生说:“你呢,就是会和我犟嘴贫嘴,我说什么你都能顶上一两句,活活把我给气死了,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简直是被你吃定了。”
文朔语嘻嘻笑到:“哎哟喂,有人终于承认自己被我吃定了,堂堂的妖仙大人你也有今天了,好活该哟。”
公玉长生捏捏她的鼻子,宠溺一笑道:“好了好了,我承认了还不好吗?那你呢?你说不承认,嗯?”
文朔语说:“都是命中注定,只有这样喽。”公玉长生听到他这句话以后,非常的心满意足,文朔语心想,终于把这个大醋坛子给哄好了,她的手啊没有白脱几层皮。
公玉长生突然间很正式的说:“文朔语,你要记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忘记我的,哪怕你是喝了孟婆汤还是孟婆茶,我都能有办法让你深深刻刻地记得我。”
文朔语扑哧一声笑了:“那我就很放心啦,我就可以很放心地去白痴一场啦。”
“文朔语,我发现你这个小妖精还真挺磨人的,你还是继续接受惩罚吧。”公玉长生说完就将十个手指放到嘴前呜呜地吹着,文朔语就知道大刑侍候开始了。
公玉长生10个手指不断在她的胳肢窝或腰间那里挠着痒痒,文朔语真的很想笑出声,可是旁边的孟婆还在睡觉,她这么大声的吵到人家多不好意思,结果文朔语想笑又笑不出声,都快气岔了,要不是她的眼泪都出来了,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公玉长生才不会放过她呢。
公玉长生这一晚上一直陪着他他就在公玉长生的怀中睡着了,要不是半夜护士来查房的时候,公玉长生不得不将文朔语从自己的臂弯上挪开估计他们就要保持着一个睡姿到天亮。
第2天公玉长生是买了早餐和文朔语一起吃迟到了10点多的时候,公玉长生一直陪着他,他还打算一直陪下去的时候,却接到了文子白打给他的电话,文朔语看到公玉长生很为难的样子,他就说:“公玉长生,你要么现在就马上去办理正事,要吗我就和你现在一起去,你自己选一个。”
公玉长生说:“还是我自己一个去吧,我不想你再劳顿了,今天你就能得到最后一个检验结果了,到时候医生就能告诉你到底有没有事儿了,今天出院的话我能来我就来,来不了的我就让他们过来啦,你真的不会生我气的吧。”
文朔语点点头说:“我怎么会生你气啊,真是个大傻瓜,快走吧,不用担心我这里有医生看着我呢,等一下落落也会来看我的。”
公玉长生亲了亲她,然后就离开了病房,在公玉长生一走出这病房的时候,文朔语突然间觉得脑袋一痛,她马上捂着自己的太阳穴,随后闭上了眼睛,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茫然地看着空空如也的病房门口。
“我是谁?这是哪里,这门口有什么,我为什么一直看着,刚才好像有谁来过了,又好像有谁离开了,他到底是谁,我又是谁?”文朔语觉得自己头脑一片空白他,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开始茫然无措他的眼睛看向了孟婆这边。
孟婆在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孟婆的双眼带着诡异的神色,可是此刻的文朔语却不知道孟婆是谁,也没有注意孟婆的表情,她看到了这么一个人后,身体就向前倾想看一看这个人到底是谁,可是她依然什么都记不住认不出。
“你是谁?”文朔语这么问着她的时候,孟婆似乎也没有任何出奇的,她略带微笑地反问了文朔语:“那你呢?你又是谁呢?”
文朔语被问到之后,她竟然叫不出自己是谁,她在喃喃自语:“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