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朔语还是从后门进去,一进去就直奔房内,她大叫道:“刘海,你杀我奶奶,我要你偿命!”
刘海回头看向她,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说道:“朔语,你来了,快来一起和我吃早饭吧,这肉刚割的,可新鲜了。”
文朔语含着泪愤怒异常,她抡起锄头冲过去就要砍向还在吃得津津有味的刘海。刘海一闪身,文朔语扑了一个空,而锄头还差点砍刀文一香的尸身上,文朔语及时稳住脚,当看到已经支离破碎的奶奶身体的时候,她的愤怒更上一层楼,她一转身继续抡起锄头要往刘海身上砍去,由于愤怒,她的双手不知道何时隐隐泛起了红色的气,她不断往刘海砍去,刘海就笑眯眯看着她,他一闪身就轻易躲过了。
文朔语手中红色的气传到锄头上面,锄头带着小小威力竟然砍到了刘海的手臂,刘海的前臂被砍了一半吊在手肘关节上,刘海竟然不怕痛也没有叫惨,而是直接拿右手将自己的左前臂扯下来,直接放到口中咬着,一边咬还一边说:“好鲜美,好吃好吃!”
文朔语只感觉到恶心作呕,但是愤怒还是占据上风,她大叫到:“刘海,你这个杀人狂魔我要杀了你!”
刘海微微一笑,一跺脚,瞬间就有无数只手从地下伸出来拉住文朔语,文朔语被那些手拉住了脚,她惊恐地抡着锄头砍去,可是很快锄头就抵挡不住坏掉了。
“其它肉再好吃,还是没有股(腿)肉好吃,看你一双大长腿,细皮嫩肉的,一定很鲜美。”刘海阴仄仄地笑了。
文朔语的裤腿被那些地下的怪手撕扯,她很快站不住摔倒在地上,她奋力地乱蹬双脚,奈何根本不是那些数量又多力气又大的怪手的对手,她的裤腿被撕扯成一块块碎布,她知道接下来她的一双腿也会被撕成一条条。
“不!不要!救命啊!奶奶救我!”文朔语叫着,余光中看到在桌子上躺着,一双腿已经血肉模糊的文一香,她心如刀割,也万念俱灰。她救不了奶奶,也无法为奶奶报仇,而自己也即将被杀死,她很不甘心,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扑哧扑哧——”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来,伴随着巨响的还有小小的地震,地面上的震动把那些怪手全部都震到了,一只只都缩回泥地里,文朔语还不明所以,就看到自己前方有一个庞然大物靠近,文朔语定睛一看,竟然是火车?
而刘海转身看去,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被突如其来靠近他的火车撞倒,火车一刻不停地继续往前驶去,将刘海吸入了火车底碾压了过去,刘海根本避无可避,在火车底下凄厉地大叫着。
文朔语惊呆了,为何这里会有火车,这可是刘海的家呢,这辆火车为何在没有轨道的情况下还能穿过民宅开过来?
火车继续前进,往着文朔语的方向驶来,文朔语大惊失色已经不懂爬起来了,她惊恐大叫着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等着死神接二连三地到来。
预期被碾压的疼痛没有来临,突然有强光穿过了她的眼皮让她在闭着眼也能感知到,文朔语慢慢分开自己的手指,偷偷从指缝间往外看去,看到的是放大的火车头。
“冰井村站到了,此站只停靠一分钟,请需要上下车的乘客尽快做好准备。”火车里面传出了一把机械电子女声。
文朔语怔楞了几下,呆呆地看着那辆火车,不明所以。
“冰井村站到了,此站只停靠一分钟,请需要上下车的乘客尽快最好准备,现在已经过去了十秒,还剩下五十秒。”机械电子女声再次响起。
文朔语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看着那高高的火车头还是不敢置信,她再缓缓转头看去,文一香的尸体还在桌子上,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来了。
“……现在已经过去了二十秒钟,还剩下四十秒钟。”机械电子女声再次响起。
“吼吼吼!”文朔语回头,听闻了鬼村民的嘶吼声,她的恐惧又重燃起来。
“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十秒钟,还剩下三十秒钟。”她已经看到了鬼村民的身影从后门跑了进来,文朔语马上绕到车身旁躲着。
“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秒钟,还剩下二十秒钟。”此刻机械电子女声就仿佛在耳边那样,文朔语再回头看了看文一香的尸身,她记起了文一香凌晨五点赶她出家门的时候就说了,以后别回村子里,难道奶奶是一早已经算出了今天村中有大劫,所以她是故意赶自己走的,那么为何她不跟她一起走呢,是怕连累她吗。
“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十秒钟,还剩下十秒钟,开始倒计时,十、九……”机械声音再次响起来的时候,鬼村民已经围着火车跑,有一个鬼村民看到了她,文朔语一害怕就转身往前跑,可是又被后面的鬼村民堵住了。
“……六、五、四……”文朔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道,一脚踹开前面的那个鬼村民,再快速回转身推开后面那个,刚好大开的车门就在自己旁边,文朔语再也不多想就跨上了车门。
“……一!”“嘭”一声车门应一声就关掉了,文朔语只要再迟一丢丢,她就会被夹住,文朔语惊魂未定就又听到那把机械电子女声继续说道:“各位乘客,通往A市大学的火车开始启动了,请各位乘客坐好,祝各位乘客旅途愉快!”
“扑哧扑哧——”火车启动的声音响起来,文朔语突然回头看出车门外,透过车门玻璃,文一香的尸体掠过了她的双眼,那群疯狂的鬼村民也掠过了她的双眼,可是火车越开就越快,上一秒文朔语还能看到车窗外的景象,可是下一秒,所有画面都如浮光掠影,令她眼花缭乱。
文朔语闭着眼睛转身,抬头环顾这列火车,发现这车内的陈设很陈旧,一点不像是现在的动车,更像是老式的火车,里面坐满了乘客,那些乘客都很正常,也没有谁注意她,也没有谁惊讶于窗外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