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翊坤宫,映芸喝下荣熙嬷嬷熬的姜汤,又洗了热水澡,身体渐渐暖和起来。
想起刚才遇到的弘昼,映芸疑道:“阿奈,和亲王今儿怎么会在宫里?王爷可以自由进出后宫吗?”
阿奈道:“一般亲王是不许入后宫的,但五爷不一样。五爷跟皇上一同长大,兄弟情深,裕太妃和太后老佛爷又感情甚好,所以皇上特别下旨,准许五爷每月可入后宫两次,给裕太妃请安。今儿,大概正巧遇见了吧。”
映芸呢喃着:“原来是这样。”
提起弘昼,阿奈脸色沉了沉,说:“不过,五爷这人很是荒唐,娘娘以后还是离他远些才好。”
“荒唐?”映芸打趣道:“阿奈,你近日胆子见涨啊,敢说王爷荒唐?你倒说说看,他怎么个荒唐了?”
阿奈尬然笑了笑,知道皇后不会怪罪,便将弘昼的光荣事迹如数家珍地说了出来。
有八卦听,映芸早已迫不及待,等着吃弘昼的瓜了!
阿奈细细说道:“那一年是雍正八年,恰逢三年一次的秀女大选。雍正爷有意为两位王爷选嫡福晋,最后定了富察氏为宝亲王福晋,吴扎库氏为和亲王福晋。这原本是两件欢喜的事,可是,和亲王却郁闷回府。娘娘您猜怎么的?”
关键时刻,阿奈倒卖起了关子。
映芸催促道:“快说,怎么了?”
阿奈又道:“谁也没料到,这婚礼还没办呢,王爷回到府里,却先给自己办了个葬礼。王府的正堂里安放了木棺,门口挂起了白幡,里头哭声一片。不知情的人,都以为王爷染了疾病身故了呢!雍正爷知道后,动了大怒,曾说要亲手斩杀王爷,幸而裕妃娘娘去求了熹贵妃娘娘出面,这才化解了险些酿成的悲剧。”
“给自己办葬礼,这确实挺荒唐的。”映芸揣测道:“是不是王爷不喜欢先帝给他选的福晋,所以才有这违背常理之举?”
阿奈却摇摇头说:“似乎也不是,雍正爷训斥了王爷后,王爷便不再胡闹了,还欢天喜地迎娶了吴扎库氏。几年来,王爷待福晋也是极好,夫妻时常同进同出,俨然是恩爱的一对儿呢。”
映芸又多问了一句:“那我呢?我是哪一年嫁人的?”
阿奈回说:“娘娘您也是雍正八年入的宝亲王府,据说是当时的熹贵妃娘娘一眼就看中的,是为宝亲王的侧福晋。”
梳理一下,映芸大概就知道缘由了,无非是弘昼与姝嫜有情人,却被棒打鸳鸯,姝嫜误嫁他人,劳燕分飞的戏码。
映芸看了眼阿奈,有些疑惑地又问:“阿奈,以你的年纪,那时候你可能还没出生吧?怎么说起这事儿来,却好像亲眼目睹一样?”
阿奈挠挠头,腼腆笑说:“奴才也是入宫后,听旁人说嘴的。奴才讲的不好,王爷这段往事,说书场上还要说得热闹呢。”。
好吧,在吃瓜这件事情上,群众的好奇心是亘古不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