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这宝月楼是乾隆为他的一位维吾尔族妃子所建,直到百年之后,仍被人津津乐道。可现在,这女主人公,怎么变成了她呢?
映芸能不吃惊吗?
简直是惊掉了下巴!
映芸谄笑道:“臣妾这不是受宠若惊嘛!皇上待臣妾情深义重,您要臣妾如何相报呢?”
皇帝露着迷之笑容,将她拉入怀中,低沉的磁性嗓音在她头顶响起:“皇后以身相许就行……”
一夜的缱绻,唯有床帏的纱帐起起伏伏,柔谧地掩去了一室春风。不知为何,映芸迷离的双眸好似见到了如梦如幻的仙境。
如露,亦如电,骤然而至,瞬间而逝。
此后之事,映芸已记不大清楚了,疲累地倒在他怀中呼呼大睡。
在夏季即将来临的前两日,皇帝依惯例,携皇后,奉太后等人又住进了圆明园里。而皇帝所说的宝月楼,亦在这一日开工兴建,大概年底就能建成了。
为此,太后与映芸碰面时,特意酸了一把,道:“你是不是给皇帝喝了升级版的迷魂汤,迷得他三魂六魄都丢了。”
映芸撇撇嘴,道:“老佛爷,您儿子要建宝月楼,这臣妾想拦也拦不住啊。”
太后狐疑地看着她,说:“可我怎么听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你在皇帝面前表演了一段脱衣舞,那是相当奔放啊。”
“瞎说!”映芸瞪了她一眼,道:“老佛爷,您慧眼如炬,看臣妾像是那种红颜祸水吗?那肯定是有人刻意污蔑臣妾!”天神
“像!”太后却道:“我看你何止是红颜祸水啊,你这段位,堪比妲己褒姒了。”
映芸叹道:“老佛爷,您这可就说错了。卿本佳人,怀璧其罪,不怪亡国之君昏庸,却把罪名安在女子身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后感叹道:“我说不过你,不跟你胡扯了。”
映芸掸掸衣裳,那正好,就此别过。其实,她又岂会不知道,太后忙着跟颖嫔庆嫔她们游湖游园,也是不亦乐乎。
巴特玛和塔娜跟着映芸,日子过得滋润极了,而另一位跟了纯贵妃的赛罕却好似落在了水深火热里。
纯贵妃端着贵妃的架子,赛罕说是在她跟前学规矩,却过着奴才般的日子,端茶递水,打扇捶腿,没一样落下的。
美其名曰,宫中处处是规矩,这些小事儿里都有着大文章。
哪怕赛罕随纯贵妃进了圆明园,仍旧天天不得空歇,只有纯贵妃歇了午觉,她才有些自由的时光,可以在天地一家春附近逛一逛。
这日,赛罕在园子的小径处,碰巧迎面遇见了令妃,忙福身道:“奴才给令妃娘娘请安。”
令妃为人客气些,扶她起身,笑道:“皇上虽说没有给你们几个定下名分,但大伙儿心里清楚,迟早要给你们一个位份的,你怎好自称奴才呢?”
赛罕汗颜道:“贵妃娘娘说了,一日没册封,就要做一日奴才,宫中的尊卑不可忘。”
令妃温婉地笑说:“贵妃领了教导你的差事,自是尽心尽力,不过,到了我面前,你不必如此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