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柳清受了风寒,早上起床的时侯,精神不太好,掩着嘴咳了几声,德玛大惊小怪的叫,“呀,主子这是怎么了,夜里着了凉吗?”
蓝柳清怏怏的靠在床头,抚了抚额,又往被子里缩,“我还是再睡会吧。”
卓丽担心的看着她,“主子,奴婢去请太医来瞧瞧吧。”
蓝柳清闭着眼睛昏昏沉沉,没有答话,她实在是不适应蒙达的冬天,离了床,觉得哪里都冷。
昆清珑散了朝,才知道蓝柳清病了,他想起自己昨晚怒气冲冲把她扔下床,莫非那一会子的功夫就着了凉?
本来因为昨晚的事,他犹豫着今天要不要过去,现在听说蓝柳清病了,也顾不上什么脸面了,着急忙慌的赶到瑞阳殿。
皇帝过来的时侯,蓝柳清正靠在床头喝姜汤,余光瞟到他,冷着脸不说话,皇帝有些悻悻然,走到床边搓了一下手,“你哪里不舒服?”
蓝柳清不答话,卓丽只好替自家主子答,“回陛下,主子昨晚受了点风寒,太医来看过了,说不碍事,主子嫌药苦,不想吃,太医便让奴婢拿米汤熬姜茶给主子喝,再用点干金桔煎水止咳,也就行了。”
皇帝点点头,“先这么着,要是不见好,还是得吃药,”他看着蓝柳清,“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苦呢。”
辣的姜茶喝进去,蓝柳清顿时觉得周身发热,仿佛所有的毛孔都打开来,热往外敞着热气,她的脸也蒙上了一层红晕,眼里柔光发亮。
昆清珑看着这样的她,心痒难耐,想真是个妖精,病了都这么勾人。
卓丽悄悄瞟了一眼皇帝的神色,接过碗,拖着德玛出去了。
等她们走了,皇帝走到床边坐下,笑眯眯看着蓝柳清,声音很柔和,“还在生朕的气?”
蓝柳清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他。
既然没有外人,皇帝的脸也不要了,嬉皮笑脸凑上去亲了她一下,蓝柳清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避之不及被亲了个正着,用手在脸上使劲擦了两下,恼羞的看着他,皇帝最爱她炸毛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说,“你呀,动不动就使小性子,也就朕能容你。”
蓝柳清冷哼一声,“容我,还把我扔地上?”
皇帝正了正脸色,“朕不喜欢别人碰那里,你不是不知道,明知故犯,不是找打吗?”
蓝柳清本想借机问一嘴,想想还是算了,她已经从秦典那里知道了皇帝的秘密,当真是震惊的,这世上大概所有的皇室都有这样或那样不可告人的秘密,南原皇室有,蒙达皇室也有,虽然惊讶,但并不足以为奇。
皇帝把她的手拿过来,捏着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把玩,她垂眼看着,目光渐渐柔和起来,默了一会说,“我不走了。”
皇帝猛的抬头,仔细打量她的神情,辨别这话里有几分真诚,“真的不走了?”语气里还是透着不相信。
“我想过了,你不放我走,我就走不了,但是我不想,被束缚在这后宫里。”
皇帝说,“这好办,你住到前庭去,日日都跟朕待在一起。”
她斜他一眼,“天天搁眼皮子底下杵着,陛下不嫌烦吗?”
皇帝说,“别人会,你不会。”
她笑了一下,“陛下的嘴真甜。”
皇帝趁机凑过去,“甜不甜,你尝尝。”说完老脸一红,但已经有了行动,不能退缩,还得摆出一副由他掌控主导的气势,其实以他的性格是说不出这种话的,大概没有经过脑子,就从嘴里溜出来了。
饶是蓝柳清脸皮厚,也红了脸,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嘴,她嘟起唇轻轻碰了一下,再收回,已是不可能了,轻轻的触碰,却在皇帝心里掀起惊澜,有时候说十句好听的话,都抵不过一个动作,他欢喜地把唇压上去,心想这便是和好了吧。
他的吻很温柔,勾勾缠缠,她被他亲得头昏脑胀,身子软得像一滩水,等到他松开,她才惊觉自己已经没有了生气的理由,抬眼看他,皇帝满脸得逞的笑,用拇指摩娑了一下她的嘴唇,说,“以前的事都一笔勾销了,往后跟着朕好好过吧。”
她默了一下,提出要求,“陛下要给我一张免死金牌。”
皇帝握住她的手,“你已经有了免死金牌,就是朕啊,有朕在,谁敢对你不利?而且朕永远都不会杀你。”
她任他握着,垂下眼帘,语气绵绵带着坚持,“我信不过你,陛下心思难测,此一时彼一时,到时候谁知道呢,再说陛下后宫这么多女人,个个都恨我入骨,她们若是联合起来对付我,我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她们算计的,有了免死金牌,我心里还有份底气。”
皇帝静了一瞬,说,“好,朕就给你这份底气。”
为了让她高兴,皇帝第二天就把免死金牌给她了,是用纯金做的,镶着乌木的边,阴刻着免死两个大字,底下还垂着五彩的穗子,蓝柳清小心翼翼把金牌踹进怀里,笑道,“这下连陛下也不能杀我了。”
皇帝看着她这样子觉得好笑,凑上去又要亲她,她用手挡住,“我还病着呢,传给陛下就不好了。”
皇帝问,“昨天也亲了,怎么没拦我?”
她捂着嘴含糊不清,“忘了。”
皇帝哈哈大笑,把她的手拿开,亲了上去,这是他唯一亲过的女人,食髓知味,从此便上了瘾,一发不可收拾。
蓝柳清的病养了两三天就好了,她不愿呆在屋子里,每日穿的厚厚的,到外头溜达,皇帝虽然喜欢她到前庭来看他,但又担心她的身子,说,“你不耐寒,还是少出来走动为好。”
她说,“不,既然要在这里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就得适应这里的气候,那些女人每天都能出来逛,凭什么我不能?”
这话听的皇帝舒服极了,主动摘下自己的腰牌给她,“宫里很大,有些地方景色还不错,你多走走看看,有了朕的腰牌,谁都不敢拦你。”
她宝贝似的收进怀里,装模作样蹲安谢恩,被皇帝一把拉进怀里,亲在嘴角上,声音低哑,“那样谢不如这样谢。”
她娇羞的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两人正闹着,听到门口传来极低的咳嗽声,她忙推开皇帝,兀自喘息,听到查赤那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陛下,大司督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忙吧,我再不走,您的朝臣们该凑我一本了。”
皇帝笑了笑,目送她离去。
蓝柳清从殿里出来,看到秦典站在不远处,她没有过去打招呼,只朝他眨了眨眼睛,那日知道皇帝的秘密后,她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计划,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秦典,以他对皇帝的忠诚来说,不见得会赞成,这件事,她得好好筹谋一番。
秦典把目光收回来的时侯,无意间掠过殿门口,看到皇帝站在那里,他心一惊,立刻垂下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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