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江湖不明人士就是我,想当年,我虽为女孩,读的可是工科,设计这么个东西出来,对我来讲还是挺好玩的,穿越来之后,我有事无事看了不少的古书,看到了这种暗器的原图,它原来,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暗器,威力并没有那么大,但你知道,在现代的人,对火yao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连儿童书籍的《十万个为什么》里面,都是火yao的详细介绍,我在这个暗器里面,加了火yao的成分,至于那张图纸,别以为我安了什么好心,让战争迟点到来,只不过因为鬼手坊的老板给钱太少,少得为了买下群芳阁,还差一大笔银子,为了知识的价值,为了教训一下那抠门的老板,我一气之下,在里面加了可自燃的燃料而已,天气稍一热,这十几张纸,它都会燃起来,而且,这个东西,它只能发射三次,而且每发射完一次,都要重新装上暗器……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这个暗器只有我能躲得过了吧?电脑程序都有后门呢,我自己设计的东西,岂能不留个后门给自己,万一,某一天有人拿着这个东西对着我,我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它威力最大的地方,其实就是那十颗装了火yao的暗器,其它的暗器,都是威力比较弱的没有装火yao的陪衬而已,只要你能不顾形象的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离发射距离十五米远左右的地方,身上穿了我特制的衣服的话,头上也罩了特制的头套的话,那么,你就能躲过它的攻击,但这些,娴妃娘娘又怎么能知道呢?
你现在明白,我与小福子为什么把头罩得只剩下两只眼睛了吧?
说起那件暗器的名字,是不是有些熟悉?这个名字是我看了武侠小说得来的灵感……
我看她如今的表情,但惊恐,又害怕,用望妖魔鬼怪一样眼神望着我,她道:“你们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有这么高的功力?”
看来她的脑袋还停留在我们学了什么护体神功之类的想法上,我也不揭穿她,让她这么认为,可能更好。
我道:“娴妃娘娘,其实这个条件,是个极简单的条件,以你的手段,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只要你答应了这个条件,你这条命还是你的。”
娴妃娘娘望了我一眼,眼中露出坚决,她笑了笑,用手抚了一下鬓边的散发,鬓偏云乱挽,巧手拭额眉,她这个动作极为柔美,美得连我这个女人都为之动心。
她冷冷的道:“你以为,我是一个如此贪生怕死的人吗?要知道,我可从来不受人威胁。”
我淡淡的笑了,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领导的是西楚最大的杀手组织,这样的人,又怎么不会经过最艰苦的训练,你当然什么酷刑都受过,”
我想,这个女人如果放在革命时代,倒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刘胡兰,在鬼子的淫威下绝不屈服……
想着,我扬了扬手,示意门外的人走进来,当那人出现的时候,她脸色一变,惊问:“你来做什么?”
薛长贵满脸沮丧:“他们给我吃了毒药,隔三天要服一次解药,我是没有办法……”
我笑了笑,道:“这个人,你想必很熟吧?连他的娘子,你都应该很熟,不是吗?”
娴妃娘娘面色惨白,喃喃的道:“你怎么会连这都知道?”
我想,我当然知道了,知道你每个夜晚辗转难眠,念着自己的名字的时候……
我已经打击了她的信心,使她坚硬似铁的心有了一点儿动摇,但这还不够。
我要让她知道,不管她怎么挣扎,都飞不去我的手掌心,有我的存在,就是她的梦魇,只有让她彻底放弃抵抗,才能达到我最终的目的,当然,这个目标是非常困难的,完全达到这样的效果是痴人说梦的,今天的这一场戏,只要能达到一半的目标,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笑了笑道:“不如我来告诉你,这位薛长贵怎么带着真正的娴妃躲在市井之中,她原本希望当一对平凡的夫妇,可谁知,这原本就是一场骗局……”
她道:“不,我没有对不起她,是她自己要走的……”
我道:“是吗?你用薛长贵来引诱你自己的姐姐,让她逃出宫廷,自己取而代之,这么说来,你还没有对不起你自己的姐姐啰?”
她怒道:“是她自己整天想着那位真灵哥哥,既使入了皇宫,却还忘不了,她早就知道,这位薛长贵,只不过长相相似罢了,自从她见了身为皇宫侍卫的薛长贵之后,她来求我,要我帮她逃出皇宫,我又怎么能不帮?”
我笑了笑道:“是啊,帮了以后,还能李代桃疆,又何乐而不为呢?只是可怜,你那位明月江姐姐遇上的,却是一位小人,而这位小人完成任务之后,又听从了主子的召唤,去攀搭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人,去完成更重要的任务。”
我停了停,仿佛看到一位年华飞逝的女子,倚在门口,等着她永不回头的爱人:“可怜的明月江,不但被妹妹利用,被丈夫抛弃,连年华,都在她身上飞逝,二十多岁的人,竟像四五十岁一般,连她收养的孩儿,都自动自觉的叫她娘亲……”
薛长贵望了一眼小福子,小福子冰冷的目光一扫,让他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
娴妃笑了,她道:“即便是这样,那又能怎样,我是代替了我的姐姐,但是,当今皇上已经离不开我了,我的计谋,我帮他训练的杀手,都是他不可或缺的东西,这些东西,我的姐姐,怎么能给他?”
我想,这个女人性格倒还有一个地方与我相似,就是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道:“这就奇怪了,皇上居然需要一个大齐的密探留在他的身边,你说,这皇上,是不是真有些毛病?”
不可抑止的,我又想起了那段铁棒磨成针的笑话,忙定一定神,哎,这脑袋瓜,它就怎么这么爱胡思乱想呢?
小福子答道:“是啊,他可能怕人家不能要了他的命,所以自动自觉的安排一个密探在他身边。”
娴妃娘娘终于崩溃,她的脸上没有了狠利之色,只有被打败的颓然,她想不通,我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而且如此清楚。
她脸色苍白,反问道:“既使我是大齐密探,你又能怎么向皇上证实?皇上会相信你的话吗?”
她认定我有求于她,不会杀了她,倒有些有峙无恐……
我道:“我说的话,他当然不会相信,但一个人的话,他一定会相信的……”我拍了拍手。
门外又转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娴妃娘娘也非常熟悉……
她的大哥,明月海……
明月海冷冷的望着她:“我应该叫你明月江,还是明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