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看见两人牵手
刘翠香凑了过去,把收起来的郑文丽的八字也摆到了桌子上。盯着看了一会儿,肯定的说:“怎么可能错了,我这两个姑娘年份都不一样的啊。”
瓢姑干脆也不纠结到底哪一张是谁的了,推出她右手边的两张八字,同样语气肯定的说“火木夫妻好配婚,命已天定。”
刘翠香和郑文鸢一看,都是满脸的不敢相信。郑立根也站起来仔细的瞧了几遍,“可这是我家老二的八字啊。”
瓢姑被质疑了仍还是不慌不忙的说:“所以您家是老二和男方结婚?”
在门口围观的一众人,从瓢姑推出的两张八字的时候就恨不得跑到桌边去看了。
尤其是一些女人们,对这种姻缘八卦可是感兴趣的很啊。猜了半天还是争论不断,这瓢姑一句话,大家如何不明白。
李朝明对于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啊,不管这命算的是真是假。总之这次他没去掺和,而结果还如了他的愿,只要王志明结婚,对象是谁他可不关心。
身边的人嘀咕声大了起来。
“嗳,我就说嘛,上次还在王村那边看见两人牵手呢!你们还不信。”
“之前还是郑文鸢跟我说她大姐和王志明要成亲了,当时八成是小两口吵架闹别扭吧,呵呵。”
“你们别说,他们在林子约会,我都看见好多次啦。”
“这老郑家真是糊涂,非要拆散别人不成。要我说啊,反正都是自家人了,嫁谁不是一样。”
……
与院子里几位当事人尴尬难堪的表情反差最大的就属李长生了,他整个嘴角都在上扬,四眼觉得要不是碍于场合不对,他都得笑出猪叫。
不动声色的拿肩膀撞了一下他,“你笑啥呢,讲出来我也乐乐。”
刻意的抿了好几下嘴唇,李长生才压下那想笑的冲动。小声的问四眼:“你知道为什么郑文鸢那么频繁和王志明约会?”
四眼对他们的事也不了解,脱口而出:“因为爱情。”
李长生抬手就给了他个板栗,四眼不服气了,这人解释就解释,怎么猜不对还打人了。
“因为他们两个人要碰头计划怎么祸害人呗。”说完李长生无所谓的挑了下眉毛,这模样真是痞的很。
四眼发着呆叨叨的说:“那神棍果真是神棍,她早说了郑文鸢自作孽不可活。”
李长生摇摇头,这四眼真是中了神棍的毒,没救了。
在郑文鸢眼神的拼命暗示下,刘翠香总算是反应过来了。
一把就收了桌子上的三张八字,语气僵硬的解释:“唉呀,瞧我这人老了不中用啊,居然把两个姑娘的八字都看反了。这果真还是老大和王志明有姻缘啊,老郑你可真有先见之明,早就开始撮合两个人了。”
她说完又开始用眼神疯狂示意郑立根接她的话,郑立根听见刚刚门口那谈论郑文鸢和王志明的声音,就觉得不对了。
反正都是他女儿,嫁哪个不都一样。每次王志明来,老大都是一副抗拒的不得了的表情,老二倒是挺热情的,他早些怎么没发现呢。
现在大家既然都看见了郑文鸢和王志明在一起约会了,瓢姑都过了,那就不如遂了天命。
忽视妻女的眼神,还是客气的对瓢姑说:“让您笑了,时候也不早了,就不耽误您了。慢走。”
瓢姑也不做辩解,点点头,顺着村民让出的一条路,被请着去了下一家。
门口围观的人渐渐散去,郑文鸢终于是控制不住了,大哭了起来,怎么说也是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会有点儿小心机,有一些走歪路去达到目标不成熟的手段。但也还是抵不过两次都被算成这样的结果,她开始慌了,她不想嫁给王志明那样的渣男!
她一哭刘翠香就难受的不得了,这都是心头肉啊。像小时候一样抱着郑文鸢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的情绪。
“文鸢不哭了啊,娘不会让你嫁给王志明的!什么算命不算命的,都是糊弄人的,咱别信。”刘翠香这说的可是实话,王志明开始兴许在她心里觉得还不错。
发生了这么一些事儿,她这个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看不出来王志明是个什么德行。
把郑文丽嫁给他弄些彩礼钱,也就当没养过这个人。但是要把她亲生姑娘送出去,那可不行,这不是毁了她吗。
有了刘翠香的保证,郑文鸢哭声渐渐小了。
在一旁抽烟的郑立根责怪她说:“小孩子不懂事,你这个娘也跟着瞎胡闹。命这种东西是能随便违逆的吗?你知道这刚刚多少人在这儿看着?我看老二和王志明也还挺聊得来的,不像老大,每次看见他都像是见了仇。”
郑文鸢现在只想嘶吼,你看不见每次我都是为了撮合他们吗!
抱着她的刘翠香最后拍了拍她,松开了。把郑立根的烟抢了,还不等他发火,把东西放桌子上就拉着他进屋,有些事情是该说清楚了。
再不说清楚这老头把自己亲闺女都推火坑了,到时候有的后悔。
两人进屋锁上门,看见床上的郑建国正在睡午觉。刘翠香走过去瞧了瞧,给他掖了掖被子。
压着声音开口:“你觉得郑文丽像我们家的人吗?”
“你糊涂了吧,都是自己闺女,有啥像不像的。”郑立根还气着刘翠香刚刚抢了他的烟,自然是没什么好语气了。
“我们家两个姑娘,哪个有她那么白?”
“呃…她这不是不怎么出门嘛。”
“那个小脸蛋,和咱家这圆脸一样吗?”
“不一样吧…”
“那细皮嫩肉的像咱村里丫头吗?”
“好像也不想吧…”
回答完这几个问题,郑立根发毛了,也顾不上毛蛋还在睡觉,吼着说:“当初看你病了给钱让你去住院,你他妈找姘头去了?”
本来还想着循序渐进的引着郑立根自己把结论说出来的,没想到这老了脾气怪得很。
刘翠香站起身,握住郑立根的手,拍拍他的肩膀。“没有的事,郑文丽不是我俩的孩子。”
这下轮着郑立根疑惑了,“不是你在医院生的吗?”
当机立断,刘翠香小声的抽泣起来,一边耸着肩一边擦着本来也没有的眼泪。
看她哭的难过,怕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管怎么说,也是他媳妇,郑立根反握住她的手,把她搂着想要安慰一下她,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的态度一软,刘翠香抓紧时机还是低着头哽咽的说:“当时…你妈不是催着咱要娃嘛,老是没有个动静,我也着急啊。我怕你妈把我赶走了,恰巧那天在医院看见那个娃身边没人看着,我就…就把她给抱回来了。”
“然后骗我说之前就怀上了,只是之前太忙了没注意?”郑立根推开她,语气咄咄逼人。
她只好拿出婆婆的事来作为借口了,“不是,这不是好给咱妈一个交代吗?看她当时那个身体情况,谁知道还能活几年,不就是不想留遗憾吗。”
老人当时确实情况不乐观,这郑文丽的到来,老人当时心情好了,身体也好转了一些,最后还是活到了郑文丽五六岁的时候。
说到底还是为了他的娘,郑立根也没什么立场去责怪什么了,沉默不语。
刘翠香望着在床上熟睡的毛蛋,又想起了什么:“当时这小孩儿才那么小,家里都跟她带了个玉佩。我寻思着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在村里戴着有些惹眼就收起来了。生了毛蛋以后,为了跟他求个平安,就给他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