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阴谋没有得逞
兄妹俩用同样的话挡了好几拨说媒的人,三天后家里暂时清净了,季暖吃饭的时候逗几个哥哥,家里生意再做大些,名声更响亮的时候,自己和娘不用干别的事情,光在家里接待说媒的人都得忙的团团转。
休沐在家的季连多逗妹妹:“等你长大了,我们兄弟七个一起上挡着那些媒婆,长得不好看的不能进门,家里条件差的咱们不干,敢欺负暖暖咱们一起上,想娶我妹妹必须十全十美,差一点都别想打主意......哎呦,谁敲我的头好疼啊!”
季瑞年慢慢收回手:“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暖暖才多大啊,再敢在你妹妹跟前乱说话,我打断你的腿。”季瑞年和媳妇私下里说话的时候早就商量过了,将来找一个比自己家条件稍微差些的人家,给闺女带多多的嫁妆。女婿一心一意对待闺女最好,他要是敢纳妾或者对闺女不好,就带着七个儿子上门讨公道,看对方怕不怕。
几个哥哥也瞪季连多,这小子在外人面前表现还行,在家里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应该修理他。雪儿探出大半个身子,伸出小爪子拍了拍季连多的头,可怜的娃你妹妹将来要嫁的那个家伙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别说你们兄弟七个一起上,就算叫上所有亲戚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因为今年买的荒地少,就在养猪场附近,雇了十几个人老许头看着就行,季瑞年和大儿子管着家里油坊那一摊,季连禄帮妹妹弄素肉、豆腐干和豆芽,季连福带着季连寿忙着早餐店生意,一家人虽然忙碌过的却很充实。
转眼到了播种黄豆的时候,季瑞年把油坊的事情交给长子,他回弯月沟雇人种地。季郑氏不让季瑞年开火做饭,让他过去一起吃,季瑞年答应了回家转了一圈发现堂屋里红松家具不见了,厨房里锅碗瓢盆也没了,他一猜这事就是老宅人干的。
这些人太过分了,和土匪有什么区别,季瑞年到老宅门口喊了两声爹才进院的,站在堂屋门口听到里面有女人说笑声就没进去,转身出了大门,季刘氏和刘绣红扒着堂屋窗缝往外看,见季瑞年走远了气的直骂。
“咱俩刚才不出声就好了,等他进来你假装扯开脖领子,他不拿一百两银子别想走出这个门。”季刘氏啐了一口,没想到继子这么谨慎,听到她们俩小声说话转身就走了。
“婆婆,这样做能行吗?”刘绣红不想搭上自己的名声,万一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她也完了。
“我是你婆婆,更是你亲姑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咱们就假装一下,连脖子都不会露出来。大伯哥进屋撞见弟媳妇整理衣裳,他不敢拍拍屁股走人的!”季刘氏本就嫉妒两个继子,最近听说老大家又开了个生意特别红火的饭馆,气的她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一直在琢磨怎么从继子那里弄些钱花。
刚才听到季瑞年说话声突然有了主意,打算讹继子一笔银子,没想到他这么谨慎,屋门都不肯进,他不配合计划怎么实施?
季刘氏急的在屋里直转圈,随后想到季瑞年这次回来应该是为了种地雇工的事情,肯定还会来见他爹,他八成还想要回那套家具和锅碗瓢盆。那些东西是自己撺掇老头子搬回来的,谁让季瑞年自从搬到县城就不管他们了呢,哪家的长子像他一样自己大把数银子从来不孝顺爹娘,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
季瑞年出了老宅就去二叔家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刚才躲过了一劫,他在弯月沟找了六户人家,又雇了一些人准备先种去年开的荒地,村里分的地少,过几天再种。
“明天让瑞南赶车帮你家种两天地,巧华和银花过去帮忙撒种,我们家地少过两天再种也来得及。”为了迎接侄子,季郑氏杀了只鸡,烀了一大块肉,还烙了油饼。
“二叔、二婶你们种自己家地吧,明天我把这边种地人手安排好,就会运豆种过来,暖暖给你们和瑞峰家弄了一些原种,今年秋天收了你们可以留着卖豆种。”
季郑氏摇头:“我们种不了几亩地黄豆,你把去年收的黄豆匀我们一些就行。”
季瑞年让他们不必在意,今年闺女不仅送了亲戚家不少豆种,还送了南宫霖宥几千斤呢。
“二叔您看见我爹了吗?”
“去年秋天雨水多,你爹家地里冲进一些石头和树头,他这两天带着瑞学收拾地呢,昨天瑞东带孩子帮忙捡一天石头了,估计快干完了。”季宝根叹气,他也心疼大哥一把年纪了,却再也说不出让大侄子管大哥的话,大哥在大嫂不停洗脑下早就变了。
在二叔家吃了午饭,季瑞年去地里找老季头,只见烈日下老爷子一个人用锹平地,季瑞学躺在旁边树荫下睡的正香,季瑞年过去踹了弟弟两脚:“咱爹那么大年岁了在地里干活,你却在这边呼呼睡觉,你也睡得着。”
“大哥,说的你自己好像多孝顺似的,心疼爹你可以不让他老人家种地啊,你家现在一个月能进好几百两银子呢吧,你给过爹娘吗?是,你过年的时候给了家里二两银子,也拿了米面,和村里其他人比拿出来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可是按照你们家条件来说,这些个东西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吧。”季瑞学不停的抱怨。
前阵子表哥来家里的时候说了,县城里穆员外有钱后给每个兄弟起了一座新宅子,每家买了个铺面,还负责其他兄弟家的日常花销,连哥兄弟家孩子上学堂的钱都是穆员外出的。
再看看自己的大哥,家里那么多买卖,想跟着他学做豆腐不肯教,卖豆腐他也不让,家里又是油坊又是饭馆的,别说给他们点银子了,就是吃的喝的都很少送过来。
就算娘有做的不对的地方,这个家里还有亲爹和亲弟弟呢,他怎么能不管呢,真是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