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凌翊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恍惚的摇了摇头,“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青裟无奈的轻叹了一声,“是。”
景凌翊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他,“那仇憬呢?他又是什么角色?”
青裟摇了摇头,“属下并不知仇憬为何知晓当年之事,仇憬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模样,十八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孩童……”
景凌翊打断他的话,质疑道:“胡说,你既然不知道他是谁,又是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的命!”
青裟急忙道:“属下虽不知他是谁,但是,他知晓当年之事,正因为他知晓当年之事,属下自然不能让他活着,因为属下不想让他在殿下耳边胡言乱语,玷污主子,无论是陛下,还是主子,亦或是属下,都不希望殿下知晓当年之事,知晓自己的身世,只希望殿下永远可以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的成长。”
景凌翊看向他,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就因为担心本王知晓当年之事,便可以滥杀无辜吗?纵使仇憬刺杀本王,那也是事出有因,本王想,当年遇害的那几名婴儿里,怕是有仇憬的亲人吧!”
青裟微微点头,“后来属下想过,大抵是,否则,他又怎会知晓当年之事。”
景凌翊瞪向他,拳头攥的咯吱响,“当年,你们杀害了那几名无辜的婴儿,可曾害过他们的家人?”
青裟皱眉,微微低头。
见他沉默,景凌翊拳头攥的咯吱响,咬牙道:“你们竟然滥杀无辜!”
“只杀过一家。”青裟急忙道。
“仅一家?”景凌翊一愣。
“当年,京城一连几日失踪婴儿,引起了百姓轰动,哪里曾想,其中一名婴儿的家人竟然认出了飞鹰卫,并击鼓鸣冤,京兆府尹听闻事情牵扯到陛下的飞鹰卫,自然不敢声张,更不敢审判,急忙告知陛下,担心事情闹大,陛下便命人杀害了报案之人,企图杀人灭口,哪里曾想,人证虽死,事情还是越闹越大。”青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景凌翊眉头皱的有些紧,心里五味杂陈。
青裟脸色铁青的厉害,悲痛不已,“这些陈年旧事,属下原本并不想提起的,只是没想到,陛下竟然要对殿下……”
说到这里,青裟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难以置信,“陛下他怎能这般行事!怎能这般无情!当年他答应过主子的,他怎能……”
景凌翊冷笑了一声,“父皇一向多疑,也许是因为受了钦天监的挑拨?可是,钦天监又是为何处处针对本王?”
青裟一愣,微微摇头,“属下不知。”
“连你也一点头绪都没有?”景凌翊轻叹了一声。
青裟微微点头,“毫无头绪,主子死后,属下便去了飞鹰卫当值,与钦天监没有任何牵扯往来,后来,属下陪着殿下久居昭云峰,几乎与京中断了联系。”
“你帮本王调查一下钦天监监正郑乙仲,若是毫无头绪,无从查起,就从他的底细慢慢查起。”景凌翊道。。
“是,属下遵命。”青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