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这里来，学药？”

　　高歌看了一眼黑色的棉布帘，眼中闪过意外。

　　这里有一个诊所，他知道。

　　这个诊所是从他有记忆就有，曾经他还在这里看过病，那时候有一个很温和的老人……

　　“嗯。”

　　骨念歌抬眼看到高歌脸上的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不出意料，这里，高歌知道，还是知道的很清楚那种。

　　“你怎么会想到学这个？”

　　高歌没有问骨念歌是怎么知道这里的。

　　这里不算是什么私密的存在，只要有心打听，都会有痕迹可循。

　　只是建国后，国家大力普及知识，到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成效，人们对各种技艺与知识，不再如以前那么狂野，也不再如以前那么，看的紧。

　　怎么想到？

　　骨念歌眼前闪过鱼妲青的脸。

　　“就是想要一份自保。”

　　若是那张脸，不再灵活，做不出楚楚可怜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

　　骨念歌觉得自己很期待。

　　自保？

　　高歌看了一眼骨念歌收回了目光，他心里有些复杂。

　　她本身就缺乏安全感，这次的事情，对她造成的影响，远比他想象的要重。

　　骨念歌看着沉默的高歌，笑着挽住了他的胳膊：“多学点东西总是没错的，人们不是说，技不压身，我现在还年轻，正是学习的时候，要多学一点，这样以后才有立足的资本啊。”

　　立足的资本？

　　小巷子不深，说话间两个人已经走到了诊所门前。

　　高歌看着黑色立牌上的字，眼神微暗。

　　马氏诊所！

　　她若是真的来学药，他就是觉得没必要，也会支持，可是她学的是毒……

　　他也支持！

　　谁让他没有保护好她呢？

　　“嗯。”高歌点头，“学东西没什么，但是要注意身体。”

　　他听说学毒的，要特别注意身体，一不小心还会中毒……

　　当想那画面，他就觉得心里难受。

　　都是他的错。

　　“我知道的。”

　　骨念歌点头，正准备上前掀棉布帘，棉布帘先一步打开了。

　　“咦，是你啊！”王少玲走出来，看到骨念歌笑了起来，“你是来找我爸的？”

　　她看了一眼骨念歌身边的高歌，眼神轻闪了下。

　　“嗯，他在吗？”

　　骨念歌悄然打量了对方一下。

　　笑容可亲，长相也端正。

　　今天她没有再穿校服，穿了一件白大衫，让骨念歌那种经年小护士的感觉更加强烈。

　　估计她之前是卫校出来的吧？

　　嫁给男孩子，在男人的帮带下，学了医术，然后时代发展，她又去进修……

　　“不在，我爸出去了。”王少玲收回目光，看着骨念歌笑道，“要不你等一会儿，或者有什么和我说也行。”

　　她的态度无懈可击。

　　就是看高歌，也仅仅只有两眼就收了回来……

　　很普通，很平和……

　　和男人一样，让人感觉到很舒服。

　　“我等一会儿吧。”

　　骨念歌回头看了一眼高歌，笑着说道。

　　第一次，女子没有沉迷在高歌的美色之下……

　　很难得！

　　“那你们进屋子里，坐着等吧。”

　　王少玲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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