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在对抗异族的过程中,什么是最有力的武器?不是得自于系统的那些功能强大或者诡异的装备,不是那些个人实力极强的职业者们,而是人类发展了数百年的工业。利用工业的力量,人类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同样是利用工业的力量,“工程师”们可以保证自己在制作装备的时候,成功率超过百分之九十。
因为他们做的东西其实都是流水线上出来的,产品的质量是可以被控制的。
而吴文祥为嬴驷制作的装备也同样是从流水线上出来的,而且并不是第一代产品。这对被命名为“比翼鸟”的戒指是当年白泽四天神共同设计的,第一个使用者是当时被称为“十二星座”中的“天蝎座”,在他结婚的时候,四天神把这对戒指当成是礼物送给了他。
而且,“天蝎座”把这对戒指当成了结婚戒指,把自己和自己老婆的名字镌刻到了戒指上。
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吴文祥把做好的装备给了嬴驷,并且把多余的材料还给了嬴驷。
交货之后的第二天,吴文祥被周尚叫到了办公室。
“会玩啊。”周尚把一个金色的戒指推到吴文祥面前。这个戒指上镌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看起来像是盛开的玫瑰。
这个正是吴文祥交给嬴驷的东西,“比翼鸟”中的一个。
看来一眼桌子上的戒指,吴文祥说:“我只是个路人甲,帮着制作一些装备,别误会。”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这个戒指对于你而言,不算什么,你还能赚一笔外快,同时,搭上嬴驷这条线。”周尚说。
吴文祥摇摇头:“我没那么猥琐。”
“那你为什么要帮嬴驷?”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装备是准备送给我的。”
“还真不知道。”吴文祥说,“嬴驷只说是要送给自己未婚妻的,当订婚戒指。”
周尚瞥了一眼吴文祥:“有意思吗?这种完全没有含金量的谎言,连反驳都没有必要。”
“好吧。”吴文祥自知绕不过去,“你要问什么?”
“你可能不太了解嬴驷,他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里成为大校,同时被任命为政治部的部长,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可怕。你就没有想过,要送我礼物,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你?”
“愿闻其详。”
“你应该知道,你是白泽四天神之一的事情暴露之后,会引起怎样的觊觎。有多少人在试图吞下白泽当年的遗产,我想你清除。”
吴文祥笑了笑:“说实话,‘白泽’的遗产可以被国家利用,我心甚慰。”
周尚皱眉。
“你今天来找我,是在担心‘白泽’的技术被滥用吧?其实‘白泽’的技术就算被滥用也没有什么,因为真正核心的技术,在之前就已经被我销毁了。”
“‘白泽’当年的核心成果是什么?”
“我。”吴文祥说,“站在你面前的我。这就是‘白泽’最大的成果,也是白泽最值得骄傲的地方。”
“什么意思?”
“我们白泽当年的成果不仅是帮我们几个换了一具身体,而是彻底的重塑了一个身体,按照人类最有利的基因排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身体,就是进阶之后的身体。这个工程的核心部分,我已经摧毁。”
“哦,是吗?”吴文祥话音刚落,他的面前出现一个虚影,正是胡非凡。
“你!”吴文祥直接站了起来,看向周尚,“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因为秘密。”胡非凡笑。他轻轻一挥手,他的虚影一阵变幻,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村庄。
“这个故事祥哥你应该熟悉。”空气中传出胡非凡的声音。
画面拉进,定格在这个小村庄的村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村口。他的身边是一些忙碌的人,从一些面包车上运出一包包的石灰,然后拉到村庄中。而这个男人则是默默的看着自己的面前的村庄,这个村庄已经变成了一个人间地狱,到处是死尸,有大人、有小孩、有男人、有女人。有些人面目安详,有的人则是面目狰狞。
而远远拉来的石灰则是被撒到了这些死尸身上。
大概半个小时之后,这个村庄的所有的地方都被撒上了石灰。
然后,黑衣的男人指挥其他人有序的从村子里撤出来。又过了几分钟,几架大型无和谐人和谐机编队飞到了村庄的上空。然后,这些无人机开始俯冲,将数百公斤的燃和谐烧和谐弹扔到了村庄中。
这种燃和谐烧和谐弹使用了很多的高燃烧效率的化学物品,顷刻间就将整个村子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个黑衣男人正是吴文祥。
“于家村惨案,整个村子一百多人在一夜之间全部被杀死,然后整个村子被人用烈火焚毁。”胡非凡说,“毁尸灭迹。”
“当时实验失败,病毒泄露,如果不采用果断措施的话,会死的不是一百人,而是一百万人!”吴文祥说。
周尚叹了口气:“你还觉得自己做的都是对的吗?这是一百多条人命,却因为你们的野心而死。”
“我从来不觉得我自己的行为是对的,我记得当年白泽解体时候,红狐说,我们所犯的罪,即使把我们定死在十字架上,也无法洗脱。纵然神给予我们赎罪的机会,我们也会一直背负此罪直到世界的尽头。”吴文祥说,“我们不是那种用正义掩盖邪恶的懦夫。所以,任何人都不要试图从我手上拿到白泽的核心技术。”
“看起来我低估你了。”胡非凡叹了口气,“再见吧。”
“我希望我们不再见。”吴文祥说。
吴文祥把这个戒指推向周尚:“我建议你收下这个戒指,我想你应该知道嬴驷要送你这个戒指。你是独立旅的旅长,有机会的话,你还会领导整个国家的职业者,别任性。”
“这在你眼中是任性吗?”
“不是在我眼中,别搞得我们像是老情人一样。”吴文祥说,“这本来就是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