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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王睿吞金

  刘易从一开始便心知肚明,现在的荆州大权本就是在刘表的手上,那王睿根本就无权决定荆州是否起兵响应讨伐董卓之事。刘表在孙坚的面前,说是同意了起兵,但又把决定权推到了王睿的手上,如此,刘易便知道,荆州不可能真的起兵讨伐董卓了。

  想逼刘表起兵还真的不太容易啊!这刘表也太奸滑了,光是一个“曹寅”的人头,根本就没有让他有半点为难,他这边做做姿态,然后随便轻轻一推,就把事情推到了别人的身上。他如此,哪怕是刘易,也没有办法逼刘表起兵。这一手,有点像刘易把少帝是否愿意到江陵来安身的事推给少帝自己一样。

  不过,刘易没有同孙坚一起去见刘表,因为刘易也只是临时想到用“曹寅”的人头让刘表为难,是否真的能够逼得他出兵,刘易自己也没有多大的希冀。也因此,刘易也没有点破刘表在敷衍孙坚的事。

  但刘易倒是想看看,这王睿这次又如何敷衍孙坚。

  孙坚从刘表处憋了一肚子气返回军中,对刘表又把真正起兵的决定权推给王睿之事破口大骂,但又无可奈何。

  次日,大军开到了襄阳。

  说曹寅有叛乱之意是王睿说的,以此为借口拒绝起兵,是王睿说的,让他孙坚去杀曹寅,也是王睿的意思。如今,孙坚带着“曹寅”的人头来看王睿,孙坚也很想看看,王睿还有何借口拒绝起兵。

  当然,孙坚被刘表如像踢皮球一般踢来踢去,早已经按耐不住他那暴躁的心。他孙坚做事,向来都是一是一,二是二,干净利落,最讨厌的便是推三拖四。所以。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王睿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实际上,他们就明说,不可能会出兵讨伐董卓,那么孙坚也不会那么的暴躁。或者早便自己引军到了陈留。可是,这些官员,明明是不想起兵,却又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个个都是伪君子,一边把董卓批得一文不值,是奸贼。但要他们出兵讨伐董卓,一个个又退缩不前,这叫孙坚如何不怒?按他的性子,管他是刺史或是太守,早应该一刀把他们杀了了事。

  试问当今天下,谁敢如此糊弄他孙坚?

  孙坚直接把他的二万军士开到了襄阳城下,命军士叩开城门。

  由于王睿早得到了刘表的通报,他见孙坚大军来势汹汹。心里暗暗叫苦,他虽然担心孙坚前来要求起兵不成而会强行对他动粗挟迫,也早已经令他仅能调动的襄阳城防军做好了守城的准备。可是,他的几千兵马,面对着孙坚的二万大军,他还真的不敢有轻举妄动的心。更何况,他还在城头看到了刘易竟然与孙坚在一起,他也只能亲下城来把刘易、孙坚迎进了襄阳官衙。

  王睿对刘易深怀畏惧,把刘易请到了上首官案就座,然后才故作疑惑的恭敬问道:“太子太傅前来襄阳,有失远迎啊,不知与孙文台一起前来襄阳有何要事?”

  刘易理所当然的据案而坐。随意的拿过官案上的官印把玩着,一边看着脸色似有点惨白的王睿道:“没事,我这次只是随孙文台前去参军讨伐董卓的盟军,路过襄阳,顺便随孙文台来看看罢了,不是我有事。而是孙文台有事,至于什么事,你们自己说好了。”

  王睿的心里噔的跳了一下,身子都有点发软起来,转身再向孙坚拱手道:“那文台兄,此来又有何见教?”

  “哼!”孙坚没有多说,特别是面对王睿装模作样的样子,看着都让他心烦,他随手把用一块黑布包着的“曹寅”人头一扔,扔到了王睿的脚下。

  “嗯?文台你这是……”王睿心里一突,似乎也早知道是什么会事,脸色也顿时变得煞白,双手都有点发抖的样子,不敢细看脚下的布包。

  “明人不说暗话,你自己看吧,你说的事,孙某已经做到了,想王大人你也准备好了吧?”孙坚见王睿还在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暗怒,对王睿瞪了一眼道。

  “王大人,你还是自己看清楚吧,我刘易也听孙文台说过了,为此,荆州刺史刘表大人还亲自去洞庭湖新洲求证我与曹寅的关系,呵,本人与曹寅自然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关系,这不,孙文台应你之约,前去武陵把曹寅的首级带来了,你自己说的,若孙文台为你铲除了武陵太守曹寅,你便起兵一起讨伐董卓。正所谓,君无戏言,说过的话,想王大人也算话的吧?刚进城的时候,看到城内的官兵似乎有整装待发的样子,莫非,王睿大人你已经准好了出兵事宜?”

  “起兵?……这、这……”王睿有如哑巴吃黄连,张大嘴苦着脸,说不出话来。

  “还是先看看地下的首级是否是那“曹寅”反贼吧。”孙坚压抑着心头的怒火道。

  王睿在刘易与孙坚的逼视之下,只好惊惊颤颤的样子,蹲下去把那黑布包打了开来,一颗人头骨碌碌的滚了出来,正好滚到了王睿的脚边。

  用石灰处理过的人头,似乎死不暝目的样子,眼珠眼得大大的,似乎正怨恨的盯着王睿一样,把王睿吓得惊啊一声,蹬蹬蹬的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人头,不正是曹寅的人头还会是谁?

  “是曹寅本人吗?”孙坚不屑的扭头,居高临下的盯着王睿问。

  “是、是……正是……”王睿此刻,似乎被惊吓得浑身都失去了力气,坐在地上一时间竟然无力站起,结结巴巴的应道。

  “那王睿大人,你所说的,只要孙某杀了曹寅,你便起兵之言,是否算数?”

  “算……哦,不不……”王睿冲口而出,但却又猛然的摆手否认。

  “什么?你这是在耍弄我孙坚?你跟刘表,你推我,我推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如今兴兵讨贼,事关大汉国运。而尔等,竟然视汉室社稷不顾,居然出尔反尔,连出兵讨贼之事都推三推四。莫非,尔等也有拥兵自重的反汉之心?你也想做汉贼?”孙坚须发暴张,双眼赤红的怒喝道。

  “啊!不、不是的……”

  “不是?”孙坚大步走到了仰坐起来的王睿面前,冲他喷了一脸口水,大声道:“那是什么会事?说好起兵,现在却又拒绝起兵?莫非,你认为我孙文台好糊弄?认为我孙文台就不敢斩杀尔等心怀异心的狗官?”

  “孙文台。稍安勿臊。”刘易冷冷的说道:“你奉命去抓捕曹寅的时候,那曹寅不是跟你说了王睿担任荆州刺史所做下的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吗?你回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不太相信的,可是现在看来,怕还真有此事,王睿大人,你身为一方大员,却犯事累累。如今又戏弄孙文台,实在是无理之极。幸好,现任荆州刺史刘表大人。他早就对你在已经被朝廷贬为襄阳太守却又暗中掌握荆州兵权之事大有不满,知道你有可能不会同意起兵伐董的,因此,他曾用荆州刺史之命,命令孙文台,如若王睿不顾汉室社稷,胆敢不同意起兵的话,孙文台有权斩立决!”

  “什、什么?刺史大人有这样说过?”王睿一下子呆了眼,差点没有一下子晕过去。

  孙坚也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他到了武陵之后。与曹寅一起喝酒倒是有的,可是曹寅也并没有跟他说过王睿有什么的大罪状,而刘表也根本就没有给过他什么的命令。他也疑惑的抬头向刘易看去,却见刘易猛的向他打眼色,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的孙坚,赶紧顺着刘易的话。呛的一声抽出了他不离身的古锭刀。

  见到寒光闪闪的古锭刀,王睿急忙惊骇的道:“等等……”

  “嗯?王睿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孙坚的眼内,杀意毕露的道。

  “罢了……罢了。”王睿颤抖着身子,吃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官服,仰脸大叹一声道:“唉……王某为官多年,自以为已经深得为官之精要,无为而治。可惜,没有想到,最终却落得如此的下场。”

  “起不起兵,也尽在王大人你的一词之言,这有何难?”孙坚厌恶王睿这种酸文人的作态,打断了王睿的说话道。

  “襄阳郡府官仓,有一批军粮,孙文台大可去取了去,以作文台此次兴兵讨伐董卓的军粮所用,另外,军械库房里,也有一批汉制式军器,也可取了去给将士们杀敌之用。不过,襄阳……不,荆州起兵一起讨伐董卓是不可能的,我王睿绝不会同意,要杀要刮,请文台随意!”王睿说到最后,竟然有几分视死如归的味道。

  “哼!你不起兵,就代表刘表也不起兵,你若起兵,便代表刘表这个荆州刺史同意我孙文台出兵伐董。我长沙太守一职,他也没有理由撤销,将来不管如何,我孙文台还依然可以返回长沙为太守。你却坚持不起兵?便等于断我孙文台的后路,既然如此,反正某这一去都回不来了,你别以为我不敢杀你,杀了你,襄阳城内之军器钱粮,某自会自取,用不着你施舍!”孙坚举刀,怒极之下的孙坚,便要一刀将王睿斩杀。

  “且慢!”刘易阻止。心里转了好几遍念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将王睿置于死地。

  王睿虽然无为,为人也有点贪,但论狠毒,的确及不上刘表。他的性子也有点软,贪生怕死,按理,他在孙坚的大军挟迫之下,为保命,理应会附和起兵,绝对不会吞金自杀的。历史上他被孙坚逼得吞金而亡,宁死也不愿意起兵,在他死前,也的确如现在这般,打开库藏,任由孙坚的部下拿取军械钱粮以资孙坚大军用度。可见,他对于起兵讨董,虽不想参与,但却也不至于坚决反对起兵,特别是在孙坚的挟迫之下,可他还是吞金死了,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让他宁死也不肯起兵呢?

  历史上,王睿因何吞金自杀就不得而知,但这一次,刘易却有点好奇,不理解性子软弱又怕死的王睿,为何竟然也不怕死起来。

  刘易喝止了孙坚,转头对王睿道:“王大人,你我也算是旧识,有一事我不太明白,想请你解惑,说句冒昧的话,王大人绝对不是气节坚贞,高风亮节的人,可现在,你竟然面对孙文台的宝刀,却表现得悍不畏死,这不像是你的本性,不知道,可否告知,你现在为何有着一种心如死灰,怀着一种必死的信念?”

  从王睿的神色及他的眼神当中,刘易的确看到了王睿那必死之意。

  王睿此刻,也的确是一心寻死了,实在,在他收到了刘表的那一封密函之时,他便知道自己难逃此一死之劫了。特别是现在见到孙坚来势汹汹,知道孙坚此次前来,必然不会善罢干休。

  刘表的密函,要他一力承担下不同意起兵伐董之事,他可不敢有半点的违背。妻儿全在刘表手上,他还能如何?为保妻儿,他也只能坚决不同意出兵之事。但这样一来,势必会惹恼孙坚,亦是难逃一死。

  他见刘易询问他心怀死志的原因,王睿也更加不能说,若说,刘表必然也先杀他妻儿。他的确很怕死,知道只要答应了孙坚起兵,大可不管刘表怎么样,直接引襄阳之军与孙坚同去,他绝不会有性命之忧,可他为人虽然不堪,但却也不能不顾自己的妻儿啊。

  他不但怕死,也更怕痛,他怕刘易与孙坚会拿住他严刑逼供,他怕自己受不住刑苦而把受刘表所挟之事说出来害死自己的妻儿。所有,他装作沉思着要怎么样回答刘易的询问,然后突然掏出了一块金属,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王大人!你作什?!”刘易见状,急从官案后快步冲出,但却来不及了,只见王睿的喉咙一动,一块硬物便被他硬生生的咽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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