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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阵前救将

  片刻,果然盟军大营寨门大开,一将拍马飞出,身后也紧紧跟着冲出了一列军士。

  刘易在远处看到那拍马飞出的将领,不禁看得有点呆了眼,顿觉历史记述真的有着很大出入。至少,在潘凤的体型描述上,有着很大的出入。

  或许,古时候的人,对于那些猛将的记述动不动就用什么身高几尺,腰大几围,形态魁梧的词来形容,不如此,便显不出他们的威武那样。

  那骑在战马上的潘凤,远没有记述中的那么高,也没有那么的壮健。相反,其身形显得有点盈弱,在飞奔的战马上,仿似一阵风便可将他刮落马下。

  刘易的第一眼,便差点认为,什么的上将潘凤,肯定是以讹传讹,根本就是一个徒有虚名之辈。

  还好,刘易看到了潘凤提在手上的那一柄开山大斧,那是一柄几乎及得上潘凤体型那么大的大斧。此斧,比刘易所见识过的,除晃的那一柄开山金斧也要大了一围。

  如果,那大斧是真的用金石打造出来的,刘易相信,真重一百八十斤是假不了的。

  嗯,再看到那战马奔驰,其马蹄声很是沉实,估计,那大斧是真的,此潘凤当真的是有着一股蛮力之将,应该是有点真材实料的人。

  在此刻,见到潘凤,刘易忽然记起另一个人来,那便是隋唐年间的第一英雄李元霸,传说中,那李元霸便是天生身体看似盈弱,却有着天神一般的巨力,此潘凤,恐怕便是与李元霸是同一类型的神力王。

  “贼将华雄休得猖狂!俺上将潘凤前来会你!可敢一战?”

  潘凤奔至两阵之间,跌马提斧,冲那还挑着俞涉头颅叫阵的华雄喝道。

  华雄当那天被刘易三招所败,又听了刘易的一翻说词。引军回关之后,他就总觉不是滋味,心神不宁,心里似有一股恶气难以发泄。他亦首次开始有了自己的思想。思考自己这一生,特别是追随董卓之后,自己所作所为,是否是对或错。但识字不多的他,虽然觉得刘易所说的话,有许多地方都很有道理,可是。他自己却想不出一个什么理所当然来。

  而且,他自然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董卓投刘易,现在两军对阵,背主他投之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别的道理他不懂,可是,如果这个时候背叛董卓投刘易。他就自己都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战下去。还有一点。他也有点担心刘易跟他说那些话,只是想动摇他与盟军作战的决心信念。许说,他自觉还真的有点动摇了,这对于他来说,是不可原谅的。不管什么错对,现在各为其主,他既然是董卓手下的将领,那么便要尽自己本份之事,别的,就随他去吧。

  华雄在打定主意之间。盟军大部的万马千军便来到汜水关之下,看到关外连绵不绝的军营,万千军马,他的豪气顿生,特别是记起刘易所说的,天下能人异士众多。想自己,原本只是一个默默无名,仅只是胡人部落的一个奴役,如今,如果能够一一会一会天下英雄,纵然是死也不枉此生了。

  于是乎,他便点将出关,挑战天下英雄。

  他与刘易一战,刘易并没有如何伤及他,对他手下留情,所以,他经过两三天的休养,亦已经回复到最佳状态。在他挑战之下,一将出战,他在那将还没有完全展开攻势之时,猛下杀招,三招斩杀。

  他三招败于刘易,所以,他三招斩将,其中,也有一点向刘易示威的意味,就仿似说,这便是你口中所说的能人异士?

  当然,也不知道刘易是否在看着,但是他就是有那么的一点意思。有一股不服输的意味。

  一个武将,如果没有这种不服输的韧劲,那么他是永远都不会有武道上的突破的。华雄也正是有着这种不服输的韧劲,才能够有今天的地位,才有资格成为董卓军吕布之下的第一猛将。

  斩杀了俞涉,华雄战意高昂,继续挑战。

  再次出战的,是一个看似瘦弱,却让华雄暗自警惕的将领。

  不过,华雄临然不惧,也不打话,直接拍马迎战。

  “喝!”

  华雄长刀飞舞,借着战马急冲,一刀以凌厉之势攻去。

  叮!

  潘凤那有如门板一般的大斧,呼的一声砍实到了华雄的长刀,两兵交激,一声激响之时,两将的战马也错身而过。

  “哈哈,华雄也不过如此,再来!”潘凤身型虽弱,但却声如洪钟,与华雄硬拼一记,居然气都不喘一口。

  而华雄,却不是那么一会事,他的一刀,让他觉得,有如攻击在一面城墙上一般,他的双臂,被潘凤的大斧反震得一麻,虽然没有与刘易战斗时那么的力沉,但这潘凤的蛮力,亦已经叫华雄有点吃惊。知道刘易所言不差,这盟军之中,奇人异士的确甚多。

  不过,他也并没有就此失去了战意,勒马回身,舞刀再战。

  一时间,两大猛将在两军阵中来回冲杀,你来我往,飞沙走石。

  论劲力,潘凤可能要比华雄更胜一点,但是,论作战经验,论马战,潘凤就远不及华雄了。

  还有,最致命的一点,潘凤虽有蛮力,但是,他的斧法招式并不多,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式,似乎与隋唐时的程咬金三板斧有得一拼。

  于此,远处观看的刘易也隐隐能够猜想得到,一个人,哪怕其力量再大,似也没有必要弄出那么恐怖的大斧来作兵器的,嫌力多么?或是用来吓唬人?一百斤重的兵器都已经是比许多人的兵器都重了,也一样可以杀死敌手,又何必要弄出那么大的一柄大斧来?一块小石子可以砸死人,又何必非要搬来一块大石呢?

  而潘凤偏偏要弄出这么一柄吓人的大斧来,估计便是他知道自己的斧法招式不多,所以便利用巨斧的重量,配合他的蛮力来直接用蛮力来击败敌手。

  他这样想不错,可是,但凡是重兵器。其灵活性严重不足,没有人会傻傻的站着被他砍劈的。自从华雄与他硬拼几记,发现其力量不及潘凤的时候,华雄便再也没有与潘凤砍拼了。华雄一刀快过一刀。战了十多二十会合之后,潘凤便左支右掘,隐露败象了。

  不过,刘易也看得出了,按说,以潘凤隐胜华雄一点臂力的情况,哪怕潘凤武艺稍差。就算是落败,应该也可以逃得脱,只要返回本阵,有军士护卫,也不应该被华雄所斩的,可是历史上,潘凤的确是被华雄所斩。刘易此刻才隐隐的看出了其中的原因,原来。是潘凤的骑术太渣了,不旦骑术差,连他的战马都非是良驹。战了这一阵,刘易很明显的看得出,潘凤的战马似有点不堪负重了。

  一般的战马,驼着一个人,还要加上一百多两百斤重的兵器,兵器主人发力的时候,何止千钧?再可上与华雄这样的猛将再交击的时候,战马要承受的力量有多大?凡马始终都是凡马,承受不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力的。

  果然,在刘易才刚刚看出其中的端倪之时。华雄与潘凤两人再次冲击在一起,轰隆一声,潘凤的战马长鸣倒退,摇摇欲倒。

  “不好!”刘易心念一转,觉得还是救潘凤一命吧,此潘凤是冀州刺史韩馥手下的爱将。而冀州与自己在幽州大泽坡基地也不远,如果救下潘凤一命,或许对自己今后在幽州的发展也会有好处。所以,刘易不作多想,一夹马腹,白龙马顿时如箭一般从林间飞出。

  刘易从林间冲出之时,潘凤的战马才轰的一声侧倒在地,马背上的潘凤一时不及跃开,竟然被战马压到了下面,同时,他手上的大斧也脱手甩出。

  “受死吧!”华雄长刀一举,战马急冲,长刀划下了一道闪耀的刀光。

  篷!

  一道血雨飞洒,原来是潘凤情急之下,竟然把压住他的战马举起扔向了华雄,被华雄一刀将他的战马砍成两段。

  但华雄此刻,已经一心要将潘凤斩杀,长刀去势未尽,眼看就从断马间隙之间挥过躲之不及的潘凤。

  呼!

  一道劲风在危急之间碰的一声击中了华雄的刀芒。

  原来是还差十多二十步再赶到的刘易,抽出佩剑飞来,磕偏了华雄这必杀的一刀。

  “哈哈,华雄将军,咱们又见面了,此人我带走了,再会!”刘易一手提枪,飞马越过潘凤所在,另一手把潘凤一手抓了起来,提着他转马便往旁急奔。

  此是两军阵间,潘凤落败,他手下的军士未必敢来把潘凤救回,也来不及。但是,华雄如果不念及刘易与他相识之情,乘胜挥军掩杀的话,刘易怕便有陷于华雄军中被围杀的危险,在不明确华雄是否对自己有投效之心的情况之下,刘易不想留在原地与华雄多说。

  “刘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斩杀祖茂,你喝止了我华雄便罢了,今天两军交战,尔却又跑来从我华雄的手下把人救走,你、你这是看不起我华雄么?”华雄被刘易弄得一呆,顿时又有点火起,他这几天被刘易弄得似乎浑身都不自在,现在却又跑来阻他斩将,不由也有点怒火。

  “技不如人,你斩了我华雄,某也没话可说,可你三翻四次这样,是戏弄我华雄么?”华雄的喝叫,响遍了整个战场。

  “哈哈,非也,尔斩应斩之人,我刘易绝对不会现身出来与你为难,可是此潘凤也是一条好汉,不忍见他就此殒命,多有得罪之处,敬请原谅!”刘易自己想想也觉得好笑,丫的,自己现在怎么似是一个救火队员了?并且,又是专从华雄的手上救人,不过,也不回头,打马往大营旁离开战场。

  “可恼!儿郎们,给我杀!冲阵!”华雄一口恶气没法出,不由大吼一声,挥军冲击盟军大营。

  随潘凤出战的军士,见潘凤被华雄击落马下,以为潘凤必死,谁不知突然被从旁冲出的一将救走。再见到华雄挥军杀来,他们也赶紧鸣金撤兵,匆匆的在华雄杀到之前。撤回大营,并把营门关死,然后用弓矢阻住了华雄的冲击。

  当然,华雄的怒喊声。潘凤的那些军士也听到了,知道是刘易救走了他们的将军。他们回到大营,向袁绍等人禀报了潘凤出战的前后情况。

  潘凤也败了?中军帐内的众诸侯也更加的震惊。他们这些时日在一起,自然少不了互相攀比逞威风的,他们手下的将领,互相比武切磋也是常时,而潘凤。亦与不少人比试过武艺,众人皆知潘凤的蛮力,可连潘凤都落败了,那么谁可是华雄之敌?

  众人在此刻都似有默契一般,谁都不提刘易救走潘凤的事,也不说刘易可败华雄,因为,他们谁都不想看到刘易在盟军的面前立威。免得徒增刘易在盟军中的影响力。

  “华雄竟然如此勇猛,我们现在谁又可将他斩杀?”袁绍故意把话题引开,绝口不提刘易。道:“可惜,吾大将张合不在,否则,何惧华雄?”

  “是啊,我手下大将纪灵不在,不然,亦可斩华雄。”袁术附和道。

  一众诸侯,也都纷纷出言,腕惜某某,却全无一人敢轻言出战了。

  其中。唯有曹操一脸沉默,不发一言。倒是他身后的几员大将,有点跃跃欲试,可是曹操不发言,他们也不敢贸然的请战。

  不是曹操不想命自己手下大将出战,而是他在此刻也看清楚了一众诸侯的嘴脸。知道他们并不是人人一心想讨董卓的。其中,包括本来与董卓有着灭门血海深仇的袁氏兄弟。袁术扣压孙坚军粮的事,曹操岂会不知道?不管是为公为私,袁术此做法,的确有欠光明。

  为公,董卓奸贼,天下人人提以诛之,此刻,盟军应当人人齐心,奋勇当先才是。为私,这天下英雄就等于是在帮袁绍、袁术兄弟报仇,可是,他们兄弟却依然包藏祸心,居然扣押孙坚军的军粮不发,这实在是让人感到寒心。

  袁术做下这些劣事,袁绍又岂会不知道?可是他却只眼开只眼闭,默许袁术如此做,这叫天下英雄如何肯卖力杀贼?

  他曹操,也不想被袁氏兄弟在背后捅一刀,所以,他也只能隐忍不发,不想争做这个急先锋。再说,他袁绍至今,也没有动用到自己的一兵一将,没有丝毫损失,实力又保存得好好的,他曹操又岂会过早的损失兵力?

  有人惋惜,有人咒骂,有人沉默,但其中却有人按耐不住了。

  此人便是关羽关二哥,他正义忠直,见这些所谓的天下英雄闪闪缩缩,胆怯不敢出将,不由心里不耐,区区一敌将,便让联军如此为难,如此下去,何时才可讨伐得了董卓?

  他不禁冷言喝道:“某愿往斩华雄人头,献于帐下!”

  众人闻声视之,见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声如巨钟,立于帐前。

  袁绍一看,自然有印象,但是却睁眼充瞎的道:“帐下何人请战?”

  公孙瓒见关羽终于按耐不住请战了,心里便知道关羽出马,败那华雄绝对不成问题,心里一喜,为了在天下英雄面前借关羽立威,抢先应道:“此吾兄弟刘备刘玄德之义弟关羽是也。”

  “哦?那他现居何职?”袁绍故意问道。

  天地良心,此刻上阵杀敌,又关战将职位何事?这只是袁绍记恨关羽、张飞等人轻蔑他的那一眼,所以,故意要如此,想羞辱一下关羽。想想俞涉、潘凤出战的时候,他又为何没有询问他们的官职?这是很明显的羞辱。

  公孙瓒不知道袁绍会因为关羽因为对他的一个冷眼便记恨,不太明白袁绍此问的真正意思,加上他压根就不知道那事儿,所以,老实的说道:“关羽现跟随吾弟刘玄德充马弓手。”

  “马弓手?”

  “哈哈……”

  帐内众将一听,站出来请战之人竟然是一个马弓手?

  马弓手,其实就只是一个兵,一个可以骑射的兵,最多就算是一个精兵罢了。一个兵要求出战不可一世的华雄?这岂不是笑话么?

  最为狗眼看人低的袁术,笑得最为响亮,未了大喝道:“汝欺吾众诸侯无大将耶?量一弓手,安敢乱言!与我打出!”

  关羽丹凤眼一眯,射出了一道凛冽的寒光,但却又合上,似闭似合的静静立着,如不动山岳,不亢不卑,置众人的耻笑仿若不闻。

  但关羽的身上,却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势,像随时都会暴发出来一样。

  “且慢!”曹操看到真有军士想上前去将关羽打出,他也早知刘备的两个义弟武功非凡,若军士真敢上前去打关羽,怕必起祸端,便急忙制止:“公路息怒。此人既出大言,必有勇略;试教出马,如其不胜,责之未迟。”

  “使一弓手出战,必被华雄所笑。”袁绍就是不爽关羽,不想他出战,哪怕他真的有本领斩杀华雄。

  “观关羽仪表不俗,华雄安知他是弓手?”曹操也不知道袁绍心里的歪腻,还真的以为袁绍是看不起关羽的出身,便为关羽说话,想让关羽出战。

  “如不胜,请斩某头!”关羽睁眼说了一句,又半合上了丹凤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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