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府。
一位长身玉立的青年,虽着锦衣仍难掩军人体魄,中等的五官却因多了几分刚毅之气而平添溢彩。
他站在书桌前,整理着这些年与姐姐往来的书信,看着信中关切的言语仿佛姐姐的谆谆叮嘱就在耳旁。
他岳寻自幼丧母,是姐姐将他一首带大。后来姐姐嫁给了人人敬仰的四贤王,他却对此人生不出好感来。那人永远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对人温和有礼,可他知道姐姐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也没能走进夫君心里。婚后的姐姐总是忧心忡忡,却又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他再心疼再难过也无济于事。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岳寻将书信收入抽屉郑
“进。”
门缓缓的打开,进来一位同样无人体魄的男子,男子跪地行礼道:“参见公子爷。”
岳寻叹了口气道:“严,我都跟你了多少次了,怎么就记不住?你虽是岳家的家仆,可与我一同长大,又随我去军营历练多年。我待你早已如手足,不必动不动就跪。”
严抬起头,十五六岁稚气的脸上有股子倔劲:“如今回了府里奴才便是家奴,礼数不可乱。”
岳寻无奈道:“随你吧,这个时辰过来,可是有了消息?”
“是。”严有些犹豫
“讲。”
严顿了顿道:“案子的消息倒是没有什么新进展,奴才打探到的是关于……大姐的。”
岳寻一震,不可思议的问道:“姐姐?何事?”不知为何,他忽然紧张起来,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福
“奴才探听到,大姐兴许不是病故,且之前也从未听过她有何旧疾。”
“下去。”岳寻声音颤抖,僵硬的杵着一动不动。
“听是老爷故去以后,姑爷急着另觅臂膀,对大姐做了手脚。太医院的吴太医是姑爷的心腹,大姐的病情是他亲自诊治的,要证实此事只怕需得从他下手。
岳寻布满阴霾的脸上青丝暴起,他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备马。”
严得令退了出去。
……
夕颜与魏沉舟出了七王府后,她近日沉重的心情稍稍缓解。为了表达对魏沉舟掩护之举的感激,夕颜感慨道:“走,我请你下馆子。”
这种事魏太医向来不会推却:“盛情难却,却之不恭。去五鲜斋如何?”
“走。”夕颜大步流星往前走。
魏沉舟紧随其后,唠叨道:“好了啊,菜我来点啊,到时你可不许心疼。”
“行,管够。但是有一条,不许打包。”
话闭,夕颜便见迎面骑马而来一位高大的少年,这人不就是那日多管闲事,被自己毒了手的子吗?因担心他认出自己,立即避到魏沉舟身后,这是身材娇的她惯用的伎俩。
马上的少年一掠而过,果然未曾发现她。正在她庆幸躲过一劫时,听到魏沉舟道:“咦,这不是岳公子吗,怎走得如此急?”
“你认识他?”
魏沉舟难以置信道:“你连他都不认识?他可是陛下钦点查七王爷与太子爷案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