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鸩也不恼,起身过去牵着燕飞飞坐在榻上,道:“想来你也是不自在的,为师何尝不是。但凡事都有第一次。”
第一次?燕飞飞吓得挪了几下:“师傅……”
唐千鸩看了一眼燕飞飞身前的衣襟,问道:“你可知为师为何要命你每日浸泡于川渟池?”
燕飞飞总不能说因为你变态吧,只得摇头。顺势将手放在胸口,挡住唐千鸩的目光。
唐千鸩嘴角勾起一抹讥笑,不甚在意:“蝮蛇苍冥乃至阴至寒至毒之物,它本身便拥有天下最奇之毒,若能通过常年与之“共体”,慢慢将毒性过度到体内,那此人便可百毒不侵。且身体会成为天然的盛毒容器。”
“什么?”燕飞飞早已魂不附体,难怪每次浸泡除了蝮蛇苍冥钻入、翻搅的痛苦,更有一种心力不济,虚弱无比的难受。
不等燕飞飞消化,唐千鸩接着说道:“蝮蛇喜阴,若男子想要与之‘共体’,只能以女子为媒介。”
燕飞飞似乎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却又不敢相信:“师……傅……你……这是何意?”
唐千鸩指着床榻:“便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躺好,为师不想动粗,若非为了蝮蛇之毒,为师也不想动你分毫。”
不!燕飞飞拔腿就往外跑,她不能任人宰割,今日便是死,也不要再这般屈辱的活着了。
燕飞飞刚冲出寝殿,便看见浑身是伤的寒尽迎面而来,月色光下,他原本挺拔的身姿显得有些佝偻,却使人觉得异常伟岸,他身后是数十名持刀的黑衣人、灰衣人。
“寒尽哥哥?你怎么了?”
“别说这么多,我带你走。”寒尽拉起燕飞飞,滴滴答答的血流到燕飞飞的手上。
“寒尽哥哥?你伤得很严重。”燕飞飞一边在寒尽的保护下左右躲闪,一边心疼的说道。
寒尽没有言语,只是一手拉着燕飞飞,一手挥舞着长剑,但寡不敌众,二人很快被逼到了墙角。
看二人没了退路,众人都停下了,深怕误伤了圣女,只是将他二人团团围着。
这时,唐千鸩从寝殿不紧不慢的走了出来,眼中充满了失望:“寒尽,本座对你不薄,你竟为了一女子背叛我。”
寒尽将燕飞飞护在身后,手中的长剑握得更紧,做好防御的攻势:“圣师,请您放过圣女吧,寒尽愿意以身相替。”
“若你可以,本座何须她?”唐千鸩此话倒是不假。
寒尽摇头道:“不一定有别的法子的,寒尽愿挥刀自宫,散尽阳气……”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瞠目结舌,挥刀自宫,这是对男子最大的侮辱。
“住口……”唐千鸩怒了。
“寒尽哥哥……”同时开口的还有燕飞飞,“寒尽哥哥,飞飞不值得的如此。”
寒尽没有回应燕飞飞,只是更坚定的将她护在身后。
唐千鸩的怒火已被寒尽点燃,怒不可遏:“一个太监还也配近本座的身吗?”说罢,唐千鸩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寒尽跟前。寒尽与燕飞飞二人大惊失色,却又无处可避。
从未见过唐千鸩出手的众人也震惊了,几乎无人察觉其移动,速度之快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