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闻言忙跪地称“是”,只是屋子里仍旧静悄悄的。
突然外头一名侍卫飞奔而来,在四王爷耳畔说了一句,四王爷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出了院子。
……
魏府。
夕颜仍旧每日到魏府等候新的脉案,今日魏沉舟迟迟未到,她一人在药房中查看魏沉舟从宫中借来的典籍。
眼看都快到晌午了,还未见魏沉舟回来,夕颜等的有些着急了。皇上的病情一日重似一日,距离上次开始咳血又过去了七八日。每耽搁一刻都会多一分危险,更别说今日魏沉舟晚了这许久。夕颜气得直骂人:“这个老不正经的,不会又躲到哪里去吃喝玩乐了吧。还不回来,急死人了。”
话音刚落,便见魏太医风风火火的从外头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夕颜正憋着火呢:“你也知要出大事啊?再不回来真的要出大事了。”
“不是我……”魏沉舟气喘吁吁的狂呼了几口气,“是七王爷出事了。”
“什么?”夕颜大惊,“你说清楚,轩辕珀出什么事了?”
魏沉舟仍旧喘着粗气,夕颜急得就差掰开他的嘴从里往外掏话了:“你倒是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王爷被皇后娘娘扣在宫里了。”
“为何?”
“这下官哪晓得,皇后娘娘将消息压得死死的,若不是今日碰巧是下官为陛下请脉看出一二端倪,只怕也难察觉。但是下官很快便被遣了出来,在殿外等了许久都未见王爷出来,也未见旁人出入,以下官在宫里多年的经验来看,里头必然是出事了。”
夕颜听完,后退两步,“嚯”得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怎么办?怎么办?如此大的事,她一介草民,能做什么?可是……可是轩辕珀困在宫里,叫她如何能够做事不理。
就差以头抢地尔的夕颜忽然起身,劲力一提,飞身出了门。
……
承麟宫内。
内殿里躺着气息奄奄的皇上,而外殿坐着的是怒目威仪不可冒犯的皇后娘娘。她身着正红色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一色宫妆千叶攒金牡丹首饰,枝枝叶叶缠金绕赤,捧出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尽显中宫威仪,十分华贵夺目。
皇后娘娘身后站着的是高瘦的太子爷,只是今日没了往日的威风,像极了蜷缩在母亲怀中受惊的幼崽儿,时不时还狠狠的瞪几眼迎面而立的轩辕珀。
反观轩辕珀一如往常从容不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波澜不惊。
一旁的伺候的下人皆大气不敢出,只有香炉里的香冒出腾腾的青烟,证明这时空还未静止。
许久,皇后娘娘才不紧不慢的说道:“老七,你好大的胆子,连陛下身边的人也敢动,怕不是看陛下重病在床,急于取而代之吧。”
轩辕珀似是听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笑道:“皇后娘娘颠倒是非的能力真是让儿臣拜服,您把离京城最近的滁州兵力调唤回来,如何看急于取而代之的人也是您吧。若我没记错,滁州都督可是前首辅屈大人的得意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