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婪涫也没将她的嗔怪放在心上,彼此心意相通,怎会不知这责怪的语气中藏着喜爱与惊喜呢?
燕婪涫轻掐了一下许琅殷的脸,“给你个惊喜。翻墙进来的,下药对付你将军府的几个门卫还不值得。”随手又拍了拍自己已经放下去的右腿的大腿,“来。”
许琅殷像是十分熟练似的一下子不客气的坐下去,“我们将军府的卫兵怎么了?再不济,还有他们的小姐我能对付你”许琅殷说着就用食指戳了一下子燕婪涫的太阳穴,另一只手轻轻摸到大腿上想掐一下。
戳头的动作被燕婪涫向后一躲,没想到这动作落空后,还有下一步,着实让他吃痛了一下。
“呲你这女人!几天没见是愈发大胆了,需得让为夫治治你不可。”说着就用手向许琅殷的易发痒处挠去,想给她点教训。
许琅殷的痒痒肉他燕婪涫是一清二楚,黑手直接下了过去,挠的许琅殷咯咯笑。
许琅殷一边反攻燕婪涫,一边笑着说,“我怕了你了,怕了怕了!”
燕婪涫一脸腹黑,“真的?”但是这进攻的方面还是不停手。直向许琅殷最敏感的的皮肤捣去。
许琅殷本想再反抗一下,没想到这厮下手更甚,笑的声音就愈发大了,“我求你了我错了,不搞了不搞了,一会来人了!”一边求饶,一边阻挡着这位洵王进攻的手掌。
不是这许琅殷料事如神,是真的她声音太大招来了不速之客。这一切都被那墙角边上的许伊棠尽收眼底。一丝凌厉在眼底划过。
这边许琅殷还没有发现自己被人监视了,好不容易求饶了燕婪涫放过他,刚擦完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要挽住燕婪涫的手臂想说两句知心话的时候,谨慎的向四周望了望。
这一望,便发现了墙角的影子,月光是由西向东照的,好巧不巧这人站着的位置正叉开这个月光,完完全全的裸露在了地面上。
细心的许琅殷发现了这一点,默不作声的捅了捅燕婪涫。他们相互通力合作了这桩桩件件,早已知道了彼此一个动作一个眼神所代表的含义。他直看向许琅殷所看的方向,给了许琅殷一个眼神,意为让她将这鬼鬼祟祟之人乍出来。
“来者何人?这虽不是光天化日,但做这等偷偷摸摸之事,就不怕被人所不齿吗!”许琅殷这轻呵,明显将影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感觉自己被发现了,又觉得对方在诈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看见你了,别藏了,出来吧。”许琅殷声音稍微婉转了些,只见这影子的本人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却用着与她本人行为所不符的理直气壮的声音说道,“我堂堂将军府的小姐,在这里走动一下又有何妨?谁知道会在此处偶遇殷姐姐。”许伊棠压了压自己声音里稍微有些抖动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伊棠妹妹,大晚上的夜深霜重,你身子单薄,还是少走动的好。”许琅殷用着和许伊棠刚刚同样的音调予以回应,让看惯了她一向胡闹的燕婪涫一哆嗦,心想女人还真是如同那被唤做美人面的花,少惹的好。
“姐姐身强力壮的也不应该给自己晚上找麻烦啊。哦原来是在跟友人说话。见过洵王。”许伊棠向燕婪涫行了一个大礼,燕婪涫也没说起,便直回道,“本王正和你殷姐姐商量出游之事。你怎在那墙角摩挲?”
燕婪涫这一说话不要紧,许伊棠直被燕婪涫似吸了魂魄般迷离,只见她眼神飘忽的看向燕婪涫。燕婪涫被她看的眼神发毛,向许琅殷投了一枚求助的眼神。
许琅殷奇怪的看向燕婪涫一眼,一下子就了解了许伊棠的意思。不怪许伊棠,这燕婪涫本身就秀气又英俊,在那一坐有着皇家的贵气却又不是朝堂之上的俗气,一身紫衣着身,又将这头发挽的发髻比女人还利落整齐,五官就完完全全被暴露在这浮沉满天的俗世中,平日里见惯了街上的流氓地痞,也见惯了做官之人的阿谀奉承之色,却少见这种不沾染尘世之气的公子。再加上这月光正好打到了燕婪涫的脸上,更显五官立体。
许琅殷看了看燕婪涫的疑色,又见许伊棠的迷离,一下子气不打一出来,却又不好明说,直道,“洵王让我妹妹跪了这许久,能否让她起来了?”
看似在为许伊棠求情,却冥冥之中救了燕婪涫一命,他可受不起一个黄花大闺女的这种表情。虽然之前也见得多,但这毕竟是许琅殷的妹妹,他还是不要直接说出来,以免对女孩子的名声有所影响。
“是啊,快起来吧!”燕婪涫恢复一脸冷漠之色,并不像刚刚如同和许琅殷打闹时的那般亲密模样。
许伊棠心中骤升嫉妒之感,但听到燕婪涫这么说,便赶紧起身,“谢过洵王。”虽想问问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会给自己掉分,于是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妹妹怎的有话要说?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刚才洵王已经告诉你了,我们是在商讨择日要出去游玩之事,怎的?妹妹想要一同前往?”许琅殷一副宽容大度的大姐模样。
“可以吗姐姐?不知道是哪一天呢?”虽知道这是假的,但许伊棠总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能够和洵王相处的机会,尽管她已经有了四皇子。
“哪天啊?刚本来在商量哪天,不过好像妹妹一来就被打断了,不过就算是哪一天,都跟妹妹也没什么关系了,姐姐突然想起来,这车马的分配啊,已经满人了,没算上妹妹,妹妹要是愣加进来,还真是让姐姐不知道该怎么办呢!”许琅殷话里藏刀,丝毫不给许伊棠一起同游的机会,虽然这机会是假的,但是只要想到她会一起跟着去,许琅殷心里就不爽。
“洵王不是也一同去吗,洵王必定骑马吧,我不用坐车,给我安排和洵王一同骑马就行。”许伊棠一向这样,只要她认定了一件事,丝毫不顾颜面。
这种表白又干脆又露骨,这点许琅殷真是佩服极了。她看向燕婪涫,想让他救救自己。可是这燕婪涫就好像没看到的样子,一脸不在意的欣赏月光?
也是,自己引的话题,也赖不到别人,只能自己解决。心里骂了一通燕婪涫无情无耻之后,又一副淡定又从容的样子“这一路颠簸劳累,洵王带着你也不方便吧,何况你早已为四皇子所定亲,这事传出去,是不是有伤大雅呢?”
燕婪涫打心眼里佩服许琅殷,不管什么时候,听她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又不留情面,又条条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许伊棠一听这话,心里暗骂四皇子为何要来定亲?误了她的终身大事!听说洵王至今未娶,但就凭自己的姿色,还能获取不了这洵王的心?当然,许伊棠也对她自己的容貌过分自信了一些。
“好吧,殷姐姐,不去就便罢了。不知洵王你们聊完了没有,如果聊完了的话,我可以斗胆送洵王出门。”许伊棠发挥她一向不要脸的精神,又提出来一个这样无理的要求,“像洵王这样花容月貌的男子,如果不送出门的话,我怕会出什么危险,到时候咱们将军府担不起啊!”
许伊棠病急乱投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前因后果,明明是出了门更危险,在这将军府能出什么事。再者,他洵王可是个男人啊!
“咳,姑娘过奖了,花容月貌我着实不敢当,这武功本王还是有一些的,防身没有问题,就不劳姑娘费心了。”燕婪涫被人夸成这样还是头一次,让他觉得有些好笑,却又有些烦躁,总觉得这姑娘有些傻,说话也不机敏,实在比不上他的殷儿,在这里着实煞了风景。并且,他与他殷娘子之间的悄悄话还没说呢,怎的能容纳第三人杵在这里坏了他的好事。
更何况他跟他娘子之间打闹,岂能允许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洵王果然不比常人,想必功夫在身十分厉害吧!”许伊棠此话一出,在场其他两人就面色汗然,拜托!他是皇家子弟好不好!怎么会不会些功夫!这有什么好摆出一副崇拜的表情来的!
燕婪涫说,“本王不如你四皇子,只看他便知道本王身手了。”许伊棠这时候别提多么讨厌四皇子了,心想,如果没有他,我许伊棠现在早就把洵王迷住了。
许伊棠或许搞错了,以为燕婪涫看不上她是因为她名花有主。实则,不管她是否已经有主,他燕婪涫都看不上,早已心有所属。
“既然如此,那劳烦洵王能否把我送回闺房,刚才姐姐也说了,这夜深霜重,我自己回去着实有些害怕。”许伊棠这时候又摆出来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总之话题尽管偏离惹人厌的四皇子,向洵王单独靠拢就对了!
“妹妹,我看你刚才在那里溜着玩的时候也不害怕啊,大晚上的出门也不带个丫鬟,自己就往外跑,我还记得从小妹妹就胆大包天,妹妹前一阵还种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