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建军往左他往左,看着就是不想让他过去的样子,他轻咳一声:“廖同志有什么事?”
廖长河也没跟他兜圈子,开口就来个地雷:“我听说你在找学习资料?”
诸建军一愣,他开小会的时候只说了他们轮流教队里孩子认字的事,以便更好的融入生产队,学习资料这几个字他就跟比较亲近的人说过。
所有的知青都没有意见,自打他们开荒以后,就没再饿过肚子,就是有时候地瓜吃多了烧的慌。
可那有啥?
只要他们坚持下去,总有熬到回城的一天,因而大部分的人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告诉你,我有资料,你要是想看,我可以给你看。”廖长河率先打破平静。
诸建军很想说,你是不是傻?
“你怎么带来的?”
廖长河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给缝在夹袄里的。”
夹袄?
“他们都没起疑?这可不是北方,冬天不长,用不上那许多棉袄。”诸建军想着自己带的那些行李被红卫兵一阵乱翻,里头多张纸片都揉把揉的给烧了。
说完,他觉得他又被廖长河给鄙视了。
廖长河确实挺纳闷的,看着挺聪明的人怎么这么笨呢?
他们搜他包的时候,他在旁边唱着歌颂祖国,唱完了还举着拳头大喊祖国万岁,接着就被他们当成自己人一阵寒暄,自己人哪能藏啥东西?随便翻翻走个过场也就完事了。
“你要不看就算了,我就是想跟你说,别那么轻易相信人,随口就把你给卖了。”丢下这句话,廖长河走了。
直气的诸建军想撞墙!
逮着一只兔子是偶然,那连着逮了三天兔子呢?
杨浩带着少年和几个社员去了那个小山头,最高处也就30米不到,植被大多半人高,蝗灾的影响还没彻底过,枝杆上都是才发出来的绿叶子。
由于地理原因,他们公社还真没有以打猎为生的人家。
可早几年那场灾难,连树皮都让人给扒了,也没听说谁逮着肉吃了啊?又或者说,有人吃了肉,只是没有大声宣扬而已。
瞎了半天的功夫,杨浩几个人啥也没找着,连根免毛都没看见。
少年不死心,还要绕。
杨浩劝他:“别找了,不就肉嘛,你也没少吃。”
少年横着他:“你懂啥,我还有媳妇呢。”他媳妇不喜欢他去县里,他也就去的少了,这几个月他也就吃了两回肉。
杨浩:……
这话听着就跟谁没媳妇一样!
反正他们这里也没啥大型野兽,杨浩不想耽误时间就带着人走了,把少年一个人给留在那儿。
少年绕了一会儿,还真有点发现,不过是不是兔子,是一条不太粗的菜花蛇。
他也没管秦晚喜不喜欢吃,手上的石头精准的扔到了蛇头上,光这一下蛇也没死,就有点晕,他赶紧再补了几下。
等回了猪场,他也不傻,没直接拿到秦晚面前。
少年找到杨凤娇,问她:“喜欢吃肉不?”
得了确定的答案,他又问:“吃蛇肉不?”
杨凤娇犹豫了下,继续点头。
少年把蛇拿到她面前:“给,你做,做好了分你一半。”蛇头被砸的稀烂,长长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