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二伯娘不是问我娘宝哥儿上学的花销是不是都从我们三房出的吗?二伯娘说的没错,的确是!只要宝哥儿好好念书、人肯上进,别说今年了,往后只要我们三房供得起就一直会这样供下去!”
张氏眼睛一闪想要开口,乔小如略提高了声音加快语速打断继续道:“不管怎么说宝哥儿都是咱们卢家的嫡长孙,他要是出息了对咱们家是一件大好事!所以我们三房也不介意出一份力。二伯娘来找我们,是不是也想出一份力啊!二伯娘要是这么想就对了,不过却没有必要来找我们,去找大伯娘他们就可以了啊!”
“那不成!”张氏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摆着手道:“我们又不欠他们的,凭啥出力啊!”
“哎——不对!”张氏恼火道:“谁给你说这个!我说小如,你们不能太偏心,光给大房好处不给我们,这算啥?你要是说不清楚,我找你婆婆说去!”
“我们就是这么偏心,二伯娘你又能怎样?”乔小如见张氏一个劲的胡搅蛮缠也不由得恼了,既然不讲理,那么好吧,大家都不讲理!
“你——”张氏和赵氏被乔小如这“霸道蛮横”的话给噎得干瞪眼,好片刻张氏方结结巴巴道:“你这样偏心、你、你!”
“我就是偏心!”乔小如冷冷道:“二伯娘说吧,想怎么样?要明抢吗?你们家好像没有人打得过阿湛呢!你可别忘了阿湛连野猪都能单独杀死的!”
三房又不是长辈,又没占他们什么,就是偏心,她又能怎样?
“你简直不讲道理!”张氏气急败坏:“我找你婆婆去!”
“我婆婆不管这种事儿的,”乔小如凉凉道:“因为她怕了你们闹腾!所以啊,您就算去找她也没用!二伯娘,将来小宝长大了,若也是个念书上学堂的苗子,若我们家条件那时候还供得起,我还是会供,但这会儿你们想从我这拿了银子回去花,这就过分了啊!真当我们好欺负呀?”
张氏冷着脸哼哼,心里把乔小如骂了不知多少遍。
赵氏眼看银子是不能到手了,又问道:“那——新衣裳呢?我们小宝就不用穿衣裳啦?”
乔小如差点又让她给气笑了,道:“他又不是我的儿子,有没有衣裳穿跟我没有关系!”
说的赵氏也干瞪眼。
张氏到底不甘心,忿忿道:“横竖将来我们小宝也是要上学堂的,你先把银子给我,等到时候我也就不来问你要了!这不也是一样?你也少件事儿惦记着不是?”
“对对对!就是这样!”赵氏也连连点头。
乔小如差点儿没郁闷得喘不过来气!省事?惦记?
她是疯子她才惦记这破事儿啊!
再说了,这是她的责任么?做好事做出麻烦来了她这是?
说实话大房虽然一个杨氏、一个卢怀银都是坏水,好歹卢孝全勉强算个好人,卢怀金、李氏也拎得清,乔小如供宝哥儿上学换的李氏两口子的好,有他们和卢孝全挡住杨氏,也能少许多麻烦!
可这二房,根本半个明白人都没有,比如卢怀财之类的,不坏,却刁滑得泥鳅似的,见好就钻,除了占便宜什么都不想!卢孝义也是一样!
小宝被这一家子教养着,将来是个读书的料才怪!
乔小如知道面对张氏、赵氏这样的人压根什么都没法解释的,也懒得同她们讲道理,就两个字:“不给!”
张氏赵氏气得不行,一个劲的骂她偏心。乔小如不耐烦了,便叫卢湛一起,把他们给赶了出去,关上了院门。
张氏气急败坏,在门口骂了一场恨恨离开。
赵氏倒也罢了,占不到便宜骂几句过瘾出气了拉倒,张氏则和臭味相投的菊花婶等凑在一起把田氏和乔小如的闲话说的满天飞。
菊花婶见小豆芽竟然去上学堂了,心里本来就酸,还为此骂了自家老头子和儿子,说这村里风水也不知道是咋的了,怎么好好的人家儿孙上不起学,偏偏那种寡妇人家的孩子倒是一个接一个的上学!这日子过得连个寡妇都不如了!
见乔小如家居然还有闲钱资助宝哥儿上学,这等于他们家有两个孩子上学了,就更嫉妒得浑身不爽,听见张氏发牢骚,岂有不挑拨的?
张氏跟她们发牢骚本意是求安慰的,结果安慰没求着,反而更添了一肚子的火,这心里好受就怪了!
心有不甘之下又跑到乔小如家去闹了两次,有次更离谱,张氏居然把小宝抱到了乔小如家放田氏怀里就转身走了!
田氏目瞪口呆,也只好帮着看了半日小宝。
乔小如三人回来后,这才怒气冲冲把小宝送了回去,当着二房一家子人撂下话说,如果他们不想要小宝了就上里正那里立个字据去,看小宝爹不要娘不要爷爷不要奶奶不要的可怜份上她或许可以考虑考虑收养,当然,她们三房若收养了以后小宝跟二房就没有一丝关系了!
否则的话,以后别再干这种事!省得叫人知道了笑话!
乔小如没想到这事儿是张氏这天又听了菊花婶那两三个妇人的挑拨越想越气赌气之下的行为,其他三个都不知道,这话一落,赵氏尖叫一声就扑过去要同张氏拼命!
卢孝义也恼火不已大骂张氏竟敢把他的宝贝孙子丢给不相干的人!
卢怀财也大为埋怨。
二房闹得乱作一团。
反倒把怒气冲冲过来质问的乔小如给愣住了!只好转身离开。
这二房真是没一个靠谱的……
转身乔小如又找了李氏说话,暗示了几句张氏再这么闹下去,他们三房也是很烦的,为了避免这个麻烦,只怕就不得不表示“公平”,没法再支助宝哥儿了。
李氏一下子脸都白了,讪讪的连连道歉说对不住。
乔小如没说,她哪儿不知道的?张氏在到处发牢骚传闲话,她那婆婆杨氏也没消停,有的时候还故意挑拨刺激张氏几句,这也是张氏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