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解密
唯心大声地嚎哭着,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捂着脸,很崩溃的模样。
祈月轻蹙着眉,站起身,走到唯心面前,突然将对方抱紧,安慰道,“别担心,一步步慢慢来,别着急。”
感受到祈月怀抱的温暖,唯心将脸埋在对方的怀里抽泣,旁边一旁看着这幅画面的夙辰直皱眉头,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你有拆过信看吗?”祈月突然问,“谁给你的信?那个人还说了什么?”
“是我爸爸给的信,他说过不能拆开,只能在雅菲利亚小姐面前拆开。”唯心将脸埋在祈月的怀里,闷声回答对方的问题,像是有了依赖,她直接抱住了祈月。
听了唯心的回答,祈月沉默了片刻,而后低声道,“雅菲利亚小姐吗?听起来有些像是西方的姓名。或许,你可以去枢奇那里找线索。”
闻言,唯心仰起头,眨巴眨巴泪眼直直地望着祈月,一副傻愣愣的表情。
祈月深深叹了口气,“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祈月带着唯心出门,夙辰很自然地跟在祈月身后,但是却被祈月出声阻止,“你待在家里,等我回来。”
夙辰脚步一顿,停在原处,愣了愣,低声笑道,“那你就快点回来,别让我等急了,否则又要我出去找你。”
“放心,我会尽早回来。”祈月答,接着带着唯心离开了。
祈月带着唯心直径去了枢奇住的城堡,哥特式宫殿,那里都是古西方风格的建筑物,如果说能从短短的信息中得到线索的话,只能从同样是西方类型的建筑物查起。
毕竟在这里,只有这些建筑物,还有他们这些人了。不过,为什么是唯心的父亲给她的这封信——这点让祈月有些在意,其次就是,为什么晚上不能留在任何人家里住宿。
况且,这座岛上真的有雅菲利亚这个人吗?
祈月推开宫殿大门,里面似乎没人,也没有灯光,只有微弱的光线穿过穹顶透进来,给人种黑漆漆的阴森感,唯心躲在祈月身后,有点害怕。
相比之下,祈月的动作却十分大胆,直接就往宫殿深处走去,静静地沿着宫殿走廊往前走。一路上唯心大气不敢喘,四周安静的只能听到她们的脚步声。
祈月继续往前走,唯心跟在她身后,紧紧地抓住她的衣服。
“还要往前走吗?”唯心缩了缩,小声问。
祈月的脚步突然就停下来。
唯心感觉到不对劲,眨巴眨巴眼睛,朝着祈月的视线方向看过去:堂皇的殿堂里,墙壁上挂着副美人画像,那是副西方贵族美人的油画,画里的人优雅至极,穿着贵族礼裙。
好漂亮。
唯心轻轻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祈月会突然停下来欣赏这幅画,就在她觉得奇怪的时候,祈月突然出声,“看见了吗?那副画,画的角落有行字。”
闻言,唯心转头看去,果然看见了段英文句子,只不过她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意思。
“雅菲利亚之画。”祈月轻声道。
唯心震惊:难道那幅画里的人就是雅菲利亚小姐?
“那那那,那她是不是住在这里?”唯心十分激动,因为只要她将信传给雅菲利亚小姐,她就可以回去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现在不住在这里。”祈月轻声道,“看见那幅画的落款年份了吗?那个日期距离现在已经一百多年了。”
听到祈月这么说,唯心将视线又重新转向那幅画上,果然,画里面的确标有日期。可是,雅菲利亚小姐已经死掉了,那她爸爸为什么还要让她送信?
想到这里,唯心有些崩溃,撅起嘴,又想要大哭一场,正在这时,宫殿里突然响起电话铃声。
那种电话铃声并不是手机来电的那种音乐,而是种很古老又单调的电话铃声声响。唯心细心仔细寻找声源处,而祈月已经移动脚步,走到了一处,在那里拿起了话筒。
祈月接下电话,话筒那边传来的却是陌生男音,很低沉,带有难以忽略的威压,“祈月。”
男人准确地喊出她的名字。
听到这个声音,祈月身体微微一震,轻轻眨了眨眼睛,“嗯”了一声。
“你别多管闲事,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跟你的男人造孩子,别插手游戏里面的事。”
那边的男声说话毫不掩饰性情,说出来的话直戳了当,而且似乎很清楚她的事情。
祈月轻轻眨了眨眼睛,终于在脑海里回想起这个声音是哪里听过的——这个应该就是这个组织的幕后者,被和纱子他们尊称为“先生”的人。
“我知道了。”祈月答,话音刚落,那边的人就挂断了电话。
祈月将话筒放回原处,转头静静地看向唯心的方向,对方还是傻愣傻愣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问她,“是谁啊?”
“没什么。”祈月答,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插手有关唯心的事情了,否则说不定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僵局,所以,她轻声道,“抱歉,唯心,接下来你要自己面对困难了。我帮不了你。”
说完,祈月转身就走,朝向哥特式宫殿的门口走去,也不给唯心任何提出疑问的机会。
知道的太多,对唯心来说并不是好事。
“等等我啊!等等我!”唯心在祈月身后跑,想要追上祈月,她跑着跑着,似乎感觉到了祈月离开的决绝,突然伤心地喊道,“就算是要离开,也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啊!”
话音刚落,祈月的脚步停下来,她没有转过身,只是轻声道,“我叫祈月,祈祷的祈,月亮的月。”说完,她又继续往前走,直到离开了宫殿。
唯心停留在原地,绝望地看着祈月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她将手里的信封捏的紧紧的,几乎快要将它撕碎。
她恍惚还记得不久前祈月温柔地告诉她:“别着急,慢慢来。”
怎么能不着急啊。
唯心神情有些恍然,最后,她低头紧紧地盯着手里快要撕碎的信,而后又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油画,突然想到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