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巳在听完了塔里面的人说话的叙述之后,把心思从塔里面抽了回来,只见随着景巳的心思一点点的抽离,江的影像渐渐开始变得有些模糊。随着模糊的发生,周围的雾从影像的周围涌了进来,将模糊的画面一点点的填充着。
很快的,雾将刚刚空出来的地方填满之后,整个塔里面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各个小立方块又开始在空间里面上下浮动着。
其中一些的立方体,位于空间的下层,有着淡淡灰色的立方体中,几个穿着同立方体颜色一样淡的灰色袍子的人,开始了各自的问话。
“刚刚是谁的声音?”
“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
类似这样的对话同时发生在好几个下层的立方体里,结论也是相同的,位于下层立方体里的人都不知道刚刚的声音来自于谁。
“我觉得应该是中层或是上层的人,从画面上来看,分明就是在外面,只有处于中间立方体以上的人才可以自由的出入塔里面吧。”
“能够像刚刚那样在塔里面说话真威风啊,一呼百应的样子,我刚才分明看见回答那个人问题的处于中上游的立方体里。”
位于下方的立方体里的人感叹着要赶快向上努力,以便能够尽早的称谓中上游中的一员。但是从这个空间的正中间开始向上的立方体里的人,却全部都沉默不语。看起来就像是经常见到这样子的景象一般,又像是被什么压迫一般,总而言之都没有说话,除了刚刚那个回答了景巳问题的立方体。
“这是什么情况,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人来?”立方体里,其中有一人如是说道,说着整个立方体里几个人都想问的事情。
那个回答了问题的人的脸被挡在了袍子的大帽子下,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唯一能够发现这个人的状况的,就是他露在外界的手指尖,微微的颤抖着。
“哎...”
坐在这个人身边的人显然发现了这个人的样子,虽然是表面上是在叹别人的气,实际上这里坐着的几个人心里都是一样的紧张的。以至于在景巳就这么消失了之后,每个人都觉得感觉不真实,同时心里面又舒了一口气。
不用死了...大抵上几个人同时想到的都是这一句话,当时那个人在回答的时候,其他人全部都是屏住呼吸的,生怕自己的喘气声太大导致回答的人太紧张说错什么话,一旦说错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此时几个人围坐在一起,被那个叹息的人弄的不知所措,全部人都沉默着。
“大家都冷静了点了没”,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静谧,终于有一个人打破了这种气氛,而这个发声的人,正好就是刚刚回答景巳的人。
这个人紧张归紧张,谁不怕死呢,即使是在临近死亡的时候,还是敢于直面景巳的问题,并且是唯一发声的人,其实是比这里所坐着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冷静和勇敢的。自我调节了之后,首先发声,毕竟这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一个大问题。
这个人说完话后,这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冷静下来了,或是表示自己已经没事了。
“我看我们带来的那个人,还是先放一段时间好了”,和景巳说话的人首先提议,“虽然那个人确实是好,和江一样,但是若是真是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全部丢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我也是觉得,你说他问谁不好,偏偏问的就是江,谁知道江和他有什么关系。万一关系好,他来替江找我们要人,我们拿不出来,可就麻烦了啊。他的脾气你们都知道的,说不开心就不开心,指不定我们会有什么下场”,和景巳说话的人提议之后,坐在他旁边的人就立即表示赞同,他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因小失大。本来刚刚景巳只是问问题的时候大家的心就全部提到嗓子眼了,如果真要他们交出人,而交不出来的话...无法想象...
“恩,我也同意,先放一段时间看看吧”,坐在接话的人旁边的人也开口了。
众人拾柴火焰高,偏偏有一个人就爱泼冷水,“问题是人不交的话,我们还要出去找,这不是太麻烦了吗?况且我刚刚看他只是问了一下,咱们回答的时候他也没说什么啊,也没责怪我们,指不定就是随便问问。”
此人一发声,其他人都全部抬起了头盯着他,坐在刚刚和景巳说话的人身边的那个一个人言语间尽是对反驳人的不愉快,“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呢”,语气间尽是对刚刚说话人的不满,“我们怎么就偏偏在一起...”
“你说什么呢!我还没说我不愿和你们在一起,一小点事情就心惊胆战的,亏你们能走到现在这个等级,真是拜你们的胆小所赐!”
“闭嘴!你...”
两个人看样子就是要吵起来一样,身边的人都懒得去劝架了,毕竟这么多年这两个人之间就没有愉快相处的日子,总是在你争我斗中度过的。
“那就这样吧,先放一放,不行我们再去找其他人”,不顾在一边吵个不停的两人,刚刚和景巳说话的人直接说出的言论,其余的人顺从的点着头,表示自己没有什么意见。虽然出去一趟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在浪费时间,并且还麻烦,但是与性命相比,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议的。
这个立方体里面达成了共识之后,位于空间顶端的第二层的立方体中,有一个立方体内,仅有一个人,他在景巳给的信息消散之后重新的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面去不知道再和谁说话,“他又去哪了?”
“青家吧”
“恩,看好他”
嘱咐完之后,他又再次的睁开了眼睛,有些浑浊的双眼配在年轻的面容上,看着周围浓的化不开的颜色,已经快要接近黑色,却实际上还是差的很远,看着这样的颜色让他不由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