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田府因为仗着在大拓帝那里得宠,所以明里暗里没少给鱼伯仲脸色看,鱼伯仲对田府是又敬又怕,前段时间田府出事之后,鱼伯仲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暗爽的。
在他看来,不管田府的人和鱼安安怎么闹,他就看热闹不说话。
事实上,他这热闹看得还蛮开心。
此时鱼安安突然点到他的名,然后又说出他曾休了田氏的事情,他就觉得好像那把火已经烧到他的屁股上了。
他怕田府的人,但是更怕凤钰。
他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轻咳了一声道:“这个……那个……”
田府的人一听鱼伯仲竟休了田氏,一个个都激动了起来,在这个年头,女子出嫁后被休,一直都是面上无光的事情。
田凤儿看了一眼鱼伯仲又看了一眼鱼安安,冷声道:“不可能,姑父对姑母一往情深,又岂会无故休妻?鱼安安,你该不会是因为被秋叶白休了,所以就怀恨在心,恨不得这天下的男子都要把自己的妻子休掉吧!”
鱼安安冷冷地道:“田大小姐,有件事情我觉得我必须提醒一下你,不是秋叶白休的我,是我休的他!”
“这有什么差别?”田凤儿冷笑道。
凤钰此时心里却窝了一肚子的火,似乎每次的事情只要和鱼安安一扯上关系,就有人要将秋叶白搬出来,这事真不是一般的讨厌。
他觉得今日过后,他要想个法子将这事彻底杜绝,让京城所有的人再不敢提起这件事情。
他冷声道:“差别大了,安安休了秋叶白至少证明秋叶白是个人渣。”
他说到这里周身的冷意更浓了些道:“安安和秋叶白的事情当初在大理寺说得清楚明白,往后谁若是个再在本王的面前拿那件事情来做文章的话,就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田凤儿见凤钰如此维护鱼安安,心里倒生出了三分嫉妒,她觉得鱼安安那样的人实在是不值得凤钰如此对待。
凤钰的耐心此时已经用尽,当即冷着声道:“侯爷,当日你当着本王的面给田氏写下了休书,今日也该拿出来了。”
当时鱼安安大闹安府的时候凤钰虽然不在,但是暗卫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凤钰,凤钰第二日来找完鱼安安之后终究有些不放心,于是又去见以鱼伯仲,让鱼伯仲当着他的面休了田氏。
只是当时凤钰和鱼安安马上大婚,若在那时将休书公布于众的话不是太妥当,于是凤钰当时同意等他和鱼安安大婚之后鱼伯仲再来公布这件事情。
而后鱼安安逃婚,田氏病重,鱼伯仲后面又怕得罪田府,所以就将这件事情拖着。
这件事情是凤钰私下去做的,正是因为有这件事在,所以凤钰那日才会直接带着鱼安安离开。
她原本想着如果田府的人不为难她,田氏又已经去了,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揭过去了。
可是此时田凤儿咄咄逼人,她便觉得没有必要再对田府的人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