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微笑道:“哪有的事,太皇太后您还和十年前一样。”
“这种话你就不要拿来哄我了。”太皇太后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是清楚,自五年前发生那件事情之后我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也是想着皇上的年纪还所以才一直硬撑着罢了。”
女官一听太后说起五年前的事情,面色微变,五年前她还未曾入宫,并没有亲眼见过当年的事情,但是当年钰王血洗皇宫的事情早已经传遍了大拓。
她当年刚进宫的时候,皇宫里到处都能看到血污的印子,那段时间宫里阴气沉沉,似乎到处都有鬼魂在游荡,她的胆子不但是入夜后都不敢出自己的房门。
她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钰王是大拓的保护神,怎么会突然血洗皇宫,又怎么会突然带兵南下将大拓的江山一分为二。
她知道这些事情是宫里的禁忌,她做为太皇太后身边最得宠的女官,自是懂得拿捏这些分寸,这些年来她从来就不敢多问一句。
她微笑道:“皇上聪慧得紧,奴婢听说皇上已经能极好的批改折子了。”
太皇太后对于当年的太子如今的皇帝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五年前宫中大变,所有的宫人全部死光,太子当年直接吓傻,如今的皇帝说到底只是一个痴儿。
好在七皇子凤桩聪明,太皇太后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将凤桩推到皇位之上。
而当年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军机处事件时她恰好被凤钰打入水牢,反倒逃过了一劫,如今在外人看来,大拓的国事大部分都是由太后在处理的。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今大拓当家的不是在皇帝,也不是太后,而是太皇太后。
正在此时,一个太监进来道:“太后娘娘,天弃庙里的飞鸽传书。”
太皇太后轻点了一下头,女官会意地将飞鸽传书递了过去,太后打开看了一眼后微微皱眉,继而一笑道:“真没料到鱼安安竟还活着。”
鱼安安的名字在宫里也是一个禁词,女官除了知道她是钰王妃之外对她一无所知,只是她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知太后这般笑着说话,那足以证明鱼安安在太皇太后的心里非常的有份量,又或者是有些恨之入骨。
太皇太后笑罢后将手里的纸捏成了一团,因太过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虽然是飞鸽传书,但是两地相隔千里,这消息也是几天前的消息了。
太后的眸光一凝,对传信的太监道:“立即传讯给活佛,让他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将凤钰和鱼安安的尸体留在天弃庙里。”
这些年来,她一直密切关注梦州的事情,所以凤钰离开梦州去天弃山后事情,她一早就知道,也早早就给活佛送去了消息,让活佛想办法杀了凤钰。
她此时知道鱼安安也到了天弃庙,那就意味着那一夜的事情,鱼安安和凤钰已经彻底说破,眼下只怕还和好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