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月不敢和太后对视,此时他也不愿把话说得太绝,可是在这种时候若不将话说得狠一点根本就不能断了太后的心思,于是便道:“钰王有交待,皇上在没有拿定主意之前任何人都不能见他,所以太后娘娘请回吧。”
“大胆!”皇后怒道:“皇上是何等身份,又岂是你这么一个臣子能囚禁的?”
“任何人都需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苏见月的语气平静:“钰王告皇上谋害青骑军,他人证物证齐全,我做大拓最高的司法机构,自然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还请皇后娘娘絮罪!”
皇后闻言倒抽了一口气,冷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审皇上!”
“大拓祖训,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苏见月没有一分退却的意思,他极为坚定地道:“这一次钰王证据齐全,我做为大理寺寺卿,自然要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他这话把皇后呛得不轻,从本质上来讲,他的话也算是说得通的,但是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不会犯一点错?只是天底下没有人敢问皇帝的罪罢了。
皇后也清楚的知道,苏见月敢这么做,也不过是凤钰的意思罢了。
她冷冷地看着苏见月道:“你说钰王告皇上,他有什么资格告皇上!”
“钰王来的时候拿着先帝给他的尚方宝剑。”苏见月缓缓地道。
皇后倒抽了一口凉气,若这世上真还有一件东西能治大拓帝罪的话,也就只有先帝留下来的尚方宝剑了。
先帝曾有遗训,持尚方宝剑者,上可以斩昏君,下可以杀奸臣。
苏见月的意思也很明白,只要凤钰愿意的话,就可以直接用尚方宝剑将大拓帝给杀了,眼下凤钰还没有这么做,便算是给了大拓帝几分面子了。
先帝的身份摆在那里,普天之下没有人能质疑他当年的决定。
皇后气得不轻,想要说话却又终是没说,她不由得朝太后看去,太后的眸光还是如方才那般淡定冷静,她缓缓地问了一句:“原来如此,所以是钰王带着尚方宝剑让你囚禁皇上的吗?”
“不是。”苏见月答道:“依大拓律法,当原告手里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被告犯了法,视案情况来处置被告,皇上的身份虽然尊贵,但是他所犯之事当真是让人发指。一个眼里没有百姓,一个谋害忠臣良将,只知道谋求一已之私的君王是没有再做帝王的资格。”
他这话听起来好像很有底气,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发毛的。
因为他知道这些虽然是律法中有的,但是没有人会把这样的律法套到一国之君的头上去。
因为大拓的皇族不容侵犯!
可是他既然做下了这件事情,那么他就得坚持到底,否则的话他不但得罪了大拓帝,还会得罪凤钰,在这件事情上,他虽然更倾向于凤钰这一方,但是他还得想办法活下来。
皇后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如此评断皇上的所作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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