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和离
百合有一些慌乱,要是这萧良真的被她这样压死了,她罪过可就大了,程氏的泪水准能将她淹死。她真不是刻意压他的,她踩着鹅卵石崴了脚,犹疑惯性就冲他倒去,继而将他压在身下当成肉垫。
头昏目眩的萧良,只觉的头也疼,脸也疼,胸口也疼。只是,百合这样一拍,倒是叫他清醒过来好多。发现百合在打他的脸,就咬着牙怒说:“你这毒妇是想打死我么?”
他刚才要走,这毒妇就径直冲他扑过,害他摔在了地面上,不仅撞了脑袋,还险些被她压的厥过去,如今她居然还在打他的脸。他就知道,这毒妇和上来准是没有安好心,居然想在这小湖边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如果不是看自己被压的翻白眼了,她定不会收手。
百合忙收回手,讪讪的笑着说:“抱歉,一时情急,你没事儿吧?”
“你看我的模样,好像没事儿么?”萧良没有好气的看着她怒道。
凶啥凶么?我有不是刻意的。百合暗自腹诽,摸了下鼻子说:“我先抚你起来吧!”
她伸出手两手,抓着萧良的肩膀,将他抚起坐好,叫他先缓缓。
萧良坐地面上,伸出手一摸后脑就摸到了个大包,只是好在并没破皮流血。否则,他娘要是看到了,定会担忧死。
“你看的见我的手么?”百合伸出肥手,在他的跟前挥动,测试他有没摔坏脑筋,亦或摔成脑震荡。
看着跟前挥舞的肥手,萧良径直说了句:“将你的猪蹄子拿开。”
“你……”百合才想怼他,可是还是深吸了口气忍住了。看在是她害了他跌倒的份上,她忍了,不跟他计较。
“说真的,你如今头晕不晕?有没想吐的感觉?”
虽说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问,可是萧良还是摇了下头,示意没。刚才倒是晕了下,只是如今除了脑袋疼,并没其他的感觉,也没想吐。
“没就好。”百合可算是安心了,要是他将摔成脑震荡就麻烦了。
“抱歉!我刚才真的不是刻意的,着实由于踩到圆石崴到脚,才压了你的,不相信我给你看我的脚。”她的脚腕子如今还疼着呢!脚腕即使没有肿,如今定也是红的。看萧良那神情,明明就是觉得,她是刻意压的他,她必需的解释清楚。否则,他定会觉得她吃女色魔,想对他那啥呢!
“哼哼……”虽说嘴上哼哼着,可是见她说的那样诚恳,完全没半点撒谎的痕迹,萧良就信了她不是刻意的。
百合在他身边跟他并肩坐着,特用心的说:“我今天跟着你出来,是有正事跟你说的。”
“你能有啥正事?”萧良不屑的说着,别过脸看着天上的弯月。
“哼哼……”百合也哼哼两声,“是你梦寐以求的事。”跟她和平离婚了,他就可以变单身汉,迎娶白富美。因此,跟她和平离婚可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事吗?
他梦寐以求的事,就是休了她,中状元迎娶蔺小姐。但是目前,他是休不掉她。因为,要是他休了她,她那帮如狼似虎的父兄,定会把他跟他娘给撕了。
“萧良,咱和平离婚吧!”讲完,百合侧过脸,看着萧良完美的侧脸。在曚昽月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显的越发的英俊迷人。
萧良吃惊的回头,看着她在黑夜中发亮的眼,心中没有来由的剧烈跳动了下。他没听错吧?她说要跟他和平离婚?他只想过等自己以后高中,有了出头之日,不用再顾忌韩家就休了她,却从没想过,会有她跟自己和平离婚的这一天。
“你说的可是真的?”萧良有一些难以置信,寻问确认。
“比珍珠还真,我想过了,既然你不爱我,并且也有了你所喜欢的人。我跟其留在萧家,对着你那张冷脸,还不如跟你和平离婚拉倒。这样子,你好,我好,大家好。”她打算好了,跟他和平离婚了,她就径直回韩家,带着一家人将日子过好。而后到处走走,好好看看这大千世界。
她怎样知道自己有了喜欢的人?萧良皱眉看着百合,他有喜欢的人的事,他娘都不知道,她又是怎样知道的?
“你看咱啥时候,将和平离婚书写写?”百合看着萧良,冲他眨了眨眼。
写和平离婚书么?分明能跟韩百合这毒妇和平离婚,是个值的开心的事,可是他的心中却无半点喜悦之情。反倒,还有一点烦燥跟不悦,这大约是由因此她提出和平离婚的缘故,叫他有一种被她抛弃了的感觉。
“和平离婚书也不是说写就可以写的,需的双方爹妈答应,跟俩村庄的里长在场做见证才可写和平离婚书。”并且这写好的和平离婚书,还的里长盖上本村的印章,递到官府方可生效。
百合本来以为,他们俩写个和平离婚书,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就好了,想不到居然这样麻烦。看起来,她还的归家一趟,取的原身的爹妈答应才可以,而后再定个日子写和平离婚书。原身的爹妈是非常听原身的,她说要跟萧良和平离婚,他们该也会答应吧?
“那我明日回趟家,跟我父亲娘说说。”
见她那样心急的要跟他和平离婚,萧良心中的那一缕不悦越发的浓烈了,她就那样想早些跟自己和平离婚么?当时使手段,叫他娶了她的是她,现在急着要和平离婚的也是她,她究竟将他萧良当作啥了?
“随你。”萧良抚着边上的小树起身,抬腿向家的方向走去。
百合也起了身,拍了下屁股上的灰,一瘸一拐的跟在萧良背后走着。这萧良的反应,跟她所预计的有所出入,本来以为他会非常开心的,但是,并没。
俩人前后脚到了家,见百合一瘸一拐地走路,程氏就问怎样了?她只说不当心崴了脚,并没大碍,就端了盆水回房洗刷。洗完后,百合脱了鞋瞧了瞧崴到的脚,发现有一些微红可并没肿起来,也不严重。因此,她就用热手巾把子敷了下,就未再去管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脑壳有包的原因,萧良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宿都没有能睡着。天刚亮,他就没有在躺着径直起了床,束了脑袋发,出了房门。
他正走到灶房,想着拿盆去院中洗刷,就看见穿着一身米黄春袍,编着辫子的百合,在灶台包着包子。灶里烧着火,锅中正飘出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