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龙高兴了:“还好不是你修为比我高,呵呵……”
冷月没有理这二货的孩子,而是微微敛眸,她收拾起自己泛滥得一塌糊涂的感情:“若是真的,那人真的修为都在我们这群人身上,还能指挥雪鹰一族的雪鹰们为它卖命,那么这个人就非常的危险了。”
冷月对那深寒颤动的羽箭,此时仍旧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墨然的本能,那么此刻长眠不醒的就换成了自己了。
“那人要杀的是主人姐姐。”雪鹰惊恐的眸子看着地面,心中困惑不已。到底是谁?修为不仅比自己高,而且还能命令雪鹰一族的族人。设下的障眼法,是只有王室最嫡系的血液才能破除的。
雪鹰一族到了现在嫡系一脉的就这剩下了自己。还有谁,能比自己尊贵,修为比自己高?
雪鹰这边想得头疼。既为那些死去的族人悲伤,又为主人姐姐的性命受到威胁担忧和恐慌。
雪鹰的一句话给众人回忆起了刚才的一幕。
一只羽箭,真真切切的是想要冷月的命。那羽箭破风的力度和狠度,让他们明显能感觉得到那人对冷月的恨意不浅。
冷月为难的看着都盯着自己看的众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认识的人就只有你们。我是真的不知道谁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恨意。”
冷月的话确实是真的,毕竟她过来的时间他们都有人在她身边。至于有可能对冷月有恨意的人他们都可以一一排除掉了。
但是到底是谁呢?众人一头雾水和困惑。
“好了,不要想了。既然那人想要我的命。那么总有一天我们会知道的。”冷月宽慰着众人。
就怕那一天真的知道了,也来不及了。墨然低敛的眸中沉淀着太多太多的东西,他紧握着冷月的手,坚定而有力,眼中执着的守候令冷月心安。
冷月清浅的笑意缓缓漾开,清清楚楚的在墨然眼中映出了小小的自己。
她回头打趣着赶着他们上车,向下一个目的地出发。不希望他们的脑子在她的这件事情上打结。
“停一下,请停一下……”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令冷月微眯起双眸。
“王?”驾车的影卫,询问着蛇王。
竹南凌?怎么是他?墨然疑惑的升起了警惕:“停一下吧。”既然有疑惑上门,总要解决的不是?
“竹少城主,不知你拦我的车驾所谓何事?”墨然掀开了车帘向马匹前方的竹南凌问到。
车帘阻挡了视线,竹南凌有些失落的没有见到自己相见的人。
他鞠身施礼:“在下正和表妹赶回竹城,只是马车却在半路上坏了。因为赶时间,不知玉笛公子可否送我们到下一个城镇?若是应允我们必当重谢。”
“小女子素兰给玉笛公子请安,还望玉笛公子能帮我们一把。”身着彩凤披风的司马素兰,今天完全驾驭了这件华美的衣服。
娉婷间既有权贵女子的优雅尊贵又有着上位者的气质。
这样的司马素兰让墨然不禁多看了几眼。
撩起一角窗帘的冷月,看着那仿佛天造地设的两人,神智怔愣了。特别是从来不将别的女子看进眼里的他,她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了除了她以外的人。她心酸涩的放下窗帘,白皙的手指在腿上互掰着。
麒麟皱眉的看着自虐的冷月,抬头一个眼神示意雪鹰出去看看。
只要是有关于冷月情绪的事情,雪鹰从来都是很神奇的扑抓到。
“墨然哥哥,怎么这么久啊?”雪鹰猛的掀开了车帘,“抱歉了两位,只是我们这马车都满了,可能要麻烦你们拦下一辆车了。
竹南凌心中暗松了口气,有雪兰在,他怕她会伤到马车上的人。
“只是?”司马素兰指了指烈日高照的天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坏掉了的马车,“小女子的水袋也空了,准备的干粮也被压坏了,希望你们……”
雪鹰一脸孩子气的笑道:“放心吧,我们会给你们留下水和干粮的。你们不用客气的……”
司马素兰恼怒的看着雪鹰。止了他未完的话。
雪鹰愣住了,那一双恼怒的眼睛他太熟悉了。从哇哇学语熟悉到了现在。眼前的人怎么会有和他姐姐那么相似的眼神?
“公子?”司马素兰娇声对着墨然道。
“让他们上来吧!”冷月的话从车中传出,“雪鹰、墨然,你们也都上来吧。既然人家素兰小姐赶时间,那我们就送他们一程。”
“好。”对于冷月的话,墨然向来是无异议的。
车中的冷月微微一怔。看得麒麟的眉头皱得跟扭曲的蜈蚣一般。
司马素兰眼底有着得逞有着怨恨,但统统都被长睫毛给遮住了。
“打扰几位了。”
冷月看着眼前这优雅大方得体的女子,心中竟不知为何对她欣喜不起来。是因为自己本身的问题,还是因为墨然?冷月此时心思一团乱了。微微合上眼睛,倚着车壁。
竹南凌的视线总是在不轻易间流连在那人的脸上。
墨然看着竹南凌那呆呆地、痴痴地眼神,心下酸涩。那样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他不止一次的从自己的眼中,从麒麟的眼中看到。
想动手阻掉那视线,但是始终没有动作。
车中那些神情各异的人并没有引起雪鹰的注意力。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斜对面的司马素兰身上。
司马素兰低眸顺眉,大家闺秀的做派,一动也不动,脸上的笑容大方得体又温柔。任着雪鹰的打量。
贝玉在司马素兰他们上车前就化作一颗珠簪插到了冷月的发髻上。不然位置真的不够。
一路身上,竹南凌除了花心思盯着司马素兰,还分心神看着那一张不轻易间闯进她心扉的女孩。
而雪鹰,一路上,视线更是绝对不离司马素兰。他总觉得这凡间的女子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在哪看到过这张脸。
麒麟手执着棋子复原着他先前和墨然的那一盘棋。且身子最大程度的舒展着,为冷月遮去外边偷跑进来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