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导航在,虽然我们没人认路,但是一路上还是很顺利的。
中间我们到了一个镇上,吃了顿午饭,休息了休息,然后就没停歇过,就这么跟着导航一路奔过去,早上出的门,到了深夜,终于是到了F县所属市的市里了。
这个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每个人都开了四个来小时,也是累得不行了。
从市里到F县,应该还有两三个小时,我们也不打算赶这个路了,毕竟已经走了一天了,谁都累了,而且时间上也富裕,不需要这么赶。万一到了F县,我们没个住的地方,那就得在车上呆一夜了。
于是,我们就找了市里的一个酒店住下了。路上,我们在车上也吃了不少东西,但是这个点儿了,连一顿正式的晚饭都没吃,谁都饿。没办法,虽然累,还是拖着身子去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大吃了一顿,然后才回酒店洗澡睡觉的。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第二天十点多,我们胡乱吃了点早饭,就继续上路了。
路上,我也是跟武奕他们讲明了自己的来意,说野王集团当年的一个大人物在F县呢,我这次来,就是想替野王来请他出山。关于这个人在哪里,谁也不要外泄,毕竟这牵扯到关外的争斗,万一把他家的地址泄漏出来了,很有可能给别人惹来杀身之祸。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所以不用我说太多。
据我爸说,楚中天人在F县的西城。F县不小,不过设施和清河城比,还是差了很多,光是这里的建筑就能看得出来,跟清河城相比,得落后几年,连几个像样的高楼都没有,娱乐场所也不算很多。
所以,F县也不算很大,找起人来就方便一些了。
我们路过了一个收费站,算是彻底进入F县的地界了,马路倒是挺宽。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快两点了,吴泽辉提议先去吃饭吧,回头再慢慢去找楚中天,我们纷纷同意了,于是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个小饭馆,下去吃了顿饭。
小饭店就是那种一个门面的苍蝇摊,里面外面都有桌子。我们坐在里面最大的桌子上,点了几个菜,整了几瓶凉啤酒就这么开始了。
武奕点了一根烟,说这种小地方就是好,想干嘛干嘛,要是鼎盛酒楼那种地方,在大厅吃饭都不让抽烟的,在这里别说抽烟了,抠脚都没人管,真是自在。
我们几个哈哈一笑,也纷纷点了烟,开始边抽边喝酒,简直美滋滋。
这个点儿了,在这里吃饭的人也不是很多,算上外面的也就几张桌子,看起来生意也不怎么样。
我和武奕他们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这趟出来折腾了一圈,我的心情确实是好上不少,所以跟他们一直有说有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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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这正吃着饭呢,一个人直接就坐在了吴泽辉旁边了,毫不见外的拿起了一双筷子,就开始夹我们桌子上的菜。
“卧槽!”吴泽辉先是一愣,然后一把就把那个人手给抓着了,大骂道,“谁啊,干嘛呢?!”
我们纷纷看着这个人,看起来应该年纪不小,但是具体年龄就判断不出来了,因为他一身污渍,穿着一身僧服,怎么看都像是外面要饭的,灰头土脸。
吴泽辉下意识地一抓他手,下一刻立马就松开了,一看自己手上全是污泥和油渍,骂了一声“卧槽!”,然后赶紧拿纸开始擦手。
这个人见我们全都看他,就停了筷子,清咳了一声,拿起了自己放在地上的一个一块油画布,正色道:“几位小哥好,贫僧大名南谛,法号虚无,师从终南山吹灯大师,今天路过这里,看小哥几个有些眼缘,所以特地前来接个善缘,顺便给你们算上一卦。”
我看了看那块油画布,上面画着面相、五行八卦乱七八糟的,明显是用手刚刚画上去不久的,不过油画布倒是寒颤了点,上面还有两个大洞,脏的不行,像是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
我这里还没说话呢,腾龙和阿虎、周江霖、吴泽辉、武奕就开始小声讨论开了。
“终南山不是出道士吗,怎么出来了一个和尚?”
“和尚应该卖开光的玉坠啊,他怎么在这里算命?算命的不就是道士吗?他一个道士,怎么穿僧服?”
“你们说他是和尚和道士之前难道就不觉得他师傅吹灯拔蜡这个名字很晦气吗?”
“我觉得他师傅的名字至少还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但是他是怎么回事儿?谁法号会叫空虚?”
“你们吐了那么多槽,我都不知道该吐什么了……”
“……”
“咳咳!”这个叫南谛的重重咳嗽了几声,说道,“贫僧法号叫虚无,不是空虚。”
我们有互相看了看,从他手里的这块破画布上也算是看出了门道——这丫的是骗子吧!
“滚!”吴泽辉摆摆手说道,“我们不用善缘,我还不了解你们这些骗子?说是善缘,不就是给你钱就善缘吗?说到底了就是骗人钱嘛!”
“非也!”南谛叫了一声,“小兄弟你这么说话我就不乐意了,善缘哪里是这么结的?贫僧怎么能和外面那些江湖骗子一样?我要钱,那可是取之有道,别人找我算命,我才要钱,一次一百,概不拖欠。不过这也是叫生意。什么叫善缘呢?现在你们找我算面,我给你们打个对折,只要五十,这就叫善缘!”
“滚!”吴泽辉一脚就过去了,直接就把南谛给踹了出去。
南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咬牙切齿道:“你……你丫的……算了,不能破嘴戒……小兄弟,你好好的踹我干嘛?小心遭天谴!”
吴泽辉骂道:“老子才不信这一套呢。你丫的,绕来绕去,不就是要钱吗,我们可没功夫跟你逗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