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魏也是说我,实在太冲动,所有人里面,就属我闯的祸最大!用枪指着庞局长,这事儿干的也太没脑子了!付新良他们那边非法持枪械那边还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呢,我倒好,把非法持枪械的罪名给落实了,还得再加个袭警的重罪。恐怕当时如果没有冯春的话,他们当场就能击毙我。
我说自己当时也急疯了,没想过太多,所以就冲动了。
老魏也知道我,平时倒还好,但是一涉及到一些关乎我底线的问题时,我就常常容易冲动。所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我说:“阿寻,你记住了,现在悦迪会怎么样,完全就看庞局长和冯春那边怎么汇报这件事儿了。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动了枪,还袭警,这些罪名都坐实了,就看庞局长和冯春那边愿不愿意搞你了。这个事儿,付哥都不太容易插手。如果他们审问你,你就说枪是你在外面捡的焦阳他们的,用来防身,明白吗?现在能怎么撇清自己,就怎么撇清,反正焦阳也不敢冒头,有什么事儿,就往他们身手推!”
我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到现在,我也不仅为悦迪担心起来。这一劫能不能过去,还真是难说啊……
我们被关了一个晚上,到了半夜的时候,本来我们都蹲地上靠墙快睡着了,突然门就开了,然后几个强光手电就划破黑暗,在我们几个身上乱晃,最终,全都照在了我的脸上。
我被刺得整部不开眼睛,觉得难受极了,甚至有点想吐。
“带走!”我听到这么一句冷冰冰的声音之后,我就感觉自己被两个人驾了起来,又被从后面戴上了铐子,推着就走了。
我心想,可能是要审问我吧。就这么,被人推着往前走,好几次都快被推倒了。没一会儿的功夫,我就被带到了一个小房间里,这里只有一张桌子,还有一把椅子,被一个强光灯照着,显得很阴森。
我刚要说话,眼前一黑,头上就被带上了一个头套,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我正纳闷呢,心说这是干什么,审问犯人就是这么审问的?
突然间,我肚子一疼,就感觉有人用棍子怼在了我肚子上,顿时疼得我弯下了腰。然后,我背上又挨了一棍子,力气很大,顿时就把我打倒了。
这棍子似乎是胶皮棍子,很疼。我倒下之后,顿时就是更多的攻击雨点一样落在我身手,我被带着头套,不知道打我的到底有几个人,但是肯定不少于三个。
我低吼着挣扎了几下,但是手上还拷着铐子,根本没什么用,只能挨着。没办法,我只能在地上蜷缩起来,任他们打。
此时我也知道了,感情他们不是来审问我的,就是来教训我的。不用想也知道,这肯定是庞局长的主意,我在那么多人面前用枪指着他的头,他肯定是不能饶了我。现在我到了他的地盘上,他可不是得好好招呼招呼我?
对于这个庞局长,我恨得牙直痒痒,但是没有办法,只能默默忍着。
大约打了五六分钟吧,可能他们也是怕打出什么事儿来,就停了手,把我从地上拖了起来,拖到了一个不知什么地方,就把我头套给摘了,然后扔了进去。
关门前,还有一个人恶狠狠地说道:“别以为自己在外面呼风唤雨的,就牛逼地不行了,在这里,谁都得好好窝着!要是再敢冒头,可不就是打一顿这么简单了!”
说完,“砰”地一声就把铁门给关上了。
我浑身都疼,一从地上坐起来,鼻血就流出来了。不过我也懒得管了,手还被拷在身后,我连擦一把都够不着。
这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那个密不透风的大铁门一关,连个透气的地方都没有,闷得不行。而且,还很潮,到处都湿漉漉的,我想站起来找一个干净点的地方,发现这里最多也就一米六的高度,身子都站不起来。
我不由得骂了一声,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哪儿有这么嚯嚯人的。不过也没办法,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了,我只能挨着。我找了一块地方,就这么忍着全身的疼痛睡着了。
第二天我才被放出去,直接就被带到了审讯室里了。这里是真正的审讯室,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坐我对面,问我一些问题。他们问的问题,都在我意料之中,我都一一回答了。
我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焦阳他们,说本来我们悦迪好好营业呢,结果他们这伙人就冲过来了,二话不说,掏出枪来就射击,打死了不少人。我们悦迪,为了保护顾客,保护自己,跟他们交上了手,就是这么简单。
对面的一个警察问我,那悦迪的枪是怎么回事儿,我说都是从对面手里面抢的。那个经常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骂道:“放屁!人家有枪能被你们赤手空拳地抢过去?老实交代,你们悦迪是不是也有人私藏枪械?!”
我看了他一眼,淡定地说道:“为什么不能抢?你信不信,把铐子给我打开,我能在三秒之内把你的手枪给搞到自己手里?”
“你……”这个警察指着我,没说出什么,又坐下来了。
可能是我们这群人的口风都出人意料的一致吧,这两个警察把该问的问完,就让我回去了。
临走前,其中一个警察问道:“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想,笑道:“昨天晚上跟牢里的其他人打架了,弄的。”
那个警察点点头,说:“行,那你回去吧,注意纪律,在里面别闹事儿,你待得安稳,我们也省事儿。”
“嗯,我知道。”我点点头,站起身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