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蓝心知,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
他从一开始就不爱她,却又娶了她,娶了她,却又是用来交易的。
但唯一一点最让他不能接受的就是,他从来没有真真正正的得到过这个女人。
“如果你想得到我,不介意就这样躺在血泊中吧!”
非寻一怔,还是冲了上来。
蓝心知握着砖头,也猛的砸了下去。
忽然此时,门“吱呀”的一响。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妇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蓝心知握着砖头的手一歪,没有砸中非寻的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男人闷哼一声,一把抱住她,就伸手去扯开她的衣衫,露出胸前斑斑点点的吻痕。
“阿寻,你在做什么?”回来的女人正是非寻的母亲,非母见自己儿子在强迫一个女人,不由大惊失色。
非父听到屋里有“叮咚叮咚”的响声,也进了来,一看这阵势,一巴掌扇在了非寻的脸上。
“这种事情,你身为非家的子孙,你也做得出来?”
非寻这时放开了蓝心知,“你们管我的事做什么?”
非母将蓝心知拉到了一边,“这不是五殿下上次带的女朋友吗?”
“这是五殿下的女友?那有可能就是将来御凰国的皇后,你这个逆子,真是乱来!”非父教训着非寻。
非寻冷笑道:“别笑死人了,现在战局未定,战况如此惨烈,谁知道谁胜谁负?而且这个女人,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非母奇怪的问道。
蓝心知淡淡的理了理有些破损的衣衫,望向了非寻,道:“是的,我是你的前妻。你与我父亲进行了一笔交易,交易的结果就是:我做你的妻子,你资助蓝氏公司。但是,你与野又进行了第二次交易,我和你新婚的那一天,你没有出现,出现的那个人,就是野。”
“你这个浑小子,你出去之后不好好做人,非得要玩这些?”非父厉声骂道。
“我就浑吗?别忘记了是拓跋野设下的陷阱,你们为什么就不说他浑?”非寻望着自己的父母也在自己。
非母指着他的鼻子道:“殿下再浑,他有浑的资本,你呢?从现在开始,给我好好做人,不准再对这位小姐有任何非份之想。”
“否则,你就再也不回非家,就在外面流浪一辈子算了。”非父接着非母的话道。
“蓝心知,咱们走着瞧!”非寻看着他们对自己是这样,马上扭头就走。
“非寻,你刚回来又要走?你这是去哪里?”非父吼道。
非寻转过身,不过是对着蓝心知说的,“我回国,你回不回?”
“谢谢,我不用。”她不会再与这种男人有任何纠葛了。
无论她有多想回国,也不会找非寻。
“你……你……这浑小子……”非父跺着脚,直骂他不懂事不争气。
非寻的背影消失后,蓝心知慢慢的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遇见这么有正直心的父母,恐怕今天她是凶多吉少了。
“谢谢伯父和伯母,给你们惹麻烦了。”她微微弓身颔首多谢。
“我们家的房子之么破,我们送蓝小姐去阿婆处住下吧。”非母提议。
蓝心知本无意嫌弃他们家,而且这时候是在战乱期间,能有具栖身的地方就很不错了,可是一听说阿婆,“是那个通灵的阿婆吗?”
“正是,阿婆定能保佑蓝小姐平平安安的。”非母点了点头。
“那就谢谢伯母了。”蓝心知也不再推迟,如果能见到阿婆,她还要多谢阿婆指引方向,因为阿婆说母亲在什么方向,拓跋野才这么快找回来母亲。
拓跋野?
这个时候,又想起这个男人做什么?
蓝心知自嘲的笑了笑,她真是不想看到他了。
昨夜的疯狂缠绵,小心肝的叫了一个晚上,宠溺了那么久,今天上午的一碗避孕药,就全部原型毕露了。
难道曾经的生死相依,还是换不来他的一点点真爱吗?
既然不是真爱,又何必娶她呢?
就这样想着想着,非母已经将她带到了阿婆的住处。
阿婆的脸上布满了皱纹,比上次相见时,又老了很多很多,也忧愁了很多很多。
“阿婆……”
蓝心知一见到她,马上就扑了过去,扑进了她的怀里。
在御凰国,阿婆算是她最亲近的人了。
她所有的委屈,都在阿婆的怀里静静的洒落。
“心知,你来了!我们的胜利就有望了!”阿婆一见到她,开心得不得了。“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将你给盼来了,孩子,孩子……”
“呃……”这是什么跟什么,她来和胜利有什么关系?
“蓝小姐,你就在阿婆这里住下,有什么需要直接告诉我们就好。”非母见阿婆如此高兴,又和蓝心知是认识,不由说道。
“什么蓝小姐?这是五王妃。”阿婆沉声斥道。“没大没小!”
“对不起,五王妃……”非母此时大骇,她以为蓝心知顶多是拓跋野其中的一个女人罢了,没有想到竟然是王妃!
“没有关系的。”蓝心知也没有过多的解释,“谢谢你,伯母。”
“你回去吧!”阿婆摇了摇手,示意非母可以离开了。
非母离开之后,阿婆拉着蓝心知的手,见她眼睛里闪着泪花儿,“怎么啦?野孩子又欺负你了?”
“阿婆,我多谢您帮我找回母亲。”蓝心知说着就给她鞠了一个九十度的大躬,“我们上次从这里回去之后,就找到了母亲,谢谢您老人家的指引。”
阿婆拉着她进屋里坐下,“那也是你和你母亲之间的缘分未断,才能够再见面。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跟野孩子一起吗?他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阿婆。我和他之间,可能真的不适合……”蓝心知叹了一口气。
“我认为你们之间很适合。”阿婆抚了抚她的手背,“相信阿婆,阿婆快一百岁了,看中的姻缘从来没有走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