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女的心微微被扯痛了一下,眼前在刹那间浮现出杨安的样子,他只是与她平时玩的男人与众不同罢了,她对他不会心动。(.)
“夜已经很深了,童小姐,你早些睡吧!”
“野哥哥今晚会来吗?”
“童小姐我不知道。”
“我想再等等。”
童画坐在高级白玉石椅上,自从她受伤之后,拓跋野都没有来看过她。而对于蓝心知,他却时时刻刻和她粘在了一起。他除了和姐姐有这么亲近之外,再也没有和哪个女人如此亲密无间,难道真的只有等姐姐回来,蓝心知才会被赶走呢?
拓跋野处理完了公事,再度来到了医院。
见着蓝心知画架上的花籽飘零的画面,他定定的站在那里看了好一阵,才回到了她的病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
睡着了她,没有了平时的张牙舞爪,多了几分让人怜惜的心动。
他脱下外套,靠在她的身边躺下来,听着她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蓝心知睡着睡着,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身体,让她越来越难呼吸,她醒过来一看,居然是拓跋野抱着她在睡觉。
房间的光线很暗,她看着他侧睡的容颜,眉头依然是微微皱起,似乎还在为下午的事情不开心,而他的两条手臂,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里。虽然医院vip病房的病床比其它的都要大一些,可拓跋野的身材更高大,他的只能侧睡才勉强能睡下而不能乱动。
他可能是太累了吧!三天三夜没有合一下眼睛,而此时,还要睡这么窄小的床。蓝心知伸出手臂,轻轻的环上了他的脖子,闻着他淡淡的龙涎香,她的心和外面的月色一样,一片宁静。
终于,她像中了迷幻药一样,抬起头在他坚毅的下巴上印下一吻。
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到吻唇那么亲密,她只是偷偷的亲了一下他的下巴,然后满足的闭上了眼睛,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病房里,拓跋野感觉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香甜,而且还做了一个有趣的梦,他梦见心知偷偷的亲吻了他的下巴。
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蓝心知已经醒来,小小的身子倦缩在他的怀里,手指正百无聊赖的拨弄着他的衬衫钮扣,柔软的指腹在衬衫钮扣上画着圈圈,画了一圈又一圈,画了一个又移向下一个……
他用下巴擂了擂她的小脑袋,蓝心知马上缩回了手指,她是不是将他弄醒了,然后悄悄的抬头望他时,就看到一双墨烟的眼睛正望着她。
她无从逃避,只得道:“早!”
拓跋野扬起唇角,凝望着她,小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特别是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时,她就会无所适从,像小白兔一样惊慌失措。
“那个……你再睡一会儿吧……我先起来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着,然后从他怀里想挣脱出来。
拓跋野依然是不言不语,但圈在她身上的大手也丝毫未有松动,就连凝望她的眼神,也没有一点一滴的变动。
“拓跋野……你放开我……”
蓝心知火了,她的耐心有限,这个男人一大早就没有表情没有语言的看着她做什么。
他依然是无动于衷,蓝心知真要怀疑他是不是被施了定身法了,她实在没有办法和他这样对峙下去,伸出拳头就去敲打他的胸膛。
“早,小白兔!”
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女人,一举一动也表现在她的脸上,他等她打累了,才轻轻的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放开我……”
她不满的嘀咕着,她道了早安恐怕已经有十分钟了吧,他这时才说话。
拓跋野收回拥着她的手臂,坐起身,摇了摇脖颈,然后舒展了四肢活动了一下筋骨。
“今天叫风间换一个大床过来,这床太小了……”
“我们可以回家去睡。”
她马上眨着大眼睛建议,这医院的虽然是vip病房,也是有规矩的好不好,说换床就换床的吗?
“想出院?”他直接戳穿她的小计谋。
蓝心知发现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个透明人,她想什么他都会知道。“我已经没事了,医生都说可以出院了。”
她不明白他说的话为什么大过医院的医生说的话,他说要留院就要留。
“哪个医生说的?”他沉声问道。
蓝心知见他语气不善,她说出来他实会赶人家去非洲草原当兽医。
“野……我哪里受伤了你不是不知道……你怪人家医生做什么?”
拓跋野还是奇怪她为何会解了降头,自然担心她的身体会有损害,可是蓝心知不相信降头,他也不想再多说,只是不容拒绝的道:“没得商量,必须观察一周才准回家。”
面对这个霸道的男人,说道理他不听,武力又打不过他,蓝心知只有不理他自己生闷气。
而拓跋野见她发着小脾气,也不理会她,只是起身去浴室洗漱。
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她走过去打开来一看,竟然是沈绕他们烟街上的另外四个少爷,在一大清早就来了。
“蓝小姐,恭喜你醒来……”
他们一起望着她,七嘴八舌的说着一些话,然后将手上的水果篮和鲜花放到了房间里。
“蓝心知──”
沈绕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蓝心知知道这个人也是口无遮拦的坏人,她受伤住院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吗?她赶紧红着脸道:“野在浴室,你们稍微坐一会儿,我去看他洗漱好了没有啊!”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刚好撞在了从浴室里出来的拓跋野的胸膛上,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尖,赶忙往浴室里跑去。
“野少,早上好!兄弟们来看望你了,可蓝心知怕丑呢!”沈绕张开他的大嘴巴道。
拓跋野一见他们,自然知道他们是来看看蓝心知醒了没有,顺便再调侃两句,可小女人已经跑去浴室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