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两人爱着的都是童书,两人算计的却是她蓝心知。.
非寻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娶她,而拓跋野抢她亦是因为她是非寻的妻子。
她昨晚还以为,是因为她会画画,和童书有着千丝万缕般的联系。现在看来,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她却是这场恩怨里面的棋子和筹码。
蓝心知不理打着架的两个男人,悄悄的走了出去。
童画亦跟着也走了出去,她见蓝心知坐在花园的长廊里,便移步了过去。
“野哥哥真是情深义重,对姐姐的爱情是十年如一日,蓝小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童画轻声细气的讲着话。
原来她就是拓跋野最爱的女人的妹妹,难怪拓跋野说童画不是他的女人,他却还要如此的兹庇护着她。童画做错了事,他拓跋野就如此宽厚的待她,而蓝心晴呢?他却将蓝心晴占有己有,让她们两姐妹都成为了他的女人。
爱一个人,不爱一个人,已经完全明了。
因为他爱着童书,所以他善等童画。
因为他不爱蓝心知,所以他恶待蓝心晴。
同样是两姐妹,同样是都爱着他这个男人,而得到的回报一个是功成名就,另一个却是伤痛累累甚至狼铛入狱。
蓝心知终于明白自己爱着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拓跋野他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
面对此时童画的挑衅,蓝心知什么话也没有说。这个女人设计陷害得她被斩断无名指以铭志,而现在还在这里以高姿态的胜利了的骄傲来讽刺她。
“蓝小姐,你要去哪里?”童画见她一语不发就向外走去。
她要离开!
蓝心知要回家!
“蓝小姐,请留步!”风间从房间里冲出来,拦住了蓝心知的去路。
“风间,我要走。”蓝心知看着他,轻轻的说。
风间低下头,柔柔的说:“等爷处理完手上的事,我们一起回去。”
“不……”蓝心知摇着头,泪水如泉涌了出来,“我不要再见他,我不要……”她不要再看到那个大坏蛋,她不要……
“蓝小姐……”风间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此时见蓝心知心灵受到了伤害,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安慰她。
“风间,让我走……”蓝心知泪眼朦胧的望着他,她伸出手,去拉风间的手臂,手指用力的的抓着晃着。“风间,我不想再呆在这里,一刻也不想……”
风间还是温柔的说:“我先带你去别处冷静一下好不好?”
“好……”只要离开这里,都好……
风间伸出手,温柔的拭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们走吧!”
风间带她来的一个地方,是一个雏菊园。
这是拓跋野的母亲生前亲手种植的,后来她过世之后,怀念她的仆人们每年依然拔草施肥再种植。
他知道她最喜欢雏菊花,所以带她来这里散散心。
还在大厅里打斗的非寻和拓跋野,大厅已经是一片狼藉,而非寻也身上负伤,被拓跋野的拳头击得是伤痕累累,而拓跋野还不解气,一直击……
“殿下饶命……”非寻的父母闻讯已经赶了过来,跪在厅里向拓跋野求饶。
非寻的脸上也挂了彩,他看着父母:“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不来,等你被殿下打死吗?”非母哭泣道。
拓跋野此时也住了手,他红着眼睛喝道:“非寻害死了童书,他要偿命!”
“我没有!”非寻也大声辩解。
“童书?十年前那个画家?”非父想了起来。“她不是离开了吗?”
非母看着一身是伤的非寻:“寻儿,是不是你害了童小姐?”
“妈,我那么喜欢她,怎么又会害了她?”非寻叹道。
“你可知道在御凰国说谎,是会被天打雷劈的。”非母骂道。
非寻非常认真非常虔诚的道:“我以生命来启示,如果我害了童书,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非母听了后向拓跋野求情:“殿下,您查清楚再定罪好不好?寻儿和您当年都还只是少年,现在你们都是大人了,不要再意气用事好不好?我每个星期都会采一束雏菊花去看您母亲,看在您母亲的份上,您放过寻儿好不好?”
“好!我会查清楚,非寻若真是你做的,我一定饶不了你!”拓跋野一挥手,示意梨冰送客。
非寻父母带着他离开后,童画走了进来。
她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脸上布满了泪水,凝望着拓跋野。“野哥哥……”
拓跋野冷凝着一张俊脸,“书书还没有找到,我只是在试探非寻而已,你先不必伤心。”
“野哥哥,你可一定要找回姐姐。”童画哽咽着说。
“我会的,我今天刚到,先去休息一下。”拓跋野说完就往外走,梨冰在后面跟上。
童画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去找跑了的蓝心知吗?
拓跋野站在山之巅,俯瞰着这个富裕的小国家,这里本是世人的天堂,现在却成了他十年以来的魔地。
梨冰站在他的身后,亦没有说话。
“书书……”拓跋野纵声高喊。
他雄壮浑厚的嗓音从山之巅上飞出,飞上蓝天,飞入大海,飞进山间……却飞不进童书的心里……
拓跋野背手而立,难道他等了十年,就是童书已经死亡的这样一个结果?
如果不是的话,又怎么解释童书附在了蓝心知的身体里?
昨晚在红枫林,她的一举一动、一个娇吟、一个姿势,无一不是童书展现出来的样子。
那么今晚,书书,你还会再来吗?
他希望她能来,即使是借助于蓝心知的身体,他还是感应得到她,还是想她。
“心知呢?”他刚才出来时没有看见她。
梨冰道:“风间带她去了雏菊园散心。”
黄昏时分,拓跋野望着落日,忽然特别期待烟夜的降临。
他和梨冰走到雏菊园时,见蓝心知和风间靠得很近,正坐在地上轻声笑语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