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大概那也是爱的一种方式。
在纪澌钧起身离开后,木兮立刻从浴缸出来,连换洗的睡衣都来不及拿裹着男人留下来的浴巾逃离浴室,回到房间后,木兮赶紧反锁房门,把房间的墙壁检查一遍,确定墙壁没有倒塌木兮才停止自己这个神经兮兮的举动。
都怪纪澌钧,如果不是他,她也不会只顾着逃跑连睡衣都没拿,木兮脱下纪澌钧的浴巾丢在地上用力踩踏泄恨。
纪澌钧从浴室出来,费亦行把配好的备用钥匙递过去,“纪总,这是木小姐住处所有的备用钥匙。”用手指着其中一把,“这是木小姐房间的。”
纪澌钧瞥了眼费亦行,眼神好像在嫌费亦行多管闲事,但手上的动作却是去接费亦行递来的东西,“下去吧。”这个费亦行办事是越来越让人满意。
……
纪公馆,公共书房。
董雅宁拿着抹布在擦拭布艺沙发。
“……”柔软的地毯上传来轻细的脚步声。
一杯温热的牛奶放在董雅宁身后的茶几上,接着董雅宁的胳膊就被人抓住提起,还有一声愤愤不平的声音:“姑姑,她们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情?”
跪在地上擦沙发的董雅宁回过头就看到一脸生气的董佳琪,在董佳期的搀扶下缓缓起身,笑着解释一句:“没人要我干,只是我不想白吃白住让接我回来的优阳替我在纪家人面前为难。”
“姑姑,那个纪优阳会那么好心接你回来?”用脚趾都能想得到纪优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安好心!双手摁住董雅宁肩膀让她坐下,拿走董雅宁手里的抹布,把牛奶递过去。
“好了,佳期,以后不准再说优阳的不是,按身份,优阳也是我的儿子,你的表弟。”董雅宁似乎很生气董佳琪说纪优阳的坏话一直沉着脸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加重的。
“姑姑,你当人家是儿子,人家未必把你当妈。”董佳琪叹了口气,看到董雅宁生气就不再说纪优阳了。一双写满有心事的眼睛突然转动几圈,接着董佳琪坐在董雅宁旁边,拉着董雅宁的手压制住兴奋尽量让语气看起来是忧心忡忡那种,“姑姑,虽然你的身体已经比之前好多了,但是你在纪公馆我也不方便过来照顾你,怕纪家的人看到了说难听的话。”
“佳琪,我知道你很孝顺,你不用担心姑姑,姑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对了姑姑。”董佳期说话的时候在留意着四周是否有人偷听,确定没人才开口说道:“不如我给你找个看护?”
“看护?”董雅宁像是没听懂是什么意思。
“对啊,如果请了看护,那看护就能一直陪在姑姑身边,也能住在纪公馆。”
“实在是不用为我操心,就算看护照顾的再好,也不如你们陪在我身边,你啊多多来看姑姑,可比什么看护都好,再说了还有吴玲啊,她也在照顾我,你啊真的不用担心。”
她进来那么久就没看到吴玲的身影,“姑姑,吴姐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看着你,我觉得还是得再请一个看护才可以,我口中的这个人一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姑姑的。”
听到董佳期说的那么肯定,董雅宁好奇问了句:“是谁?”
提起这个名字,董佳期说话的时候是压着声音的,尽管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个名字,可跟这个名字有关的那个人在这里却是一个禁忌,“丁如意。”
“不行!”董雅宁一口回绝。
“怎么不行。”董佳期反驳的时候手指轻轻点着膝盖像是在盘算什么。
“这个丁如意是澌钧不愿提及那段伤心事的人,我担心她出现会让澌钧想起……”想起那段往事董雅宁脸上就布满淡淡的忧伤,话也说不下去不停叹气。
“姑姑,是你太过担心了,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表哥早就走出了寻夏去世的悲痛,表哥看到如意姐一定会很开心,怎么会难过,自从,寻夏去世后如意姐就无亲无故,只有我们才是她最亲的人,姑姑也不想看到如意姐孤苦伶仃,寻夏她死不安息吧?”
相隔多年,董佳期再次提起这个被称之为禁忌会引发一场血腥的名字,让董雅宁想起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含着眼泪不停叹气,脸上写满愧疚,“是我愧对了寻夏,当初如果不是因为我,寻夏就不会死,澌钧也不会失去……”泣不成声,后面的话都被愧疚的叮咛声模糊。
董佳期握住董雅宁的手继续劝道:“姑姑,寻夏已经死了,如果我们照顾好如意姐,寻夏一定会很开心的。”
“我很想弥补寻夏,只可惜寻夏已经去世了,你的话不无道理,照顾如意也是弥补寻夏的一种办法。”
从一开始,这个计划就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的机会,如果姑姑愧疚的话,那就是百分之百,“姑姑你放心,我一定会安排妥当马上让人送如意姐来景城。”
董雅宁说话的时候目光四巡像是在找谁,董佳期看到问了句:“姑姑,你在找表哥吗?”
“没有,澌钧他没回来住,我在看时间。”
不用说,肯定是在半山别墅和那个木兮在一起,董佳期想要告诉董雅宁,又怕董雅宁心软会同意木兮和纪澌钧在一起,为了把这个女人从纪澌钧身边赶走,董佳期只能暗中谋划不能让董雅宁知道,“姑姑,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喝了牛奶也早点休息。”
“嗯,你啊回去一定得注意安全。”
“就是几步路,不远,出不了什么事。”董佳期笑着从沙发起身。
从书房出来,立刻掏出手机给纪澌钧打电话。
裕园小区主卧。
木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床晃动了几下,接着一双滚烫的胳膊从身后缠绕上来,将她紧紧搂住,那熟悉的气味还有力道,木兮一下就猜到是谁。
明明就上锁了,他怎么进来的?
就在木兮想要一脚踹开纪澌钧的时候,耳朵被一个温热柔软的唇瓣盖住,那沙哑好听的轻唤声随着男人的舌尖挠的木兮浑身发痒,“丫头,睡了么?”
不能有所反应,用木小宝不听话冷落木小宝那招冷落这个男人,说不定他自觉无趣就会离开了。
嗯,好像有用,没声音了,而且男人的唇瓣也离开了她的耳朵。
就在木兮放松警惕的时候,安静的房间传来男人丝滑的睡裤擦过被子的声音,接着一个脑袋从后面伸过来直接堵住她的唇瓣,在亲吻的时候,男人含糊醉人的闷哼声就像一个鼓槌轻轻敲击木兮的心。
他的深吻轻而易举就攻陷了木兮好不容易堆砌起来隔绝两个人距离的围墙,在木兮想要推开他的时候,刚抬起的手就被男人扣住压回耳边的枕头。
她假装睡着,他就将计就计将她吃的干干净净。
他知道错在自己,面对她的不原谅和疏远离去,只有不断在交缠中寻找心安,也试图以此温情能动摇她离开自己的决定。
“叮铃铃……”
漆黑的房间,屏幕亮起的手机在床头震动。
扣住女人后脑勺沾满汗水的手摸向床边,大概是因为意乱情迷的关系,男人的方向感有些迷糊,手胡乱在床边摸了几下才找到手机。
即使要接电话,男人也不愿意离开温柔乡,唇瓣不停轻啄女人的下颚,“喂?”
“纪总,我是佳琪。”
“什么事?”男人语气清冷,举止和眼神却温柔到能渗出水。
被纪澌钧吻到昏昏沉沉的木兮迷迷糊糊听到女人的声音,一边和她做这种事情,一边和其她女人聊电话,木兮心里特别不舒服,不装睡了,双手用力去推搡纪澌钧的胸口。
男人微微泛红的脸颊抬起,轻啄女人因为气愤上扬的唇瓣安抚她的情绪。
“纪总,我刚刚去看姑姑,纪家的人看到你不在,就欺负姑姑,还让姑姑擦椅子。”
听到这些,纪澌钧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但对上木兮迷离的眼神,男人眼里的冰冷瞬间被融化成一滩柔情似水,“我知道了。”说完后纪澌钧立刻挂断电话,手速飞快敲击屏幕发了短信出去后把手机关机丢到地上。
她意决说要分手,但是看到纪澌钧和其她女人说话还是忍不住吃醋,推不开纪澌钧,木兮就抬腿去踹,踹了几脚后,膝盖被人抓住摁回他腰间。
“丫头,你的肢体和眼神出卖了你的心,她告诉我,你爱我,不想离开我。”就如同他也不想离开她。
心底的秘密被揭穿,木兮觉得有些落魄,干脆装没听见保住尊严,闭眼睡觉。
男人的手摸向床边搭着的睡衣口袋,摸了几遍找到的都是用完的,指尖顿住几秒后直接把衣服丢下床。
木兮察觉到男人有些脾气的动作,接着空气中恢复了安静,男人抱着她没再说话,但木兮能感觉到他浑身滚烫肌肉紧绷,就连贴在她耳边的呼吸声都有些急促和沉重。
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手刚碰到被子时,脚腕就被男人握住,耳边传来男人一字一顿带着叹息和心疼的语气,“傻丫头,到底要等你伤几次,我才能听到你告诉我,你受伤了。”他的兮兮,从来不会告诉他,她受伤了,正是因为她像极他那个不好的缺点,所以让人心疼。
她曾经也是个会开口告诉别人受伤会疼的人,可每次换来的都是舅妈,阿姨的打骂,后来为了不挨打,她习惯了隐藏,不管伤的有多重,永远都不要告诉别人,她记得,深哥说过,他的弟弟纪澌钧,也是这么个人,伤了不会叫痛,默默自个舔伤疤的人。
木兮回头,肩膀抵在男人胸口,悄然对上他一直注视着她,等待答案的眼神。
“等纪总,学会喊痛,我大概也会了。”
收回轻揉木兮脚腕的手,捧住她的脸,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一路从眉心亲到鼻尖,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贴在他的心房,“那兮兮努力一点,把我的心牢牢抓住,然后狠狠折磨一番,纪先生就会喊疼。”
再努力一点,意思就是说,他还没爱上她,难怪,可以随时抛弃,原来只有喜欢而已。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就像藤蔓紧紧将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包裹住,随着藤蔓收紧不停挤压,疼到连呼吸都是微弱的。为什么要喊疼,不会喊疼多好,不会喊疼就可以装作无所谓,还能用嘲讽回击他,“你的观念就和你的性格一样偏激,令人可怕。”
“兮兮,你试试带着儿子跑路,我宰了梁家泄恨,你再说我可怕吧。”
通红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你就是一个魔鬼!”
“嗯,所以未免生灵涂炭,你不能离开我,没了你这个小克星,会死不少人。”他不曾试过放下自尊去喜欢一个人,她是第一个,早知她会成为他的软肋让他变得心慈手软,三年多以前那个夜晚,他就不该以身解毒救她,她的毒解了,可他却中了她的毒,令他越陷越深,越来越痴迷这个女人。
深情是他,伤人也是他,他就像一把刀,稍握不住,就会割的人体无完肤。木兮深呼吸一口气,含着泪花的眼眶不停眨动,直到最后看不清他的脸,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到耳边,抬起头靠在纪澌钧耳边轻声说道:“纪总,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松开了我的手,再握住也许抓到的是空气,你会走,我也会。”
纪澌钧抿住唇瓣一动不动保持搂住她的姿势。
木兮躺回床上,侧躺用肩膀对着纪澌钧,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要再掉眼泪,收拾好睡觉。
她的话,让纪澌钧恐慌不安,舔了舔有些颤抖的唇瓣,极力压制住自己不安的情绪,抱紧怀里的人,害怕她真的走了,所以男人的手掌一直轻轻摸着她的心,感受着她的心跳。
大概,那小心翼翼幼稚的探听,也是爱一个人的一种方式。
对面栋单元楼,坐在窗边独饮的男人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酒杯顿住在唇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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