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冰冰在花丛中抱吻一气,不由得当即就想干坏事,冰冰推开我道:“别在这儿,去你屋吧?”
我带着冰冰急匆匆地回了惜芳园,进了我屋,打发两个丫头出去,关上门,脱了个精光,大白天的搂作一处。
多日不见,十分想念。深入浅出,手足相触。紧紧松松,实实空空。妹妹哥哥,哭哭乐乐。
某一时刻,冰冰两条细白的长腿,紧紧夹住我不放,我则使劲压着######,嘴上吻着,两个人真想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这男女之间或许也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我们分开之后,又相抚着说着情话。
“你好狠心,说走便走了,把我丢下便不管了!”
“没有哇,我一直在想着你呢。还寻思怎么把你接上山呢。”
“我直接去找王员外说不就行了?你现在又不缺银子,从王家把我买来就是了。”
“你也别急,再等等吧,毕竟芙蓉对你也不错。早晚我会接你上山的。”
“那万一芙蓉嫁了百步穿,再把我搭给他怎么办?我可不想做他的小妾,要做就做你的。”
“要这样,我就把你抢来!”
“哼,我还不知道你,反正你山上也不缺女人,有我没我都一样。”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咱们在洞里时的好时光。”
“好了,我可没时间跟你怀旧,我该走了。”冰冰开始穿衣服,“你也赶紧起吧,大白天的,脱个精光睡觉,像什么话?”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墨玉呢?”
“怎么?又想她了?其实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个小丫头,墨玉才是你的大小姐。”
“你吃哪门醋啊?你俩怎么说都是姐妹啊!”
“那你说我好还是她好?”
“都好!”
“不行,总得有个差别的。”
“你要好那么一丁点。”
“有这一丁点我就高兴。没想到墨玉和董洁很投缘,两个人说起跳舞来就没个完,我们本来一起出来的,见她俩聊得那么热乎,我便自己停了下来,后来先是看见了花,又看见了蝴蝶,没想到又看到了你这个大坏蛋!她俩去了哪儿,我也是不知的。”
这时,丫头在外面喊我,说“古统制求见”。
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古风道:“大王,我们找了半天,也没在金龟湖上看到乔老爷的渔船。”
“估计他早被水上嫖扣在了水寨。你可曾碰到孟非,我让他押着水上嫖去换郭德钢了。”
古风摇摇头。
“你赶紧带人去接应孟非,我怕他有误,一定要把郭德钢换回来!”
“好!我这就去!”
我转身回屋,见冰冰拿着那个我床底下藏着的苇帘子正看着,见我进来,便吃吃笑道:“那日我们赶集时见得那个流浪汉果真是你!”
“什么流浪汉?我这些天一直就没有离开山寨。”
冰冰拿苇帘子往我屁股上一捂一围,“别哄我,那天那人肯定是你。照实说,怎么落得那步天地?”
“我告诉你可以,千万别跟墨玉和芙蓉说。”
冰冰笑着点点头。
我便把在金龟湖的遭遇重新编排一番。
冰冰一边听着一边靠在我怀里拉着我的手,只听墨玉在门外大声喊,“冰冰,冰冰!”
我赶紧把苇帘子往床下一塞。
我刚直起腰,宫素然、林墨玉、董洁、唐嫣便走进了屋。
“你俩又干坏事儿了吧?”墨玉道。
冰冰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着把梳子,往高里扬了扬道,“姐姐这叫什么话,牛哥让我给他来梳头,还没梳呢,你们便来了。”
墨玉推着冰冰到镜前,笑道,“还给牛哥梳头,你看你的头发乱成什么样了,没干坏事会乱成这样?”
冰冰满脸通红,小声道,“反下我们什么也没做。”
墨玉道:“你快梳梳头赶紧出去吧,焦兴梦他们要走了,就等你呢。”
“那你呢?”
“我不走了,我要在山寨住几天。你回去跟芙蓉说声就行。”
“你住哪儿啊?”我问墨玉。
“跟你一起住啊!看你这么大床,还睡不下咱俩啊?怎么很不欢迎?”
“你还是回去吧,免得芙蓉替你担心。”
“我就不走!”
“好了,随你吧。我去送送兴梦他们。”说着,我便出了屋。
兴梦等已备好车马,正等着冰冰。
我老远便说:“几位兄弟,吃了晚饭再走吧。”
焦兴梦道:“反正你也不让我们留在山寨,我还是趁早回吧。”
“贤弟,稍安勿躁,切不可荒废武功,伏牛寨总有你大显身手的时候。”
“好,我便依哥哥的。”
宫素然等诸娘子送冰冰出来,上了车离去。
林墨玉果真没一起回,也没去我的惜芳园,而是跟董洁去了。当然,这也不能保证她不会去我屋里找我。
我倒不是想躲她,也不是厌了旧,只是历经几个女人的进进出出,便对林墨玉那紧闭的门有了一些畏缩。
晚上,我和宫素然一起喝了些清粥,便在寨里转了转,说了些闲话。然后跟着去了她的屋。
她沏了茶,便画起了画来。我站在她身后一边喝茶一边静静观看,任时光漫漫流淌。
她说她要画一幅《赶秋》。一个白须老者,骑头老瘦驴,独行在秋叶飘零的山路上。当然,我先看到的只是一个驴头。
她掷了笔时,我便从她身后搂住了她。其实在她静静创作之时,我便有着要抱她的冲动,但最终还是坚持着没去破坏她的专注。
无论男女,在某件事上能专注下来,的确也是一种很美的状态。
她返过身来抱住了我的脖子,自然而然地亲吻起来,我要抱她上床时,她推开了我,“我这几天不方便。赶紧去看看水上嫖给你的什么货色。水上嫖有错,她可没错,无论美丑,对人家都要好一些。”
“好,知道了。我这便去。”
出了宫素然的屋,我问一个丫头道:“水上嫖送来的小娘子在哪个屋呢?”
小丫头用手一指,“紫函轩。”
我走进了屋,只见这小娘子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好不安静。
红盖头也太夸张了点,从头上直垂到地上,小娘子听到有人进来,忙站了起来,当然,她整个身子依然藏在大红盖头里。不知这水寨在搞什么名堂,怎么竟有这么大的盖头?
屋里红烛一闪一闪,甚至静美。
这虽不是我的大婚之日,却依然让我心头生出好感觉。
案几上的水果、点心摆得好好的,这小娘子也够老实的,竟没偷吃一口。
“娘子,你早饿了吧?其实我早想回来,只是公务繁杂,便拖到了现在,还请娘子谅解。”
我听说,新娘子在入洞房时不要先说话,可能她在矜持着。
我从地上掀起红盖头的一角,哎呀,这娘子的脚还不小,竟是个大脚娘们儿,不过穿得红绣鞋还算好看。
又往起掀起一些,哎呀,这腿着实粗了些,快赶上大象腿了,粗倒粗吧,一个小娘子腿上愣长那么多烟毛,就有点不像话了。
又往起掀了一些,哎呀,怎么没腰哇,直上直下的没什么曲线,只是两瓣屁股还不算小——嗯,也好,屁股大听说会生儿子。我不由得摸了下她的屁股,这小娘子把身子一扭,有点不情愿的样子。
好了,甭一点点看了,太耗时光了,这等身材也说不定会配着西施脸。我把盖头一掀,大吃一惊,这哪是小娘子啊,分明是我的得力干将郭炼郭德钢啊!
可恨!可恨水上嫖竟敢如此戏弄本大王,竟敢如此戏弄我的兄弟。
郭炼扭曲着一张脸,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两只手交叉在脖子后边,被绑了个结实,嘴里塞着的竟是女人穿过小腰子。大头满是花翠,大脸涂得粉红,越看越像个老妖婆。
我赶紧帮他解脱。
郭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窗前没月光,月下没姑娘。姑娘不是我,我是郭德钢。”一拍大腿道,“可恨可恼。百炼钢,绕指柔,气吐在高楼。人前魅影,背后鬼见愁。一声叹,今夜冷嗖嗖。扪心问,何为新恨,哪是旧仇?金龟湖上思事,泪洒船头。四处奔波走天涯,究竟为谁谋?遥想郭炼当年,一番磨砺一番熟。悲悲切切惨惨愁愁,夜深人静盖着头。当年英雄今何在,今日扮女把我羞。青山无语将笑我,我笑青山没因由。浪子邪人水上嫖,撒出恶狗把他咬,此恨不报,我便不是伏牛山的快嘴老妖!”
说完,郭炼把红绣鞋一脱,一扔,“,敢给老子穿小鞋?可把我这脚挤坏了。”
“这水上嫖真是一肚子坏水,这一招太阴损了。比割咱俩一刀还难受,他说给我送来一个小娘子,我寻思肯定漂亮不了,准是寒碜我呢,果不其然。”
“哎呀,我的哥哥,我就扮成这样,也不能叫寒碜不是?肯定也是有独特魅力的。”
“嗯,那是那是。他绑上了你的手,堵上了你的嘴,可还有双腿啊,你怎么不早点走出去当场揭穿他啊?我们把他抓了起来,他说把你扣在水寨作人质,只好拿他去交换了。你要早出去,没准当场就咔嚓他了,你说多好的机会?”
“哎呀,我的哥哥,我郭德钢也是个要面子的人啊!我这等样子如何出得去啊。还请哥哥,今日事你知我知,千万别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你怎么走出这个屋啊?外面有人守着呢。你就是走出去了,别人问我水上嫖送来的小娘子呢?你让我怎么说?”
“那你总不能金屋藏娇,把我关在这屋里,不让我出去了吧?我还得出去带人研究我的火炮呢。”
“你别急,咱俩好好合计合计,尽可能把这事儿整得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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