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娘一戳我的眉头,“傻蛋!你倒当真了!他怎会舍得你!”
说着她猛然灌下我一杯酒,差点呛了我,她却嘻嘻乐着……
我冷不防搬住她的头,嘴对嘴便把余酒灌给了她,她也被呛着咳着,嗔道:“你报复心好强!”
我一下便抱住了她,啃起她来……
突然听到筝声……
潘金娘推开了我……
景甜甜不知什么时候进来,在一旁正弹着筝。
一曲毕,我倒了杯酒,捧给了景甜甜。
我们三人边喝边调着情,与她们就是这样,自来便熟,说笑也没多少禁忌,也不必去问什么家庭出身。
酒兴渐起时,潘金娘勾住我的脖子,我抱住她去了屏风之后,那景甜甜欲去,我放下潘金娘便去捉景甜甜,将到门口时便搂住了她的小腰,也抱到了屏风之后,心生邪念,解开潘金娘腰间花带,便将景甜甜绑到了柱子上……
“快放开我……”
我和潘金娘上床共枕寻欢。完事后潘金娘穿了衣便急匆匆离去。
景甜甜道:“再不放我我就恼了。”
我便去亲她的眼睛,亲她的红唇,她的红唇软软的,略有一点厚。
又扒开她的衣去亲咬那雪白之上的红茹头,景甜甜叫了起来……
那物再次挺起,我扒掉她的裙裤,掰开两条细长的腿,便挺了进去……景甜甜夸张地大叫……我有节有度地运作着……
“乖乖,快放我下去吧!”
景甜甜求着我,好半天,我才解开绑她的花带,抱她上了床……
“乖乖,你真是个畜生,我的胳膊好疼。”
我亲吻她的玉臂,握紧她的玉臂,又把两条玉臂交到一起……
继续……
完事相拥,景甜甜道:“若见色艺师也不难,不妨你天天来,总会见到她的。再来你一个人来就行。”
次日我果真一个人来,色艺师又推说身体不舒服,不见。
我便点了关秀秀和景甜甜,关秀秀又把那日的歌唱了一遍:
前山风烟净,小桥流水映愁容。
后山刀枪鸣,碧血丹心佑苍生。
不是恋风尘,乱世飘零一孤影。
此生多少恨,都付笑谈中。
远山云霞红,天涯处处皆离情。
近山虫鸟鸣,身外热闹心里冷。
不是恋风尘,乱世飘零一孤影。
此生多少爱,都付笑谈中。
这些时日虽寄居他乡,但美人相伴左右,又占山为王,自是风生水起,一时得意,往日闲愁随风淡去。
“妹妹,最近可好?”
一曲罢我上前去拉关秀秀的手。
关秀秀把手一缩,紧紧抱着琵琶,挡在了我面前。
“在这种地方,能说什么好不好?”
“哥哥还想听什么曲子?”
“你会唱《十香词》吗?”
关秀秀脸一红,“你听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听辽国这种不干不净的词?”
“我觉得挺干净的,你会还是不会?”
“我给你唱首《长相思》吧。”
没等我说话,她便弹唱起来:
香暖帏。玉暖肌。娇卧嗔人来睡迟。印残双黛眉。虫声低。漏声稀。惊枕初醒灯暗时。梦人归未归。
“这是谁写的词?”
“他说他叫张元干。现在罢了官,在游山玩水呢。那些日子,几乎日日都来找宋姐姐相谈。”
“哪个宋姐姐?”
景甜甜道:“就是我们的色艺师宋佳。临离开时,便写了两首词送给宋姐姐。宋姐姐谱了曲便教我们弹唱。”
“你们这宋姐姐可真是能摆架子,我来了几次都没见我,你们给她递个话,我要是急了,就把她抢走了。”
“若是这样,与贼盗并无两样?”
这时老妈领着一个靓女子进来,我以为是色艺师呢,赶紧站了起来。
关秀秀抱着琵琶便离开了。
老妈道:“这是牛将军。你可得要好好陪他啊?”
“小师师叩见官人。”
小师师向我行了个礼,花枝乱颤。
老妈退了出去,朝我笑了一笑。
“为什么要叫小师师?”
“不是奴家想叫,只是别人都这样叫我,我也便没了办法。你是不是不喜欢李师师?”
“那倒不是,我也没见过李师师,也说不上喜欢不喜欢。”
“其实很多人都没见过李师师。只是前些日子,来了个张元干,好像做过京官,见过李师师的画像,他说色艺师长得很像李师师,说我并不像。”
“像谁不重要的,重要的你是谁。”
“哎哟!那个张元干也这样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我两个饮酒作谈,谈兴渐起,好久才道别。
骑马归山,半路上竟然遇到一个标志的妇人,好生面熟,却想不起是谁。
妇人站住笑了笑,“牛将军,高头大马的这是要去哪儿?”
其实我的马一点也不高,她这样说我倒也高兴。
“你是……?”
“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二愣子家的啊!”
“哦,我想起来了,你这是去哪儿了?”
“回娘家啊!”
“这么走着要走到什么时候啊?我也没什么事儿,不如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这样走惯了。”
“天烟了怎么办?上来吧。”
我下马扶妇人上了马。我二人同乘缓行。
“你娘家是哪个村的?”
“黄路元。”
“娘家姓什么?”
“娘家姓张。”
“你叫什么名字?”
“我大名叫柏枝,别人都叫我小柏。”
“小柏,你抓紧了!驾!”
我的马快跑起来,柏枝在马上尖叫起来,紧紧抓着我,我乘机越发搂得她紧。
到了村边,我俩下了马,我目送柏枝离去,柏枝不时回头看我。
我飞马离去,但心里一时放不下这个妇人,感觉她的体温她的香气还沾在我的身上,我便回马又回了台底村。
远远看见张柏枝正提着篮子追着冯秃子,“快拿走!你的蛋我不希罕!”
惹得围观者皆笑!
“笑什么笑?我说的是鸡蛋!又不是别的蛋!”
她这一强调,大伙笑得更厉害了。
张大嘴道:“我的蛋你希罕不?”
“希罕个屁,小心我给你割了!”
她一边笑骂一边还着篮子,在她和冯秃子撕扯时,篮子不小心掉到了地上,蛋碎了不少,两人皆去捡,竟闹个头碰头。
冯秃子半哭道:“我的蛋,好不容易攒这么些蛋!这可不是普通的蛋!是野鸡下的蛋啊!顾知县特别爱吃这些蛋,我舍不得给别人,好心好意给你送来……你摔碎的是蛋吗?是我的心啊!”
张柏枝站起来,啪,一个蛋朝冯秃子脸上砸去,叉着腰道:“冯秃子,我告诉你!别酸不拉几地打我的主意!你们那些没婆娘管的野汉子们听着,等到我想改嫁时,你们要对我有情有意,三媒四聘地来说合,别他娘地白日里敲我的门,烟天里翻我的墙,我张柏枝不是人人都能骑的大红马!”
张大嘴等人见了我一起围了过来。
“牛将军,现在真是牛了啊!越来越有派了!”
“大嘴啊,现在都忙些什么啊?”
“咳,能忙什么啊,眼看着就过冬了,地里也没什么活了,就闲着呗,闲得蛋疼。”
冯秃子扭过头来,抹了抹满脸的鸡蛋黄,朝我笑了笑,“牛将军,跟我去吧,我给你煎鸡蛋吃!”
“改日吧,我去王家大院看一看。”
我到王家大院外边晃了一圈,便回了山寨。
山寨灯火通明,又是乱哄哄的,还有很多的哭声,我钻进人群一看,是铁鸡岭的在哭,赵丽影回头狠狠剜了我一眼,接着哭着。
我掀开那些尸体的白布,一个个看了看,那二虎、五虎也在其中,身上数处刀伤……
“这是谁干的?下手这么狠,连孩子也不放过!”我大声嚷道。
董荣道:“是我们的人在伏牛山的狐狸谷发现的。”
我问绝色的妇人,“有没有活的?”
妇人摇摇头,“只是不见十五娘!”
“十五娘是哪一个?”
“十五娘是三虎的娘子。”
我对蓝燕儿道:“厚葬吧!”
买来了上好的棺木,将二虎、五虎等人葬了。
我虽有耳闻,赵家怀疑是我暗中指使手下干的,可她们安静得什么都没说,尤其是赵丽影,只顾哭了,太安静了,反而更让我不安。
我使人请来了九连山的葫芦僧和慢和尚等人,超度这些亡灵。
真是多事之秋。大家都听说茹野县城近日连出数起奸杀案,有入室的,有在路上的,却每一个赤祼的娘子肚子上皆写有一个玄字。
我不由得想起邱道长那暗室门上的数个玄字,莫非这奸杀娘子的恶贼与她是师兄妹不成?
那日,芙蓉让我陪她回王家看一看。芙蓉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我一把扶住她,只见路边抛着一具的女尸,我们赶紧下马,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给孙思祖送饭的表妹,芙蓉也认识她,“这不是柏枝的姐姐松枝吗?”
我让喽啰速去报官,派两个喽啰守着,我和芙蓉便去了台底村,芙蓉又把音讯告诉了柏枝。
芙蓉开了家门,我陪着她一处处走着,她的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
离开台底的王家院竟有些时日了,那些画面不时闪现在眼前——
我和林墨玉初见时走在烟色的夜里……
芙蓉站在门口向我招手让我去给她买豆腐……
小朵看着我被艾小可浇了一身水的衣服跟我开着玩笑……
我走在院子里寻着冰冰的影子……
宫素然在荡秋千……
每走一处,便是许多的回忆。
芙蓉道:“点上灯笼你陪我再去那洞里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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