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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秀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似的挺着胸脯可劲儿夸赞着上桥半点沒有觉得脸红张扬看着易其琛和亚秀都如此相信着上桥眼里都带着认可和钦佩的目光注视着上桥的手指上下左右移动突然带了些笑意
有这样一群把自己夸得臭屁到天上的兄弟相信你能够上天入地潜海攀山还有什么好不努力的
不过这确实是一项工作量不小的事情上桥一刻不停地在电脑上写写画画不时停下來用手指在沙地上写些公式计算得密密麻麻一列屏幕上的图片沒有什么大的区别都是些云层和风向在外人看來不过是一个模子里出來的但对于上桥來说哪怕一个微小数据的变化都有可能影响到全局大意不得
看他这么认真工作张扬几人也沒有凑在一旁等着而是离开帐子等在了门外商量起即将带來的战役对着三条路线前进长度行进速度甚至携带武器都考虑到大部分时候都是张扬在说易其琛和亚秀会偶尔提出建议常常都是对一些细小的环节进行复议这样一直到第二天中午上桥这才从帐子里出來眉眼间沒什么疲倦只是眼里的红血丝证明了这人工作得一刻不停
手里的电脑被折成了平板递到了几人面前上桥开口道“左边是鸀岛里的鸟瞰式布局右边是我分析出來的纵向路线有几个模糊地区我已经圈出來了不过不碍事现在我们要做的大概就是要等着朴方面的动静了”
张扬看着密密麻麻标注的路线图脑子里随即刻印下來“只要朴的人行动了我们就给他黄雀在后一网打尽”
夜里寂静一片的天鹅堡里只有巡逻的守卫來來回回地脚步声到了后半夜连巡逻声都渐渐拖拉变长变成鞋底与地面的无限贴近再依依不舍分开端着枪的男人大大地打了个哈欠眼里泪水都聚成了一团今夜难得是月夜皎洁的月光洒在整片的黄沙上隐隐发光
“我说自从樱队沒了之后老板是越來越狠心了执勤还要一夜轮这么多遍让我这眼下面都能挂灯笼了”指了指眼下一片青黑男子叹了口气接着又是一个大大的哈欠
“得了你就别抱怨了上头怎么说我们不就怎么做吗前两天老板还折了几个偷懒的家伙那可不是说几句全都从根下手断条左胳膊想想我都后背发寒”身旁的同伙耸了耸肩明显不愿在回想那个场面
“诶你说老板是不是舀我们撒火呢樱队一死老板脸上连个笑样子都沒有了连去四层的时候都少了简直跟出了鬼似的”说着男子咂咂嘴一脸耐人寻味的样子“要说这人呐就是得走了才知道好在跟前的时候就跟摆设似的这一沒了就开始念想了也不知道做给谁看呐!”
办公室的灯还大亮着路南正坐在桌前看着基地里送來的资料这次朴一走算是彻底结下來大梁子只怕对方真的会朝自己这边的原油基地下手了最近几年毫无顾忌地开采塔克拉玛干里的几块油田眼看着就要油尽灯枯这次出去的一大批原油算得上是在动家里的老本了如果h方真的掐断了这条路那么自己务必要尽快找到另一条路子哪怕是压低价格也要把这么个烫手山芋送出去
画了几条近期原油市场上胃口较大的买家路南细细地对比着不光光是价格就怕对方黑吃黑杀人越货的事情道上比比皆是在电脑上交代了几个紧急的事务又和两个中介人通了话一番费心费力下來路南放开手里的资料靠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感到有人靠近自己身边手抚上了自己的脸颊路南带了两分睡意拉下了扰梦了手
“千代别闹”
话说完路南骤然睁开眼就见阿兹莫丹站在自己面前睁着蔚蓝的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涌上來让他有些失神随后很快压下去路南冲阿兹莫丹笑了笑隔着隔离服楼了搂阿兹莫丹的腰“怎么有空到我这儿來了实验做完了吗”
嗯了一声阿兹莫丹伸手在腰间毛茸茸的头上摸了摸感觉着路南短发扎在手心里痒痒的麻麻的“你这几天都沒有來找我”
不知不觉像是被家长忽略的孩子得不到满足语气里还有些连本人都沒有察觉到的撒娇一出口让阿兹莫丹和路南都愣了愣
听着阿兹莫丹难得的亲近路南却颇不是滋味儿这几天何止是沒有去找阿兹莫丹不再一天三次地询问对方是否准时吃饭不再在夜里抓住阿兹莫丹的手强迫着她离开试验台更何况是情人间专属的亲昵了
这些点点滴滴积攒下來的时间都被他用來等待了
无言的沉默在两人间蔓延开來让刚刚的那一丝丝暧昧瞬间烟消云散路南放下环在阿兹莫丹的手慢慢抽离明显感觉到对方身体一僵手停在一半路南转而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慰地道“别多心了最近事情有点多让我有些忙不过來罢了”
“虽然朴大世人走了估计那些心思还沒有散这两天我们得准备好不能让人有机可乘了”
嗯了一声两人间又陷入了沉默阿兹莫丹从沒有从路南身上得到敷衍这种感情从前都只是嫌时间太短如今这个人在自己眼前眼睛却不再看着自己
“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会儿”放开阿兹莫丹的手路南冲门外的人吩咐了一声自己继续回到工作中
脑袋空空地跟着前面的人向前走阿兹莫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房间的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脸上已经潮湿一片摸了摸未干的泪迹阿兹莫丹站住脚步发现自己就在卫房间附近了
“我想先去二层你在这等等我吧”
不理会手下的张口欲言阿兹莫丹走到卫凌房门口推门而入卫凌最近还是瘦的厉害不过倒不会再成日睡在梦里有时还会和人说上两句卫凌背靠在床上壁灯暖暖的光晕打在她的身上照出一个小小的光圈卫凌身上穿着简单的睡衣单薄的锁骨清晰地凸起看得阿兹莫丹都有些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