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微竹的八字和面相我都看过,她根本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就不可能有所谓的克父母,克亲朋。
要说天煞孤星,那也是老九。
这么多年来,除了我,老九和谁做朋友谁倒霉,那是真的倒霉,喝凉水塞牙缝那种。
不是天煞孤星的命格,身边的人为什么会接连出事?
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三次四次那就不是巧合,而是事故。
陆微竹的面相其实用一个词就可以形容,那就是蛇蝎心肠。
她身边的接连出事,我严重怀疑,是她干的。
但这种事没有证据不能乱说,而且面相并不能代表一切,一个人的性格如何,要根据生活环境,和生长轨迹来判断。
不过看王总的样子,对陆微竹是颇为忌惮,明显不愿意让陆微竹到市里来,但又不得同意。
上次出事后,王总便夫纲不振。
陆荣之那个女人,虽然没明说,但对王总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你玩女人可以,养小三也可以,但别弄得尽人皆知,也别弄得我下不来台。
上次的事,闹得属实有点大,王总对陆荣之是有亏欠的,心里有鬼,说话就不硬气。
所以即便不愿,他硬着头皮也得答应陆微竹来东阳。
但看王总的样子,有些话他想说又不好说,我秒懂,对他道:“王总,话出你口入我耳,不会入第三人耳中,有什么话,你尽管放心说!”
王总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只是瞟了一眼旁边的老九和刘静。
我笑了笑,王总还挺谨慎,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要对我说的话,肯定没那么简单。
我对老九道:“老九,带静静上楼!”
“嗯!”
老九没反对,还挺乐呵的,过去推着轮椅,带着刘静上楼。
临上楼之前,老九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对王总道:“王总,这回你能说了吧?”
王总点点头,不过还是有些迟疑。
顿了半响后,他说道:“陈师傅,我怀疑陆微竹父母的死有问题!”
“有问题?你的意思是,你大舅哥的死和陆微竹有关系?”我马上抓住问题的关键。
“嗯!”
王总再次点头,随即说道:“我也不是太确定!”
“你大舅哥两口子的死的时候,陆微竹才八岁吧?”我说道。
上次陆荣之带陆微竹来我店里,说过这事,她说陆微竹的父母是在她八岁时出了意外没的。
具体什么意外,她没说。
“嗯,八岁!”王总再次点头,低头玩着烟嘴,又不吭声了。
“怎么死的?”我索性直接问。
王总迟疑一下,咬咬牙,发狠似的把手里的烟碾成碎渣,又喘了一口粗气,说道:“陈师傅,不瞒你说,我一直怀疑,我大舅哥两口子是被陆微竹杀死的!”
“等会!”
我听得激灵一下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陆微竹父母死的时候,她只是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我盯着王总的眼睛,说道:“你确定?”
“陈师傅,这事八九不离十!”王总又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上,深吸了几口又碾灭,说道:“当年我大舅哥他们两口子出事时,我第一时间赶往现场,客厅里,卧室里都是血啊!”
“刚开始怀疑是入室抢劫,但现场一点证据也没留下,没有指纹,没有脚印,也没有毛发之类的东西,门窗也没有破损的痕迹!”
“这个案子前前后后查了一年多,我当时还发了悬赏,可没用,愣是一点证据也没查到!”
“我从那会起就觉得不对,而且陆微竹那孩子从小就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她很少哭,无论是打她还是骂她,她既不会还嘴,也不会还口,只是用一种怨毒的眼神看着你,那眼神即便是我这么一个成年人,看着都心慌!”
我皱了皱眉,王总说的这些,不能证明陆微竹杀人。
“还有呢?”我问道。
“我大舅哥脾气不好,我嫂子脾气也不好,两人经常吵架,出事的那天晚上,两人大吵了一架,我大舅哥睡客厅,我嫂子睡卧室,据周围的邻居说,半夜的时候,没听到任何响动!”
“尸检的法医说,两人是在睡梦中被人一刀割喉的,没有经过任何反抗!”
“陈师傅,你知道没有任何反抗是什么意思?”
王总说到这,顿了一下,看向我。
“意思就是,是熟人作案!凶手有我大舅哥家的钥匙,半夜偷偷开门进屋,先杀在沙发上睡觉的大舅哥,再杀在卧室睡觉的嫂子!”
没等我回答,王总主动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