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干啥!”
宇文鸿基快哭了,脸上的横肉堆在一起,透着一股喜感。
“哎,我知道了!”
下一刻,宇文鸿基拍了一下自己那颗大光头,“是我那小兄弟,我刚才去我那小兄弟家了,窗外那位肯定是从那跟来的!”
“无缘无故跟着你干嘛?”我冷声问道。
“我吹牛逼来着,我说我认识高人能把我那小兄弟治好!”宇文鸿基苦着脸说道。
“吹牛逼能把厉鬼引来?”
我气笑了,可看宇文鸿基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我想了想又道:“说说你那个小兄弟是怎么回事!”
“哎!”
宇文鸿基向外瞟了一眼,说道:“我那小兄弟姓谢,叫谢宇亮,和我一样,也是个拆二代,早些年不太安分,混了一段时间,后来他爸因为他得了一场急病死了,他这才安分下来!”
“宇亮比我有钱,有八套门市房,每年只是房租就有小一百万,这几年他什么也没干,就守着老婆孩子,前些日子他老婆给他放了半个月假,他自己报了一个团,去东南域旅游,回来就有点不对,宇亮一直说冷,这个天气,穿半袖都嫌热,宇亮穿棉服,现在连屋都不出了,在家裹着棉被,吹着电暖气,尤其是最近几天,越来越严重!”
宇文鸿基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我。
“我和你去看看吧!”我琢磨片刻说道。
最近没接到什么大活,钱不大凑手,文老板清单里面的东西好是好,就是太贵。
“好嘞,我带您去!”
宇文鸿基面上一喜,说道:“陈师傅,您要是能把我兄弟治好了,他的封红要是少于二十万,我给您补上!”
“等着,我去换身衣服!”
我扔下一句话,去二楼换衣服,俗话说人靠衣装,就我目前这套休闲装,去了有损逼格。
换上唐装,穿上老布鞋,又修理一下胡子,我对着镜子照了照,逼格满满。
谢宇亮的情况,我心里有数,在我看来,他多半是在东南域惹上了情债,以窗外那个厉鬼的情况,靠谈够呛能谈拢,多半还是要靠打。
朱砂,墨汁,符纸,雷击木制作的诛邪剑,林林总总,收拾好后装包下楼。
“陈师傅,看到您,我好像看到了老神仙,给人一种出尘脱俗之感!”
刚拐出楼梯口,宇文鸿基就开始拍马屁。
“停!”
这马屁拍的不伦不类的,听得我好尬,还出尘脱俗,这个词不是形容女人的吗?
“呵呵,陈师傅,你别在意,我没啥文化!”宇文鸿基摸了摸光头,傻笑两声。
我摇摇头,对胡七七招招手,和以往一样,她附在我身上,我们双剑合璧。
“宇亮住在凤凰华府,离这挺近的,十多分钟就能到!”
出门的时候,宇文鸿基一边介绍一边瞟门外的女鬼。
凤凰华府我知道,也是东阳市的一个高档小区。
可刚上车,宇文鸿基的汗就下来了,那个女鬼跟着上车,坐在了副驾驶位上。
“陈师傅,现在走吗?”
宇文鸿基回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
我点点头。
近距离接触这个女鬼,让我确定了一点,有人搞鬼。
女鬼是厉鬼,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厉鬼是红色的,这个红,指的是怨气浓烈到一定程度后显出的血污,而不是魂体的颜色。
但哪怕是厉鬼,也不能在白天随意移动,更别提在太阳下显形。
这个女鬼做到了,不仅做到了,还对此一无所觉,这里面要是没问题,那才怪了。
我本来以为谢宇亮是在旅游时招惹到了某个女人,被下了情降,可看到这个女鬼,我又不确定了。
原因很简单,情降的制作,是分男女的。
比如女子求情降,则使用男情降鬼,把此鬼放在男人身上,男人则被男情降鬼控制。
男情降鬼的炼制,一般需使用未婚男性,早逝,并痴情之人,用其鬼尸,祭法控魂,奴其为降,长期祭法鞭笞,如此长期祭练,才能成为男情降鬼,才能起到请降的作用。
女情降鬼的制作,则正好与男情降鬼相反,须取女性贞洁痴情之人做降,女情降鬼只适用于男性求法者使用。
所以,按照常理来说,谢宇亮如果中了情降,身边的应该是一个男鬼,可现在这个分明是女鬼!
难道说谢宇亮产生感情纠葛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我一时浮想连天,要知道某个国家最不缺的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如果是这样,那还勉强解释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