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有脚步声,南宫以瞳马上挽了下头发,“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我不爱猜谜,到手后暗语。”
话音落,手指划过一片竹叶,发出“扑簌”的声音。
竹荫道大约有五十来米,向前走了十几步,便看到从前面半圆石门迈进来的莫绍雷。
莫绍雷面朝这边,当看到南宫以瞳,脚下的步子放缓了些。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站,四目相对。
“莫少是来找晴晴吗?”单独相处在一块,莫绍雷给南宫以瞳那种奇怪的感觉越加明显。
为何他看她时的眼睛,居然含着一丝怜惜。
“找你。”莫绍雷向来话少简洁。
南宫以瞳一听微讶,今天是莫大将军大寿,按常理,做子孙的应该承膝在前才对。
这个莫家最出色的年轻一辈,竟会特意前来找她?
这也太奇怪了些。
南宫以瞳愣愣的模样,和当年一样呆萌呆萌的,莫绍雷深埋在心底的那抹悸动,再次划过心头。
这些年,她是他一直挂念的女人。
莫绍雷望着南宫以瞳那清澈见底的眸子,原本插在兜里的手伸了出来.
手心打开,是一个小巧的白色首饰盒。
“这是?”南宫以瞳愕然。
莫绍雷将盒子揭开,里面,是一条小而精致闪闪发亮的钻石项链。
南宫以瞳看到这条项链,莫名的,脑海里又速度掠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这是你的项链,按照款式重新订制了一条。”莫绍雷伸手,拉过南宫以瞳的手,郑重的将项链送到她手心:“以后别再丢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南宫以瞳试图抽回手,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她不能收。
“不记得没关系,好好收着,不要再弄丢。”莫绍雷的大手一紧,“我也只是随手捡到帮你收段时间,你现在回来了,正好物归原主。”
这条项链,是当年司野桀在豪门赛车比赛上面赢回来送给她的那条,后来,在海上派对上,她不小心弄丢了。
因为弄丢了项链,站在草地上,一站到半夜。
莫绍雷知道她被罚站,后来,特意找到比赛举办方,要到了项链的资料,重新订制了一条。
原本想在他任务完成后回来交到她手上,一个多月后回来,却得知胡以瞳已不在司少身边。
从此没有任何消息。
这条项链,他一直收着,只希望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他,亲手交到她手里。
重见到她后,却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
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然,却永远不可能会有交集。
而他,只将那份心动,深埋在心底。
南宫以瞳再次愣愣的望着莫绍雷,这条项链,这六年,莫绍雷一直帮收着。
离开待客厅,只为将这项链亲手交还给她。
当年,她和他,究竟是种怎样的关系?
手背贴着莫绍雷的手心,他的手心和雷诺的一样,长满了老茧,却很温暖.
莫绍雷望着南宫以瞳的眸子再次失神,握着她的手,鬼使神差的越来越紧.
望着莫绍雷漆黑的眸子,南宫以瞳下意识的想抽回手.
恬这时,有谈笑声传过来.
南宫以瞳稍用力,将手抽离:“谢谢莫少。”
手中一空,莫名失落,莫绍雷自觉失态,收回手:“不好意思。”
客套话一说完,却接不住下句.
一时间,两人相对而无语.
“我去找晴晴,她说一会就过来,都半天了.”气氛很是尴尬,南宫以瞳淡笑打破沉寂.
“我正好要去那边有点事.”莫绍雷目视前方.
“那,一会见.”
“嗯,好.”
两人背向而行,各走一边.
有些人,只一眼就记住一辈子.有些人,一旦错过,就注定一生错过.
身后的脚步声渐远,拐弯处,莫绍雷侧过向,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石门后.
她是他人生中的一段最独特的插曲,他只能用这种方式默默爱她.
若是当年那晚,她没有撞到他,他没有出手扶她,也或许,那晚他根本没有出现在帝都.
是否,一早,他便遵从父辈期望迎娶佐晴,并心无旁骛全心全意的去接受、爱护她。
……
南宫以瞳将项链收好,又步行百来步,便从一扇朱红色的门进入偏间。
南宫以瞳面色从容,迈着优雅的步子像其他宾客一样在宅内散步,这一圈下来,哪里有警卫、哪有摄像头,摸得清清楚楚。
散步期间,并没有碰到安心妍等人。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摸约接近晚餐时间,南宫以瞳上了趟洗手间。
拨通白月香的电话,白月香非常贴心的将电话递给正在吃晚餐的欢欢和乐乐。
“妈咪,香香姨下午陪我们去了体育馆游泳,我们刚回来,现在和香香姨在吃火锅。”乐乐拿着手机汇报情况。
“妈咪,你晚上早些回来喔,你如果不回来的话,我们今晚就和香香姨睡了。”欢欢小嘴塞得满满的,说话都含浑不清.
“宝贝们,晚上妈咪要是来得晚,你们要早点睡觉知道吗?”听到两个宝贝的声音,南宫以瞳脸上全是温柔的光.
“收到!”欢欢和乐乐异口同声的说.
“香香,吃完饭你送欢欢和乐乐回家,如果我们晚上晚回来,你就在客房睡.”又交待白月香.
“行,你忙,我们先开吃!”白月香取过手机应着挂断.
聊完电话,南宫以瞳推开隔间门,与此同时,隔间的门也打开.
司雨晗那张傲慢的脸出现在眼前。
南宫以瞳脸上依旧淡淡,走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笼头,慢慢洗着手。
司雨晗站在南宫以瞳旁边,打开化妆箱,取出粉刷,对着镜子开始补妆。
整个洗手间安静得只有放水的声音。
“看不出,你可真有本事啊,能让佐小姐带你到莫家来!”司雨晗往脸上补着腮红,语气里全是讥诮:“今天参加寿宴的可全是名流,你这种下等人有什么资格和脸面出现。”
南宫以瞳听在耳中,脸上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悦的样子,压了点洗手液,慢慢的揉出泡沫,轻叹一声:“我原以为,豪门千金都是知书达理兰心惠质,原来,也有一些只是外在光鲜靓丽一无是处狗眼看人低的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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