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君宜见他不愿过去,便自己一个人猫了腰朝那边走了过去。
云宫仇伸手拉了她一下,弄得扑哧一声响,那些虚耗立即被惊醒了,“吱吱——”一阵怪叫,二人赶紧又猫了腰下去藏在花间不敢动了。
那些虚耗睁了一下眼,见眼前没什么危害,便又安静入睡了。叶君宜静待了片刻,见没了声音,便又猫了身子往左边走去。云宫仇没法,也只得跟了上去。
叶君宜极度的压抑头脑中恶心的感觉,不停的强吞出从胃内翻出的清水。左边只有十来只虚耗稀稀的立在那里,中间有一只硕大无比,足有一个四、五岁小孩大小,像极了一个长相丑陋的老年侏儒,那十来只围绕着它成一个稀疏的圆圈,他们小心意意的从这些恶心的东西中间穿过。
这只是一丈多的距离,二人却是花了足足一盏茶的工夫,方才穿了过去,走到了屋子边,这儿离门较远,但有一扇窗,可以从这窗子里面翻过去的。云宫急伸手去开窗,却发现窗子从里面被扣死了,从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云宫仇见状,有些恼怒,手便加了劲,窗顿时“哗啦”响了起来。
那些虚耗听到了声音,又“吱吱——”的叫了起来,这时是间那只硕大的忽然挣大了眼,向他们投射出两股寒冷的精光,叶君宜吓得无力的靠在了窗上,云宫仇冷汗直流,拿了剑在手上,护在叶君宜面前,与那只大虚耗对视着。
这只大虚耗在阳光的照射下,眼中射出的精光渐是有变得无力,眼皮开始下搭,二人见了,吁了一口气出来,云宫仇用一只手试了一下额上的冷汗。
“呀——”
忽然那只大虚耗发出一声巨大的怪叫,它周围的十来只虚耗立即同时挣开了眼,向二人蹦跳了过来!
云宫仇立即挥剑斩去,冲在前面的两只虚耗刺中,“吱吱”的怪叫几声,倒在地上,后面的冲来的虚耗闻到了血味,一下子扑了上去,争抢着那两只虚耗,片刻,那两只虚耗便被抢食一空,边地上的血迹都被舔得一干二净。
“呀——”
那只大虚耗立着并未动,刚似打了个盹,见了叶君宜二人还站在那里,并未受到攻击,又是一声怪叫,那些虚耗又应喝一声,复向二人冲了过来。
云宫仇奋力挥剑刺杀,这次那些虚耗却再未去抢食被杀的同类,“吱吱”怪叫的跳向二人,那东西异常的灵活,云宫仇挡住了上面的,下面又悄然跳来两个,挡住下面的,左右又跳来几只,眼看有一只就穿过了他的保护圈,窜到了叶君宜面前,跳得老高,就要用去咬。
叶君宜见状,伸手乱抓,那虚耗一跳,竟是正巧跳到她手上,被她抓住了脖子。那虚耗吱吱怪叫,伸嘴就要咬,她将它举得老高,不准它靠拢自己,拿在手上,却不知如何处置。
正这时,窗子突然“哗”的开了,一把剑伸了过来,将那只虚耗的头一下子斩了下去,叶君宜见了心中更是大骗,连忙把手中的死虚耗扔了出去。
正愣神间,一只手从背后将她往屋内拖,她打了趔趄,转身一看,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赶紧配合着从窗子里爬了进去。
随着云宫仇刺杀的虚耗数量的增加,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也越来越重,周围的虚耗刚闻到第一只死去虚耗的血腥味时,本就有些骚动,却只是在原地打转,并未过来。此时闻到空气中那浓浓的血腥味,“吱吱”的怪叫声越来越大,在周围骚乱不已。
忽然一声大的“吱——”声传来,那群虚耗便一起发出似有些欢快的“吱吱”声,一起跳着冲了过来。
“云公子,快进来!”叶君宜在屋内大急,唤着他,那有几只虚耗跳过了云宫仇,从窗子里往屋内钻,那中年女人赶紧用了剑挡,这女人力气毕竟有限,眼看就挡不住了,叶君宜往屋内一扫,见有小几凳,拿了起来,就向那些虚耗砸了过去。
“汪——”
一声狗的怒吠声传来,只见欢欢从里屋内跳了出来,向跳进屋内的虚耗咬了过来。
屋内有了欢欢,很快就收拾了跳进来的几只。但云宫仇却是麻烦了,跳来的虚耗越来越多,眼看他就快无力抵挡了,又有了虚耗跳过他往屋内冲来。
“关上窗子!”云宫仇边杀边叫喊,“已是关上窗,莫要管我!”
欢欢见了外面斗争得欢,也要跳出去,那中年女人赶紧是抱住狗头,喝着它:“欢欢,守住窗子!”
这狗极听她的话,便是守住窗口,跳进一只虚耗,便是咬一只。
眼看云宫仇就要支持不住了,叶君宜与中年女人焦急得团团转,中年妇人就要想去关窗,叶君宜去是拦着不许。
“火!火来了!”
二人正心下一点主意也无时,忽然听到静怡大声叫喊着,与珍怡一起一人拿了一只烛从里屋内跑了出来。
“快回去,快回去!”中年妇人见,连忙过去将她们往屋内塞。
叶君宜见到她二人手上拿的点着的烛,心中一亮,从静怡手中抢过,跑到里屋,将床上的被子、床单拖到外间。中年妇人见了,也跑了出来帮忙把这床单、被子点燃,叶君宜拿了床单跳出窗外,向那些虚耗挥去。
那些虚耗果是怕这火,见了有火光闪来,便是发出恐怖的“吱吱”声,向后退去。。
这时中年女人也将点着了的被子递到了出来,云宫仇弃掉手中的剑,拿了被子向那些虚耗挥去。
跳在前面未及躲闪的虚耗被炎燎到了,发出“嗤——”的痛苦的怪叫声,后面的见了,就不敢再往前跳了,密密麻麻的将二人围了个半圆,直盯着。
“你快进去,”云宫仇催促着叶君宜,“你一进去,我就进来。”
叶君宜听了,将手中的床单往虚耗堆里一扔,那些被砸中的虚耗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怪叫,空所中传来一阵肉烧焦了的糊臭味,她一翻身,跳进了屋内。
云宫仇见她跳进去了,先将被子横扫了下,把虚耗吓退了些,方是跳上窗台,将手中被子往虚耗堆里一扔,自己跳进屋内,几人赶紧关上窗子,将它反扣上。
那些虚耗见了,那里肯依,使劲的便往里撞。
眼看窗子被撞得稀里哗啦响,几人推了桌子过来将窗死死抵住。
外面的虚耗们撞了一会,见是撞不开,便是慢慢的停息了下来,渐渐不现有撞击声传来。几人从撞破的窗子往外看,只见虚耗已是转向了死去的同类身上。那些虚耗将死了的同类一抢而空,赫然还不太够,便是在外面继续游荡着,三人见了心中又是一紧。
“呀——”
忽然又是一声大的怪叫声,吓了几人一跳,正欲备战,忽然又听到一些虚耗传来“嗤”的惨叫声。几人忙是看向外面,原来那些虚耗没有填肚子,又将受伤的、身上有血迹的同类咬死、分食着。
“快,”中年妇人赶紧脱下身上还着虚耗血迹的衣服,催促二人道,“赶紧处理这些死物和血迹。”
几个听了,赶紧是行动了起来。他们把屋内的虚耗堆成一堆,把身上的衣物点燃,扔了上去,这东西估计皮下脂肪很厚,火一扔上去,火苗便是腾的一下,窜得老高,极是易燃,难怪这东西这般怕火。
“不好!”
片刻,火势便是越来越大,几人心中暗叫糟糕,云宫仇大叫一声,便是欲上前去扑熄。
这些虚耗却是一些点火的油脂,连它们滴在地上的血迹都似是油滴,一碰就着,转眼间,这外屋就已是呆不下人了。三人儿狼狈的逃窜到里屋里去。
里屋光光的床上,静怡、珍怡二姐妹正搂了欢欢惊惧的缩成一团,见了叶君宜便是“母亲、母亲”的叫唤着,眼泪汪汪的扑了上来。
她也是满怀激动的上前去抱住她们。
“我们要办法从这里出去。”云宫仇问寻中年女人道,“你们是从那里进来的?这儿可是还有其他出路?”
“不知的。”那女人道,“前些日子我在睡梦中被人丢到了这里,想来是要把我喂这东西的,幸而我还认得这畜生,身上尚放了点防备的粉在身上,方是躲过了这些天。不过我身上虽是洒了这药粉,这些畜生闻不到气味,却是也有些怀疑,就守在这门口,等着我出去。”
“那这些天,你是食用的什么东西?”叶君宜奇道。
“你们且是随了我来瞧。”
说着那妇人拿了支火把将她二人带到隔壁间中,那是一个乱子除了几个巴笼,什么也没的空荡荡的房间,她小心的将地下的一块石砖拿开,按了一下里面的机关,只见地面便露出一个地道口来,一大群黑色的蛇从里面慢慢的游了出来。那妇人迅速的上前去抓了几条放在一个巴笼里,又有了木棍将其他的它赶了出去,得将地道口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