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少年养成4
如记忆中那种世家子弟一般,傅曳是一名外表极其出众的男子,当然,这里白绾绾不想多做描述,自己代入三百万字起的虐恋言情男主的脸就行。
她看着对方绅士的替她接过包拉开座位又将菜单递了过来。
菜单上花里胡哨五花八门的她倒是看了没什么食欲,这些精致的小份料理还不如她直接去巷口面摊下一海碗牛肉面来得实在,不过既然是来赴约,她还是很给面子的随便点了几个贵菜——反正不是她付钱。
坐在对面始终脸上挂着温润笑意的傅曳双手十指交叠放置在桌面上,典型的成功男人坐姿,甚至带着一丝优越与矜贵。
“您有事吗?”
白绾绾懒得客套,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直接丢出来。
对方听了一怔,嘴角笑意倒是加深:“看来白小姐对我的印象并不是很好。”
白绾绾微微抬眸平视他:“傅大少爷不也一样?”
两个互相对对方没兴趣的人,此刻坐在这里像是一对小情侣一样的约会,这气氛确实有点奇怪。
傅曳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今日的白小姐,我倒是觉得很感兴趣。”
呸,这句话跟“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有什么区别?
“我很高贵,你没有机会。”白绾绾语气冷淡,极尽敷衍,甚至直接不耐烦的抬起腕表打量时间。
她后悔了,她根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尬聊。她还是觉得刚才就应该直接开车去吃面比较舒服。
傅曳表情未变,而是从善如流的接口:“不管我们小辈怎么想,长辈们倒是对我们很满意,再且,在这a城里,白傅两家联姻本就能锦上添花。”
“所以傅大少爷的意思是,继续商业联姻?”
“白小姐不必多虑,哪怕是套上这一层关系,我们还是可以各玩各的。婚后生活互不干涉互不打扰。”
白绾绾寻思着这剧情怎么那么像那种先婚后爱的言情,问题是自己也不是女主啊,凭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整什么狗血的契约恋爱。
她心念一转回味了一下剧情:“我这么盲猜是不是您家里给您施加了什么压力呢,比如,特定的股份?”
看着傅曳的笑容僵在脸上,白绾绾逐渐也没兴趣陪他在这打太极了,豪门也就这档子事。
她直接起身拎起包就往外走:“突然就不是很吃得下饭,回聊。”
对方没追,她倒也乐得自在。因着这一块位置停车不太好找地方,她车停得还比较远,这么一走过去就得穿条巷子。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光天化日的还有小混混搞事。
刚走进去一半,后面就堵上来几个精神小伙,一人一个锅盖头紧身裤豆豆鞋,手指间夹着两块五一包的相思鸟,那是真的排面。
白绾绾心里丝毫不慌,甚至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您有事?”
“小姐姐长得挺标致的啊,钱包那么鼓,里面有很多钱吧?拿出来给哥俩看看?”
领头的那个精神小伙一脸猥琐的摸了摸下巴,很显然又馋白绾绾的人又馋她的钱。
白绾绾眼睛都没眨一下,从外口袋摸了张交停车费对方找的五毛钱直接甩在了对面衣领里:“拿去买糖吃吧。姐姐赏你们的。”
这种挑衅,他们能忍?
眼见着对方面色不善纷纷丢掉手里的劣质香烟甚至开始抄起一旁的家伙,白绾绾依旧神色淡淡。
她视力很好,好到可以看清白肆刚好从外面路过。若是他进来帮忙,那群精神小伙倒也可能直接跑。
可白肆只是停住脚步瞥了一眼,随后立定站在巷外盯着巷内的白绾绾,不动了。
想看热闹?白绾绾嗤之以鼻,这种没点眼力见的小鬼真的很烦。
他以为自己被欺负,回去之后他能讨到什么好处?
她今日出门穿的是正装,衬衫配西裤,皮鞋稍微带点跟,但并不影响她打人。只见她不紧不慢的抓起脑后披散的头发用手腕上的发绳绑了一个利索的高马尾,这才面无表情的直视着面前来者不善的小混混。
“一起?”
她这话音刚落,那群小混混就嗤笑一声扑了上来。空气中弥漫的汗臭让白绾绾忍不住皱了皱鼻子,但她表情似乎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变化。
没人看清她究竟是怎么闪避还击的,虽然表面上她动作很柔软很慢,却又怎么也捕捉不到她的走位。
一套下去行云流水,原地就只剩下了一群倒在地上哎哎抱着自己腿求饶的小混混。
我在末世里刺激逃生的时候,你们还在村口跳凤舞九天自带水泥呢。
虽然比起主线角色她武力值较弱,但是对这种正常人,一打十都随便打打好吧。
白绾绾拍了拍手上的灰,又将中长发放下恢复了原本柔柔弱弱清清冷冷的模样,这才抬眸看了一眼巷外笑意逐渐凝固的白肆。
你就是个弟弟。
白绾绾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转身直接飒气离场,也不管身后那个人怎么看她。
虽然一天下来什么也没做,但是好歹她算是摸清楚了一点白肆的尿性,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小屁孩,甚至还有那么一点迷之优越感。
说实话,白绾绾很厌恶这种人,但是想着好歹也是自己心上人的精分产物,还是想办法扭转过来吧。
要是换做其他不相干的人,她早把人收拾打包丢乡下喂猪去了。
回到白家时,还没到晚饭点,白绾绾泡了杯浓茶就自己摸书房里去研究公司文件去了。
这么一看直接看到傍晚,当她正打算揉揉太阳穴起身休息一会儿的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敲响。
对于来人是白肆这件事,白绾绾感到意外又不是很意外。意外的是这头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居然会来找她,不意外的是他还算是个聪明人。
他脸色比起昨天更为苍白,嘴唇也有些皲裂,明显就是因为太久没吃饭而虚弱。没有白绾绾的发话,白家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给他吃的,反正也没有人心疼他。
脸上带着的那些旧伤淡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十分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