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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x女剑士10

  没有人生来就是神,但他是。

  矜贵的青年,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令人自惭形秽的优雅完美,从那口中出的带着咏叹调的句子,慵懒而绵长像是念着一首小诗。

  整个领地最负盛名的大牧师,被供奉为神的村长的艾德里安。此刻他抿着薄唇,便这么在大庭广众之下弯下了腰。

  青年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套上了质感上好的白手套,而那双毫无瑕疵的手此刻却正捧起了白绾绾一只足。

  她裙子下面穿了配套的低跟小皮鞋,酒红色的鞋面还洒着泼落上去的晶莹酒液。

  男人眼睛下的眸子弯了弯,就这么抬着白绾绾那条腿儿压在了自己穿着黑色西裤的膝盖上。

  那灰黑的布料被鞋底一层薄薄的灰染上印子,可艾德里安却丝毫不在意。他只是认真的低敛着眉眼伸手替白绾绾拭去了鞋面上的污渍。那副熟练得仿佛干过千儿八百次的姿态成功让在座所有人都傻了眼。

  如果这个男人不是艾德里安,那么他跟白绾绾此刻恰好看上去像是一对极其恩爱的眷侣。可是把如此温柔的人换成牧师大人……总感觉有种世界都快崩塌了的不真实感。

  兰草瞪大眼睛几乎说不出话,没等其余人反应过来她便一脸不敢置信的捂着嘴梨花带雨的跑了。

  白绾绾:“……”

  总感觉又拉了仇恨呢。

  虽然不知道艾德里安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白绾绾还是理智的保持了沉默。

  他似乎与保利娜是旧识,虽然两个人也没有开口交流,但是从保利娜脸上那转瞬即逝的惊诧就可以看出来。

  舞会,自然少不了客套。白绾绾就这么看着艾德里安被之前围观的那群人众星拱月一般的簇拥着上了高位。

  她低头垂眸望着自己干净得一尘不染的小皮鞋一时间心里有点茫然,艾德里安对她这么好,一定不可能是因为觉得她有趣。那么他到底抱着什么想法呢?

  “陪我去吹吹风?”

  耳畔传来女人含笑的嗓音,白绾绾扭头看见的却是保利娜。

  ?她跟她吹什么风,鬼知道这个公主殿下想做点什么。但是她现在既没有理由拒绝也拒绝不了。

  思绪万千,最后只溢出一句:“恭之不却。”

  舞池右侧的玻璃门出去有一方天台,从上面往下俯瞰可以看见附近一派繁华的集市,异域风十足的建筑给这座小镇带来了别样的景致。

  白绾绾就这么倚着栏杆等保利娜先开口,外面天色已经渐渐开始垂黑,几颗不太明显的星辰在天幕中闪烁着微弱的光。保利娜足足沉默了有半刻钟这才开口。

  “看上去你似乎同艾德里安关系不错。”

  女人的高跟鞋走近时咔哒咔哒的声音让白绾绾心头很不适,但她还是微微皱着眉开口:“牧师大人是个好人。”

  才怪,世界最大的大坏蛋。

  保利娜轻笑:“他倒是待你不错。”

  ???这话我怎么接,白绾绾还没捋明白,保利娜就又开口:“大人向来对我们极好,知道我最近身体虚弱所以特意给我稀血的你呢。”

  “……”

  “???”

  白绾绾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从她们这个站位来看基本是个死角,就算是有人从大厅出来也很难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她原本以为女主只是跟她套套话,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不友好?

  果然艾德里安一肚子坏水就没安什么好心,特意带她来送死。不过听保利娜那口气,她似乎只是艾德里安的一个手下。

  现在没时间分析剧情,白绾绾穿礼裙,剑自然没有带在身上。此刻她虽然面上表情依旧淡定,但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保住狗命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吸血鬼眼睛自带魅惑她是知道的。猝不及防的被保利娜拧着下巴对上视线,白绾绾再想闭眼已经来不及了。脑子昏沉的厉害仿佛宿醉一般,即便喉咙张得再开也喊不出任何声音。

  眼见这眼前那个模糊朦胧的影子就要贴上来,白绾绾心头一震,她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让她也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正面刚现在肯定刚不过,白绾绾忍着身体巨大的不适厉声开口:“你既然知道我是艾德里安大人的人,那么,你敢染指吗?”

  吸血鬼很在意自己的猎物,被咬也如同被标记过,如果再被第二个吸血鬼碰到,那就相当于是侮辱与挑衅。她赌她不敢对艾德里安已经标记过的人下手。

  保利娜的表情果然僵住,犹豫了几瞬,却还是扬起了讥笑:“他不会同我介意这个的,我了解他远比你要透彻。而且你根本不配跟我比较。”

  “哦?”白绾绾拉长尾音,少女英气的眉上扬:“所以你宁愿承担他生气的风险,也要在这种人群密集的地方对我做点什么么,吸血鬼小姐。”

  对于白绾绾知道她跟艾德里安真实身份这一点,保利娜并不意外,她一直认为是艾德里安告诉的她。他身边从不会出现多余的人,即便是陪着他走了这么久的保利娜,也没有获得与他并肩的资格。

  那位高贵的大人只适合永生与孤独,永远站在最高的位子是俯瞰众生。

  能谈的都谈完了,白绾绾已经尽量在拖延时间,可看见保利娜那诡异的神情,果然还是在劫难逃。

  那股昏沉的感觉又涌上脑,整个人都像是踩在云里一般虚无。在白绾绾已经咬着后槽牙打算唤出001的前一刻,那扇虚掩着的玻璃门被人推开。

  黑色燕尾服的青年唇畔依旧噙着做为一个牧师该有的温良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似乎没有同你说过,你可以随意碰我的花。”

  他语气带着清晰可辨的愠怒,那股自他身上往外漫延开来的威压几乎压得白绾绾差点就直接跪下去。而先前还露出獠牙瞄准她脖子的保利娜此刻已经脸色惨白的捂着头瘫倒在了一边。

  白绾绾抚着栏杆努力站直身子,那位站在月辉下的青年,黑发无风自动,凤眸含着深不可测的暗红。两颗隐约可见的尖牙亮着渗人的寒光。

  而这一切诡异在他身上,却似乎并不能迫害掉他本身自带的圣洁。。

  若世有神明,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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