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他要娶个寡妇?!心一阵怦怦乱跳,岳青黎有些摸不清状况,他问出的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是最难回答的!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成为单亲妈妈…更想知道,在你心里,他究竟还有多大的位置!”
搂过岳青黎,隋漠琛不容许她逃避地强行挑起了她的下颚。心里却跟她一样的彷徨不定,一方面他希望那个男人就是他,可另一方面,他又怕那个男人不是!
“这个…很重要吗?!...过去的事儿…我不想再提!”
目光回避地掉向了他身侧的空地,岳青黎轻柔的嗓音难掩浓重的哀痛。不是她有意回避他的问题,而是…她自己也不确定心里对面前这个男人是爱还是恨。
“是不想提?还是不想…跟我提?!小黎,看着我,告诉我……在英国,我们有过交集吗?”
本来想直接问她越越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犹豫了许久,隋漠琛还是换了另一种方式,生怕自己太过急近的冒失,会适得其反。
“你今天怎么了?竟问些奇怪的问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明显感觉到不对劲,岳青黎推开隋漠琛,逃避地敛下了眸子,转身刚想去收拾厨房,却被隋漠琛一把搂过,拦截了下来:
“不要借故转移话题…今天,你逃不掉的!”
“我们在一个学校,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眼熟了解都很正常…我们…怎么可能会有交集…别胡思乱想了…过去的事儿,我都忘记了…”
一丝苦涩浮上嘴角,岳青黎真的好怕想起过去。她的第一次换了的是怎样的评价,她怕是至死难忘,每每想起,她都像是在自己刚刚要结痂的伤口上撒盐。
“真的…没有吗?!”
失落地低喃了一句,岳青黎的抗拒、哀伤都让隋漠琛有些莫名的痛苦,她不愿提及、一再的抗拒,是因为当初那个男人伤她太深,还是因为他们真的没有过去?
“小黎…我们结婚吧!”
“嗯…什么?!”
倏地抬起头,岳青黎惊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她没听错吧!他发烧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他已经知道——
“你受什么刺激了?!别开玩笑了!我不适合你!”
深思熟虑后,岳青黎很是认真的给出了答复。她的生活简单到太过单调,可他的日子却是那般多姿多彩,除了有个共同的儿子,她不觉得他们有任何的共同点。
依照以往对他的了解,她还以为两人撑不过半年,他就该腻歪了,岳青黎真是没想到,会从一个花花公子口中听到‘结婚’二字!那对她来说,比听到自己中了亿万大奖还震惊。
“有什么不适合的?!我就是喜欢你,想娶你!岳青黎,我现在很郑重地向你求婚……嫁给我,好吗?!我发誓,我会用后半辈子好好疼爱你跟越越,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着,隋漠琛突然发现自己这个婚求得的确有些心血来潮,居然什么都没准备!可是他却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一般的斩钉截铁,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自己衣服上的家传徽章,伸手摘下,隋漠琛轻轻别到了还在发呆的岳青黎的衣服上。
“这不是玩笑!这辈子,我第一次跟女人求婚,我也没想过我会这么做,可是我很确定,这不是一时冲动,我想要你,小黎,想跟你永远在一起!别问我问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这么做……”
明显感觉到腰间手臂的颤抖,低头瞥了瞥衣角的银色徽章,岳青黎心底的一滩水,也被他给搅浑了。
如果是七年前,别说是求婚,就是这样近距离望着他,怕是都会让自己幸福到晚上睡不着觉,可是这一刻,她却犹豫了,经历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她是真的长大了,起码不会再像当年一般因为崇拜就盲目地恋上。
现在,浪漫与生活,如果让她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生活。
轻抚了下胸前的印章,岳青黎淡淡地回了一个浅笑:
“给我点时间,你也再慎重考虑一下,徽章我先替你保管,半年,如果半年后你没有自我这儿收回,而我也没有对你失望的话…我就答应你!”
坚信自己一定能通过考验,抱过岳青黎,隋漠琛低沉的嗓音漾起淡淡的乞求:
“一言为定!那今晚…我可以睡这里了吧…我不舒服……”说着,隋漠琛还故作委屈地揉了揉胃部。
“不舒服?!我看你精神地很!”
他不再揪着过去不放,岳青黎也跟着轻松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推开他就清理起厨房来。
“那是回光返照,刚刚好了点,现在更严重了?!”
倏地转过身子,岳青黎扶着他紧张地观察起来:“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医生?”。
“我有更好的法子——”
说着,隋漠琛一把打横抱起了她,边往外走边俯首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羞得岳青黎挥拳狠狠咂了他几下,瞄着一旁紧闭的小门,却没敢放声抗议。
这一夜,隋漠琛前所未有的温柔,却也前所未有的疯狂,漫长的夜在沉溺的交缠中飞速流逝,两颗心却在无间亲密中缓缓拉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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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岳青黎是被一道稚嫩的呼唤唤醒的:“妈妈,妈妈,起床了——”
“越越?!”
撑开沉重眼皮,突然,一张小小的面孔闯入眼帘,吓得岳青黎扯着被子蹭地坐起了身子,慌乱地扭身先朝一旁看了看。
见身旁的床位已空,才舒了长长的一口气,随即垮着肩膀转过了身子:
“越越…怎么进来了?!”
“我看七点多了妈妈还没起,怕迟到…就进来叫你!妈妈,你昨晚…哭了吗?”
眨巴着大眼盯着岳青黎,越越小声地问着。
“越越听到什么了吗?妈妈没哭……那是…那是…呀,七点二十了!不是要迟到了?越越快回去收拾书包吧,妈妈马上起来就帮你做早餐,然后送你去上学!”
脸一阵通红,岳青黎羞得差点没钻回被子去,还以为孩子听到了昨晚的声音,刚想说那是有老鼠来着,一个扭头,顺着儿子的目光看到屋里散落一地的卫生纸,她顿时恍然大悟的转移了话题,想必越越会问,是以为她哭得扔了一地的…
哎,想起昨晚的火辣,岳青黎都觉得丢人,无法解释,随口就转移了话题。都怪那该死的男人,总是做起了就没完,她现在总算明白他口中所谓的跟她在一起很刺激所谓何来了。
难怪她越是不想在家里,他就特别钟情在家里,还每次都放纵得过火。再来上这么几次,她怕是自己就不止是紧绷地放不开,该是得神经衰弱症了。
“书包我昨晚就装好了!我去拿笤帚,帮妈妈扫地——”
“不用!越越…越越还没换鞋呢!快去换鞋吧,屋里妈妈会收拾的!还有,妈妈帮越越带了一盒奶放在冰箱里了,越越自己装到书包,还有零食。等饿的时候好填填肚子…..”
吓得神经一崩一崩的,岳青黎只觉得自己快没脸见人了!幸好儿子现在还小,要是知道了…她真是无颜以对了!
“喔,好!那妈妈你快点——”
说着,越越跑了出去,掀开被子,看了看光溜溜的自己,岳青黎清楚地看到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这死男人,走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喊她一声…也幸亏他走了!
顾不得多想,岳青黎抓过衣服,匆匆穿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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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风和日丽,烦闷了许久的殷妈妈便想出去散散心,一个人去海边逛了许久,心情舒缓了些,才打了出租往回返,路过一家甜品屋,突然想起许久没来吃这儿特色的冰-糖燕窝,便提前下了车。
临近傍晚时分,店铺里陆陆续续刚有人。走到一个点餐位前,殷妈妈按照自己的习惯叫了一份:
“雪梨血燕,不加糖——”
话音刚落,耳畔突然响起异口同声的女音,很好奇有人跟自己一样的习惯,殷妈妈不自觉地扭头看了一眼,身侧的贵妇人也不约而同,四目相对,两人瞬间都愣在了当场。
“婉芬?!”
刚开始还有点不敢相信,一见隋妈妈叫出自己的名字,殷妈妈不禁诧异万分:“嫂…子?!”
双手交握,两人都激动地久久未语,随即找了一个僻静的位子,两人坐了下来:
“嫂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大哥,还好吗?这些日子,我正想要不要跟你们联系呢,我这儿还没行动,你倒是先来了,不知道我们是不是真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啊!多年不见,我们的喜好还一样都没变,都爱冰-糖燕窝,却都不加冰-糖——”
“好,我们都好!婉芬,我们有三十年没见了吧!漠琛已经长大了,聪明能干,年轻有为,家族的事业他都顶起来了…为了我们,委屈你了,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看不到…爹地身体很健康,也很疼漠琛…好几次,我都看到爹地偷偷拿着你的照片在看,我知道,他很想你…孩子大了,我跟你哥也想开了,有些事是瞒也瞒不住的!如果上天真的注定隋氏无后继承,我们也认了,爹地苦了一辈子,为了我们牺牲了太多,人老了,我们只希望他每天都快快乐乐地,儿女都承欢膝下…所以这件事,就顺其自然吧!对了,漠琛就在这里,我改天带给你见见!”
回想着过去的往事,慈目善目的贵妇人眼底有着无尽的感慨与遗憾。
“嫂子,我们是一家人!何况,你也没有委屈我的孩子,一直将他照顾得很好!我们已经见过了,不过,他并不知道我是谁!他跟厉儿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天我也正愁着呢,一直商量要不要跟你们通通气,又怕打扰了你们的生活!爵儿当选了市长,我们一家人也跟着备受关注,这厉儿也算事业有成,经常还闹上报纸头条,我也是怕两人见了面闹出事来…嫂子,既然你来了,一切都好说了!对了,你一个人过来的吗?是不是有什么事?现在住哪儿啊!”
凝望着对面孤苦的女人,殷妈妈对她也多了一份难解的同情。
“我昨天刚到,一个人过来的!你哥不知道瞎忙个什么协会,腾不出时间,说过两天再过来!我暂时住酒店!这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着急,还不是为了琛儿!上次,他跑来出了一趟差,回去就中邪地非要将总部迁到这里,本来这儿事业上的事交给了他,我们也就很少过问了,可总部一迁走,我们就觉得他离家越来越远,自然是不同意,好说歹说也没劝服了他,这孩子,别看平时吊儿郎当的,决定的事,认真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后来我追问地急了,才套出点眉目,原来他是看上了这里的一个女人,想近水楼台!他能安定下来,我们一家人自然都求之不得,最后也就由着他了。前两天打电话,我本来是想探探他的情况来着,就随口说看上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要介绍给他认识,谁知他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而且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还连家族标志的徽章都给人当了定情信物!我问了半天也没探出了一二三四来,后来跟他一个朋友一打听,才知道,他要娶的居然是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婉芬,怎么说,隋家在英国也是有头有脸的豪门,那么多名媛贵胄他都不要,居然挑了这么个女人?!你说我能不窝火吗?要是传出去我隋氏继承人娶了个寡妇,还是带孩子的寡妇….这还被人笑话死?!以后可还怎么见人啊!我倒也不是对这个女人有偏见,只是觉得太委屈琛儿了…所以我就跑了过来,想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居然能把我这个花心乖戾出名的儿子收得服服帖帖,还想娶她?!不管怎么说,这事,我就是不舒服!你说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他怎么就单恋那样一枝花?还是已经走向凋谢期的花?!”
说得口干舌燥,隋妈妈越说越是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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