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诱夫入帐:绝宠金牌毒妃

第076章 我教你,但不是你的老师

  宫泠羽唇边习惯性勾出一抹官方笑容,然而这笑还没能发挥作用,但见一点紫色光芒,如电般射出,蹭的向她袭来。

  侧身避开,宫泠羽手指紧扣,却又慢慢放松开来。紧接着,数道紫光并起,刹那间寒气逼人!

  这个云忆寒,一言不发就出手,在算计些什么?

  宫泠羽记得,上一次在大光明寺,海棠树下,云忆寒就是用这招,将一片花瓣化成了一场落花雨,美则美矣,但是却十分可怕。

  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

  看见那些光芒冲着自己来,宫泠羽才一激灵醒来,下意识要躲,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不过是一点细碎的紫霜,温柔美丽的划过她飘拂起来的长发,一缕柔软发丝被割断,飘落到地面。

  云忆寒一袭红衣飘然至身前,额间红宝石妖气冲天,冷香中透出一丝丝血腥味道,宫泠羽垂眸下看,他的衣袖还在滴血。

  那些血,滴落在光滑坚硬的地板上,开出了一朵一朵妖异的大丽花。

  “还手。”云忆寒的目光通透渺远,仿佛透过她,看到了亘古遥远的宇宙,泱泱不息的洪荒,广博辽阔的苍穹。他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光明,却不为所动。

  宫泠羽闻言,非但没有还手,反而还收起了周身的气流。

  “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耳根子硬得很,别人越想叫我做什么,我就越是不想做什么。”宫泠羽莞尔一笑,朝云忆寒挑了挑眉。

  “不还手?”云忆寒似在自问,忽然伸手抓住了宫泠羽的手臂——这不是他第一次跟她有接触,但是看着那张年轻漂亮的面孔近在咫尺,呼吸间空气中充满了他身上的冷香味道,宫泠羽的心猛地跳了跳,脸上有些窘。

  虽然不打算还手,但也没有打算坐以待毙。

  宫泠羽不知道云忆寒想做什么,他的手指冰凉刺骨,冻得她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就在她想拍掉他手的时候,那厮竟然自己松开了。他双手拢在一起,血依旧滴着,可他苍白的脸上神态依旧清明。数次的见面,可以说不甚愉快,他见过她出手,可从来没有真正试过她的功夫。

  “你的内力……”云忆寒眼中有一丝困惑:“很奇怪。”

  宫泠羽搓了搓刚才被他抓过的地方,道:“我修炼的内力和你们这里的就是不太一样,倒也不能说奇怪。在我们那里,你们这里的内力也可以称之为奇怪。其实只是地域不同而已,文化差异,文化差异。”

  哼,她就知道,这厮受着伤还非得跟她动手,一定有什么不纯的目的。不过他这一身诡异的功夫远在她之上,要说想偷取她的功夫,倒真的没必要。

  “这双眼睛……”云忆寒眼神变得缥缈,不等他有下文,宫泠羽便不耐烦的打断他:“诶,咱能不能别伤春悲秋了?你这招真的很老土啊,什么你的眼睛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的眼睛好熟悉……能不能换点新意?”

  这不是云忆寒头一回盯着她的眼睛出神了,她恶意的扯了扯他的袖袍,沾了一手的血,她很怀疑,这人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么?把手往云忆寒衣摆上一蹭,宫泠羽面上浮出一层笑:“你觉得我的眼睛好看就多看看吧,毕竟也不是你的。如果你想要也得不到,因为我很爱惜它的。”

  出乎意料的,云忆寒竟然微微一笑,道:“今日先教你凝神聚气。”

  “你的手还在流血,你就打算这样教我?”

  “流血?”云忆寒带笑的双眼茫然起来:“原来真的流血了。”

  宫泠羽原本不想管他的,但转念一想,万一这厮失血过多,在教自己的途中晕倒或者挂掉,那她岂不是得不偿失?

  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情愿,宫泠羽还是假意奉劝道:“你要不要先包扎?”

  “我为什么要包扎?”

  “呃,”宫泠羽哑然立在原地,翻了个白眼:“一般来说,我们正常人受伤了都会治疗。”

  “好。”面对她话里带刺的暗指,云忆寒置若罔闻,他踏着血路,慢慢坐回锦案旁。

  锦案旁铺着白色的地毯,此时已经被血花擦得一塌糊涂。

  宫泠羽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可以流出这么多血。

  除非,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血。

  宫泠羽眼神一闪,想起之前在夜王府,云忆寒的血落在地上,也是开出了这般诡异的大丽花。而此时此刻,黑曜石地面上的暗红血迹,分明没有开花!

  那些都不是云忆寒的血。

  宫泠羽轻轻吸了一口气。

  整个房间安静而空旷,也根本看不出有打斗的痕迹。她不知道这里之前发生过什么,云忆寒又是因为什么受了伤,若水又为什么会让她劝他。

  这个男人太神秘。

  有着十七岁少年的面孔,却负着七十岁沉重的秘密。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云忆寒见她发呆,几乎是一声令下,这完全命令的口气!

  宫泠羽一怔,秀眉蹙起,敢情这货是以为自己要给他包扎伤口?

  他想得美。

  她又不是他的下人。

  她来学武功还几乎是被他半威胁半逼迫的不得已而为之的呢。

  宫泠羽眼中聚起深深笑意:“我去找若水来。”

  “若水不在。”云忆寒淡淡道:“他拿来的药都在这里。”他弹指,点燃了地上的一盏莲花灯。

  宫泠羽脚下的步子还没能迈开,就转而朝着云忆寒去了。得,今天就当他捡了个大便宜,她也伺候伺候他老人家。

  药和纱布是之前若水拿进来的,云忆寒没有用,也没有扔,就放在锦案上。锦案上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卷轴。

  宫泠羽目光从卷轴上撤回,挽起云忆寒的袖子,幽暗的灯火下,云忆寒雪白的手臂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都是剑伤,宫泠羽利落的清洗伤口,上药,包裹纱布,整个过程速度很快,动作也是不加掩饰的熟练。她用沾湿的纱布,擦拭干净云忆寒手臂上的血渍。湿润柔软的纱布触碰到皮肤上,云忆寒竟然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温暖。

  这个丫头也是,看起来不像是能照顾人的,可照顾起人来还是有模有样。

  宫泠羽自觉不能白伺候云忆寒,她恶意的把纱布打了个蝴蝶结,弄得工工整整,十分好看,用剪子剪掉多余的纱布,云忆寒也没有说什么。

  宫泠羽看着云忆寒坐的地方还算干净,没有沾血,便从他身上跨迈过去,坐到了另一边,问道:“既然你打算教我,总得告诉我,你学的诡异功夫,叫什么名字吧?”

  云忆寒淡淡道:“我不知道它的名字。”

  宫泠羽嗤道:“祭司大人,撒谎也得有点可信度啊。”

  云忆寒不以为然,反而教训她道:“你自身虽有修为,但后天没有加以利用。你饮食又不清淡,浊气堆积内里,很难发挥到最好。”

  宫泠羽冷笑:“你的意思是我肉吃的太多了?”

  云忆寒没有回答她,只是说道:“我教你,但不是你的老师。这一点,我希望你记住。”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宫泠羽冷笑:“我学艺,但是并不打算拜师,我也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他教她,不过是为了让她继承他大祭司的位置;她肯接受,也是因为她需要这个位置。

  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

  云忆寒起身,正逢门口吹进来一阵风,风吹衣袍翻飞。月光倾洒在他衣上,如初冬的一场轻雪。他缓缓开口:“你来祭司院吧。”

  宫泠羽目光平视:“我考虑一下。”

  说完她指着不远处那朵妖娆挺立的大丽花,眯着眼睛笑:“这花,送我一朵行不?”

  云忆寒沉默了一下,抬起手,袖间紫色光芒滑落。紫色的光芒唰的斩断大丽花梗,幽幽将那朵花托送到云忆寒面前,他伸手接住,浅墨色的眼睛里微芒闪烁,将花递给宫泠羽:“给。”

  宫泠羽微微怔住。

  “谢谢。”

  宫泠羽沉默了片刻,道了声谢,伸手接过。

  心情有些难言的味道,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收到花时的心情?

  或许你早已忘记那个第一次送你鲜花的少年,却还是会记得那时候的心情,是这样的怦然心动。

  这花是从血液里生出来的,可味道却脱去了血液腥臭的味道,清新温宛。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才不信这朵花是活生生从人的血里面生长出来的。

  根据这么多年与毒物接触的经验,她完全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朵剧毒无比的花。

  她的爱好并不多,但收集各种各样的毒素,也算其中之一。她不动声色的打量这朵花,内心却已震撼,无法言表。

  突然,她手中的花瞬间快速枯萎,如八十岁的老妪被抽去了最后的生命,连挣扎都来不及,就化为了枯木。

  那么大的一朵花,瞬间缩成了指甲盖大小,枯萎的速度让人震惊!

  宫泠羽震惊的抬起头,方才地上那些大丽花,全部都如这般,枯老萎缩,一瞬之间满地的花都死了。

  这是怎么回事?!

  云忆寒似乎对此习以为常,他浅墨色眼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缓缓苏醒过来,唇边浮出一丝讽笑:“这是诅咒。”

  宫泠羽闻言,几乎是立刻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头皮一阵凉意。

  云忆寒面对月光而立,眉目幽沉如水,语气平常:“你回去先食七日素饭,忌荤腥。七日后再来找我。另外,进不进祭司院,你也自己定夺,我不着急要答案。”

  宫泠羽起身,轻振衣袖,神色转冷。

  进不进祭司院,她的心中早已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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