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越直接拉住了我的手腕,“我是真的有事情跟你谈。”
我回头看着他。
稀稀疏疏的月光配合着路灯,映衬在他那张认真严肃的面孔上,还真有几分可信度。
最后,我们找了一处路边摊,点了三十串羊肉串,二十串五花肉,还有十瓶啤酒,以及一盘龙虾,两份鸡翅。
说实话,这大冷天的,我真的挺不想在外头吃串的。
可蔡越偏偏特别享受的样子,开了一瓶酒就对瓶吹。
“这酒太冷了,你就别喝了。”蔡越道。
我面无表情的恩了一声,吃了几串五花肉和羊肉串,就把手放回了兜里,连剥小龙虾的心思都没有。
蔡越盯着那个小龙虾,一个劲的看,然后噗嗤一声笑了,“你还记得么?之前就因为小龙虾,我们还发生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你信不信我把这盘小龙虾叩在你脸上。”我冷冷的道。
“信。”蔡越点头,凝视着我,“何初,我们虽然做不成情侣,但也不至于搞成仇人一样吧?都说分手后的情侣不能做朋友,咱俩又没在一起过,更没做出过什么越界的事情,顶多是我在国外的事情算计了你一次,你就忘了得了。”
我冷笑一声,“是一次么?”
蔡越喝了一大口啤酒,说出来的话满是酒味,“人都是自私的,我做的那些,只是想留住你,但我后来也意识到错误了,而且也反省了。”
“哦。”
蔡越戴了双塑料手套,给我剥虾,他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十几颗虾仁就放到我面前了。
我没动。
蔡越也不介意,脱了手套继续喝酒,一口串都不吃的意思。
“我把你叫来啊,喝点酒,是想缅怀一下我过去的感情。”蔡越夸张的道。
“那你得缅怀多少次。”我鄙夷的道。
一开始蔡越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无奈的笑了,“你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啊,我都没当回事,也没动过真情。何初,我真的可以跟你发誓,你是我唯一一个动了心的女人。”
“谢谢。”我说。
“你也没必要对我这么冷冰冰的,我今天来就是想通知你一声,我不会再喜欢你了。我这个人,拿得起,放的下。”蔡越果断的道:“我是算计过你们几次,但我没逾越。我不会强迫女人,更不会强迫你。否则的话,我有无数种方式让你成为我的人。”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蔡越拉住了我的手腕,他的手冷冰冰的,很寒,很冷。
“蔡越,你要是跟我说这些,我劝你还是别折磨我了。”我一字一顿的道:“你对我的感情,我没法回应,但是我很尊重。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了得了,不然折磨你和我,都不好受。”
“有道理。”蔡越果断点头,“你说的没错,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所以,这不……今天,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说完,他给我倒了小半杯的酒,然后跟我碰了碰杯。
我直接喝了。
冷冰冰的酒顺着喉管,一直到了胃里。
身体不舒服,心却舒服了。
“行,之前的事情不提了,我就想说一件事儿。”蔡越的话让我觉得,现在才是正题,是重点,“你别让夏立米去拍那个戏。”
“她签了合同。”我说。
蔡越拧眉,“我不相信你搞不定这个合同,别拿这话来诓我。”
“蔡越,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我问的干脆利落。
“你想多了。”蔡越果断的道:“夏立米人还算不错,我俩之前也算是朋友。要不是发生那个事情,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如果是以前那样的关系,我也会帮她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只是觉得这个事情该帮,而不是动不动心的事儿。
“那你现在和她没关系了,也不是朋友也不是恋人,她的生活,她自己决定。”我道。
“可是那个陈什么的不是好东西,还长得那么恶心,肚子还大,我看着都受不了。”蔡越做出一副要吐的样子。
“那也和你无关。”我道,“你无权干涉她的选择。”
蔡越深吸了一口气,“你不松口,夏立米敢从剧组走?”
“这不是很正常么?”我淡淡的道:“她没靠山,没人脉,被欺负,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啊。我又不是娱乐圈的,我能护她一时,护不住她一世,难道你要让我天天二十四小时守着她么?不可能吧?”
蔡越深吸了一口气,“开个价吧。”
“我不缺钱。”我平静的道。
“那你有什么条件?”蔡越果断的问我。
我手撑着下巴,浅笑着望着他,“蔡越,我发现你很搞笑诶。口口声声的说不喜欢夏立米,但是却还在为她着想,为了她来跟我谈判。”
“朋友。”蔡越吐出俩字。
“行,你爱怎么解释就怎么解释。但我的话就放在这了,夏立米必须参演那部剧。”我一字一顿,笃定的道。
蔡越眸子一眯,凌厉的望着我。
我也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我们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似乎迸发出无形的火花。
良久,蔡越开口了:“她不适合那一行,她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如果以前记者的工作干不下去了,可以来我的公司。”
“这样就没意思了。”我说。
“那和那帮子人鬼混就有意思了?”蔡越的声音有些愤怒:“我知道,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你。你要真的想把夏立米从火坑里拉出来,肯定可以的。夏立米也是你的朋友,不是么?”
“所以呢?”我轻笑着望着他。
蔡越沉默了一会。
我慢条斯理的吃着串,等待着他的后续。
好一会,蔡越放出了一个让我都惊讶的条件。
“我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以给你。只要,你帮夏立米解决这个事情。”
我诧异的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百分之五。
百分之五那是个什么概念?
尤其是,把这个百分之五让给一个外人。
“蔡越,你是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