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景十分可怕,如果只是某一件两件东西彼此碰撞,发出这种声响,或许苏辛都不会在意,可一旦这种东西多了起来,多到四面八方,天上地下全都是的时候,这就让人感觉有点儿不妙了,尤其是,这种声响一直连绵不绝地传来,光是这么听着,就让人感觉头皮发麻,好像有什么大恐怖一样,让人瘆得慌!
苏辛尚且如此,更不用说周围那些围观的人了,论修为,论战力,论见识,他们还不如苏辛来的丰厚!
不过,众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找到异响的来源,所有的响声都是从那黄金光辉之中传来的,那就是个傻子也知道能发出这种响声的是什么东西,除了黄金鳞甲之外,还有什么能发出那种相互碰撞的声音?
不过,他们想的更多,那片黄金天幕炽烈无比,肉眼无法看穿,但是,此时此刻,那些黄金鳞甲竟然能发出彼此碰撞的声音,这岂不是说,那整片天空上都已经布满了那些黄金鳞甲?真正的“多如繁星”?
所有人想到这一点之后,全都傻眼儿了,他们不是不知道这头妖兽褪下的黄金鳞甲多,但是却不知道竟然有这么多,这简直超出了所有人的预估,整片天空都密布着一层黄金鳞甲,这种场景,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恐怖,觉得头皮发麻,这实在太可怕了,如果说,每一块鳞甲都是一件武器,都能激射出一道黄金光辉的话,那这里有这么多数量的黄金鳞甲,要是同时爆发出来,这简直就是海洋一般磅礴的力量,谁人可当?
黄金鳞甲彼此撞击声很快就被另一种声音替代了,那是一种类似战剑出鞘的声音,铮铮作响,剑鸣动天,透发出无尽的杀伐之意,以及近乎实质化的杀机。
这当然不是战剑,而是天空中的那些黄金战矛!
“这头妖兽实在可怕,竟然将自身血脉传承中的杀生大术领悟到了这种境地,能不断地褪下黄金鳞甲,这可如何才能打败这头妖兽?!”远处人群中,那个曾经有师门长老被这头妖兽吃掉的年轻男子皱着眉头说道。
“按照这种态势真的是没法打啊,你打碎多少鳞甲,它就再生多少鳞甲,这样下去,简直就是无穷无尽,早晚会把自己给活活累死,除非一口气将所有的黄金鳞甲全部摧毁,才能争得一丝喘息之机!”另一人说道。
“可是,这喘息之机,真的只有‘一丝’,你费大力气一口气将所有的黄金鳞甲全部打碎之后,这头妖兽再度褪下黄金鳞甲,你所有的攻击都毫无意义,然后还要继续面对这种恐怖绝伦,而又无穷无尽的攻势!”前面那人话音刚落,人群之中就有人摇着脑袋叹息道。
远处,没有人不变色,正如刚才那人所说,这种攻势既是恐怖绝伦,又是连绵不绝,这两种特质相互叠加,一下子就让这种攻击达到了让人难以抵抗的强度。
这绝对是一种杀生大术,甚至,到了这个时候,所有人都觉得这头妖兽生来就是为了灭绝生灵!任何敌手面对这种攻击都要头疼,生生不息,最终必被其斩灭,哪怕你真的能一口气将所有的黄金鳞甲全部打碎,也毫无意义,因为很快所有的黄金鳞甲就会再生,数量上就会得到补充,然后,这种攻势再度开启,接着,与其对战之人,又会再度陷入这种无休止的攻势之中,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终究会被其斩得连渣都不剩。
“吼——”远处,那头妖兽低沉地嘶吼,无尽黄金鳞甲剧烈而急促地震动,它浑身气势暴涨,连带着那黄金光辉都变得更加地炽烈刺目,它们洞穿虚空,在这里绞成一片绚丽而恐怖的剑网,将这方天地笼罩。
苏辛催动水晶塔,让其放大到百丈高,如一座山峰耸立在空中,到了现在,没什么可保留的,赤红的火焰冲犹如洪水猛兽一般倾泻而下,冲向四面八方。
这是从天虹崖镇教之宝青铜火炉中抽离出来的离火之精,拥有非常可怕的温度,苏辛甚至怀疑过,天虹崖是不是就是凭借着这种离火才控制了这头凶恶妖兽的?
“轰”大火滔天,离火之精席卷四方,上万道黄金光辉被赤红的火焰吞没,在那炽热无比的温度下被慢慢炼化,不仅如此,就连那些黄金鳞甲也无法幸免,全部在这炽烈的离火之中,消失于无形,连渣都没剩下。、
“锵锵锵……”这头妖兽浑身绽放光华,不断有黄金光辉从其体表射出,那是它的黄金鳞甲,它的额生命力极端旺盛,血气流转犹如烘炉一般,生生不息,能够让黄金鳞甲快速再生,它不断褪下黄金鳞甲,上万块鳞甲冲出,再次补充了到那铺天盖地的黄金光辉中。
“这头妖兽未免也太变态了,打到现在,这都第几次了?难道这头妖兽真的无穷无尽,能够不断让鳞甲再生?真的没有办法灭杀它吗?”远空有人震惊地开口。
“确实,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唇亡齿寒,咱们得想办法帮帮那少年,他那火焰也不是无限的,早晚都会枯竭,而这头妖兽却可以不断褪下黄金鳞甲,近乎不灭,到时候,真要等到那水晶塔中的火焰枯竭了,这少年的后果不堪设想。”旁边有人担忧地说道,他们这里这么多人,一旦苏辛被灭杀,那紧接着就是他们这些人面对这头妖兽了,这里没有傻子,连苏辛这么强的战力都要败亡于这头妖兽之下,更不要说他们了,冲上去只能是有死无生,一旦被这头妖兽锁定,那他们今天真的撂在这里了,就算真的今天逃离此地,可日后呢?这头妖兽挣脱了禁锢,又没有什么能够制住它的,一旦它在这片地域为恶,他们如何能够制止得了?
不过,此时,却有人提出了不同的见解:“话也不能这么说,这头妖兽能不断让自身的黄金鳞甲再生,但也必然要付出代价,长时间下去,它自己恐怕也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