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成熟的技术,那么有没有真品在手又有什么要紧?到那个时候,他当然可以爽快放人。
派人去偷可能还要冒风险,哪里比得上以假乱真来的快,来的方便?到时候,文物就可以成批量生产了!可以想象,到那个时候,古董市场是多么的混乱!
这个男人虽然说了假的东西会卖到国外,但是市场的流通哪里是他能控制的呢?更何况,面对这样的暴利,他真的肯放过国内的市场吗?
辛微暗暗握紧了拳:“为了不耽误时间,今晚我就可以开始试验,给我一个实验室,还有,我马上去开一个单子,麻烦你为我置办。”
他满意的笑了,慢慢的松开她的手臂:“当然,随时为你效劳。”
辛微很想把这个阴险的男人揍成猪头!
可惜,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多么灵活的身手,她只好在心底恶狠狠的吐槽了一番他的穿着打扮,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这才舒了一口气,不管身边的男人,转身离开这个仓库!
别说她能不能真的研究出这样的技术,就算能,那也是很久以后了,暂时他们几个人不会有危险。
可是,这个男人把孝静也抓来了,显然是对左羿炀手里的那份目录志在必得了。那么,他是不知道孝静的身份,还是有恃无恐,根本就不把俞老爷子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辛微只有苦笑,对孝静来说,这恐怕真的是一场飞来横祸。
她走进别墅的时候,首先看到她的阿斐立刻扑了上来,他紧绷着小脸,牢牢的抓着她的衣服下摆:“妈妈!”
再镇定,他也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辛微心疼的抱起他,安抚道:“妈妈没事的。别怕。”
他嗯了一声,忽然低声说:“妈妈,爸爸会来救我们的,是不是?”
辛微点了点头,声音微哽:“会的,爸爸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另一边,俞孝静眼圈微红,显然刚刚哭过了,左羿炀搓着手,看起来很可怜,似乎生怕孝静会生气。
“微微,他让你看什么?”俞孝静问她。
辛微拍着阿斐,笑了一声:“让我给他造假。”
左羿炀脸色一变:“他也太狠了!微微,那你……”
“我还真不会。”辛微苦笑了一声,“但是我答应他,从今天开始想办法找出办法来,只要我能找出办法,他就放我们走。”
俞孝静有些迟疑:“可是,万一真的给他掌握了这种办法……”
“我当然知道后果有多可怕……”辛微垂下眼睛,“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何况还未必能找到办法呢。至于其他……以后再说吧……”
他们两人都沉默了,左羿炀忽然开口说:“我把目录给他,让他放了孝静。”
孝静激烈的反对:“我不许!”
“可是这根本就和你无关!只是因为前段时间你和我住在一起,他就抓了你来!这对你不公平!”左羿炀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俞孝静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更不能向他妥协了,那样他只会误会我在你心里的地位很重要,说不定还会继续要求你做更多的事,你表现的越不在意我,我就越安全。”
左羿炀哑然,嘴唇颤抖了一下才说:“可是,我不能让你……”
“担心什么?我的后台可比你硬!如果真得罪我爷爷了,我让他也吃不了兜着走!”孝静恶狠狠道。
毕竟是前军委的孙女,她的骨子里多少有那么几丝血性。
辛微见气氛凝重,不由的笑道:“不管怎么样,暂时他不会对我们做什么,就当是在这里度假吧,孝静,你以前不就吵着要翘班吗?现在如愿啦!”
她立刻笑出声,勾搭着辛微的肩膀说:“就喜欢你这个脾气!”
当天晚上,辛微在戴戈给她专门辟出来的实验室里,开始想办法让这些文物看起来像真的一样。
白天她和戴戈说的时候,没有多少底气,但是实际上,当初她接触这一行不久,出于好奇,就曾经试过给瓷器造假的办法,她自认为挺成功的,但没有拿出去骗过人。
文物造假要想成功,首先历史知识必须要丰富,不能违背逻辑,这一点并不难做到,另一方面,就是手感了,这个要骗过经验丰富的人,非常的困难,这是文物造假的关键。但是她知道真的文物是什么感觉,那么只要有一个化学家配合,对她而言就不是什么难事。
最高超的以假乱真的办法,是在假的东西里混一些真的,比如给字画造假,可以把一幅真的字画用精细的方法分成三层,再做加工,那么一件就能变三件,而且最厉害的文物鉴定者也未必能看出来,连她都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分辨出来,但是这么做,必然要毁坏原件,辛微是绝对不会跟戴戈这么建议的。
更何况,这么做也需要相当高的成本,而戴戈要的,是无中生有的办法。
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尽力了?辛微拿了一件仿造雍正官窑的瓷器在手里,看似在仔细研究,实际上她的思绪已经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她可以拖时间,拖到陆宸远找到他们的时候,可是不管陆宸远是硬闯还是和戴戈谈判,都必然要冒风险或者付出极大的代价,她并不希望让他因为她陷入危险中,但如果真的把造假的方法给戴戈,她又无法原谅自己。
唯一可以倚仗的,或许就是俞老爷子了,辛微苦笑一声,俞老爷子能帮助他们一次,不可能永远帮他们,除非把戴戈和他的团伙全部拔出,可是想也知道这个希望多么的渺茫。
这样的人,是永远存在的,为了暴利,倒下一个戴戈,还有无数个戴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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